“天啦,总裁怎么出来了?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自打知道林般若的目的其实就是总裁后,黎秋然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这个重案组通缉的逃犯靠近总裁。对于总裁的魅力,她很清楚一旦这个臭男人见到林夕妃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坏事。所以,她在说话的时候,都是近乎咆哮般的大喊大叫,只要总裁不是聋子,只要总裁不是傻子,就知道外面有危险,而她要做的就是锁上门,然后报警。
可事实却截然相反.....黎秋然呆呆望着打开办公室门,傻傻站立不动的总裁林夕妃,只觉得全身血管倒流,血压上升。
拼了!和他拼了,就算霍去这条贱命也要保住总裁的清白,打定主意后,黎秋然果断抓起走廊过道中的铁扫把,朝着发愣中的林般若,直接当头砸去。她从没打过人,但为了总裁,她愿破例。
只听啪的一声断裂声响,那把铁扫把豁然断成了两截,黎秋然怔怔的盯着林般若额角上那的伤口,涔涔而落的腥红液体几乎布满了半边两颊,端是显得触目尽心!
这是自己造成的吗?一丝不忍悄悄从心头泛起,黎秋然闭上双眼,身体发出了微不可查的颤抖。
然而颤抖的身体还没怎么恢复,黎秋然便感觉喉咙一窒,巨大的力量扼住了那里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是发狂的林般若,他单手掐住自己咽喉把自己提了起来。
“快放......放.....开......开我!”剧烈的疼痛袭来,黎秋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死死凝视着陷入疯狂中的林般若,那嗜血的眼神仿佛末日降临的死神带着某种灭世的决心让人不由自主的战栗。黎秋然发誓,她从来没从一个人的眼中读出如此绝望的情绪。
这里不是婆罗门的竞技庄园,也不是意大利的屠神之地,更不是亚特兰提斯的天罚圣台,这里是上海!
林般若眸子中的杀气渐渐敛去,松开沾满鲜血的手掌,不再理会瘫倒在地大口呼吸的黎秋然,步履蹒跚的仿佛一个归家的孩童一步一步朝着林夕妃的方向走去。
“姐,我回来了。”
林般若走到林夕妃的面前,嘴角绽放一抹温柔的笑容,干净,纯粹,没有任何杂质!
“啪!”回应林般若的是一计响亮的耳光。
“姐,你原谅我了。”想起三年前的往事,林般若摸着红肿的脸颊,猛地抱住冷冽不语的林夕妃,奔涌而出的泪水混合着湿哒哒的鲜红液体,整张脸霍然显得诡异之极。
“啪!”又是一计,林般若仿佛越打越开心似的,用力紧紧箍住林夕妃婀娜绰约的修长娇躯,似乎怕她如翩翩惊鸿随时飞走。
“姐,用力打吧!把你三年的怨恨全都打出来吧!”林般若知道这是姐姐的发泄方式,所以闭上眼任由林夕妃“处置”。
林夕妃依然冷着脸,她的身体在颤抖,在林般若的拥抱下,她冰冷的心房渐渐在消融,当她用力甩向林般若的脸颊时,第三计耳光突兀变成了一个缱绻脉脉的抚摸。
“般若,还痛吗?”林夕妃就像温柔的小媳妇轻轻擦拭林般若额角上的鲜血,心疼的神色中带着足以刻骨的恨意,“谁伤害了你,我就会让谁付出比这更惨痛十倍的代价?!”
三年的时间,当年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已经变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爱憎分明的女强人了。
而唯独不变得是她的逆鳞,哪怕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抑或是一辈子,林般若永远都是林夕妃的逆鳞,触犯者,虽远必诛!这句话对林般若同样适用。
黎秋然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相拥在一起的林般若和林夕妃,她感觉这一切宛似梦中,当窥见林夕妃投来的目光,那刻骨的恨意,仿佛自己打破了她最珍贵的宝贝似的让黎秋然莫名有种强烈的负罪感和内疚感。
为什么?为什么总裁不拒绝这个男人的拥抱?难道这个所谓的通缉犯是总裁的男朋友?难道高高在上的总裁只要见到心爱的男人才会卸下冰冷的面具?
黎秋然脑子乱哄哄的,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种极具冲击力的场景简直不啻于亲眼看见捡垃圾的乞丐突然变成了千万富翁。
而这边的林般若在听到姐姐林夕妃的声音后,整个身体仿佛徜徉在朦朦胧胧的江南春雨中,和煦,温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缠绕心间,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舒服的闷哼。
“姐,只要能时时刻刻听见你的天籁之音,就算被千刀万剐我也甘之如饴。”林般若温柔牵起林夕妃的素白玉手,凝望着她的剪水双眸,就像是天底下最绅士的情圣说着全世界最甜蜜的情话。
“般若,明知道你说的很不现实,但我依然傻乎乎的高兴。”林夕妃斜靠在林般若的肩膀,柔弱的姿态,根本就没有一点平日叱咤商场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强人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