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右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殊曼,不要顾及太多,按你的想法来,我们只要你开心,其他的不重要。”
殊曼搬下他的脑袋亲了一下:“嗯,我知道,这几年时间,我想了很多,也给自己定了位,那些该放下的也早已放下。我也为人母亲了,有了血脉相连的孩子,知道父母的伟大。是时候该回去了,这里再好又如何,可咱们的根儿,毕竟在那儿啊。”她也要对周家的父母,爷爷,尽孝。
周家每个人对殊曼的爱,纵容,从她在这个身体里重生那刻开始,一直延续至今,从未退减,无一丝改变。他们爱着的是周岩馨,也同时爱着殊曼啊,周岩馨早就已是殊曼了。
她离开,不是逃避,更不是怕那些流言蜚语,道德的指责唾骂,只是想找一个没人打搅的陌生城市,安静度过几年,找到自己的位置。如今,她已找到殊曼的位置,在哪儿生活已经无碍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足矣。
倾右看着殊曼的脸,仔细端详:那一双漆黑如子夜的眼睛里,凝着温柔,包容,清晰的映衬出他的脸。
他深深地亲过去,抵着她的嘴唇缠绵,呢喃:“殊曼,殊曼,你真好。”
他将殊曼打横抱上床,伸出手缓缓摸她的脸,沿着下巴曲线一路探下,最后定在了胸前锁骨上,用指腹轻缓的摩擦。
殊曼经受不住胸口传来的簌簌电流,翻起身扑进他怀里:“倾右,倾右……”啜吸着唤他的名字。
倾右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地啃了一口,轻柔回应:“嗯。”
幽暗的灯光,气温炙热,他与她融为一体,长久地冲撞她的身子,让她抵住他肩膀低声呜咽。
等两人完全平息下来,他凑过去揽过殊曼的身子,有些霸道的说:“脸对着我睡。”
“呜……”她小小呜咽一声,蜷缩在他怀里安心地熟睡。
倾右盯着怀里的人儿看半天,实在忍不住了,低下头轻轻咬着她耳廓,低声呢喃,像梦呓:“殊曼,我的爱……我的爱……”
此刻,她在他庇护下入睡,美得令人心战。
倾右想,像这样的幸福,会一直延续,直到我们和她的生命尽头。
第三日,收拾简单的行李,殊曼一家和李洛三人乘专机飞回了b市。法国的一切等周老爷子寿宴后,几个男人再回来处理,这座普罗旺斯的庄园留专人看守打扫,只做每年度假的场所。
南老爷子终于要见到自家集万千宠爱的小公主了,激动地,甭提多开心了。早晨早早的就派车去接儿子一家,他就坐客厅沙发上等着,一会儿朝门口望一眼,一会再望一眼,心里嘀咕着,“咋还不来?还不来?”惹得南妈和家里的阿姨掩嘴偷笑。
在南老爷子等的有些不耐烦时,终于听到院里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这下南老爷子倒不着急了,侨情上了。老脸一绷,面色严肃,抬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靠着沙发靠背,小口抿着茶,等着儿子一家进来给他请安。
心里骂着:死小子,让你跟老子置气,这不带着孙女也乖乖回来了?
南妈才没有丈夫侨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快步往大厅外走,人刚到大门口,就开始吆喝:“哟,***心肝,想死个人诺!”
南妈抱着孙女走在前头,南暂和殊曼紧跟着南妈进了客厅,一眼便看见沙发上阖着眼,绷着一张脸的南老爷子。殊曼觉得有些好笑,知道老爷子定是还在生南暂和她的气,还闹情绪呢。南暂觉得很是无奈,他爹现在就一老小孩儿,估计正等着他上前认错请安呢。
南暂心说:“看您老那脸能绷到几时?”走到南妈身边从她怀里接过闺女,把她放地上,蹲下在女儿耳边耳语了几句,笑着拍拍女儿的头顶,站起身来。
只见小丫头迈着蹒跚的步子,摇摇晃晃的开始朝南老爷子身边走,快走到跟前时停下脚步不走了,开始站在那儿大声喊:“爷爷,爷爷,爷爷!”
下一刻,南老爷子阖着的眼刷地就睁开了,人一下就站了起来,几步就到了小丫头跟前,蹲下身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文静秀美的小脸儿,轮廓有父亲的影子,承袭了南暂狭长的丹凤眼,气质却随了殊曼,带着清淡的雅致。
老爷子两手一伸把小丫头抱起来,重新走到沙发上坐下,把小丫头搁膝头坐稳,问她:“宝贝怎么知道我是爷爷的?”
小丫头抬起漂亮的小脸,看着爷爷,长长的睫毛蒲扇着,嗓音又甜又软:“刚才爸爸告诉我的。”小丫头非常诚实,把自家老子出卖鸟。
南老爷子回头狠狠瞪了眯眼笑着的南暂一眼,回过头,“南楠,再叫两声爷爷。”笑得见眉不见眼。
“爷爷,爷爷!”小丫头很听话,又叫了两声,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搂住南老爷子的脖子,凑上小嘴在南老爷子脸上响亮的“吧唧”亲了一口。
“真是爷爷的宝贝诶!”南老爷子乐的老脸都开花了,他就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声音比孙女的声音动听了。当小丫头用她甜软糯糯的声音一声声唤他:“爷爷”时,老爷子觉得好像整个世界的花都在那个瞬间开了,心激动的,眼睛发涩,把小丫头抱在怀里,使劲儿亲她的小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