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周岩馨,真的-----我醒来的那刻,也是她死亡的时候。”殊曼起身,离开南暂,笑着,声音平淡,很真诚的望着每个男人-----温柔的说出真相。
却,她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变化,
没有惊讶,
哪怕一瞬间的也好-----
他们只是微微的怔愣,
连一秒都没有,包括这个身体的亲人,周岩海-----
尽是,如此平静的接受了?
这不可思议的真相!
那个,极荒谬的借尸还魂的真相?
殊曼心很无力,从未如此无力过,有些颓废的低落------
就好像卯足了劲儿打出一拳,却击在棉絮上弹了回来,白费了力气。
啧,也不看看这屋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都是修炼的很有火候,这世间绝尘妖果一枚,跟你殊曼比起来,要分上下也难。
二十几年,小半辈子胡天胡地下来,整日的游荡在尘世里,做着大害人间的些些事儿,都可作不朽了。
能惊着他们?在没遇见你殊曼这个孽障以前,他们也可称孽障的撒。
现在,一个叫殊曼的女人,横在他们心里,那就是一道怎么也过不了的坎儿!
此刻这几个妖果,那确实是没多少吃惊。
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荒谬的可能了,老早就想过了,虽然这话说出来怕是没人相信。
现在她说出来,吃惊定然是有那么一点,可不是全部撒。
更多的是源自心里的不踏实的感觉,她会一直在我身边吧?会在某天就消失不见么?
原来,我的不安,惶恐,是因为这个不确定!
看看她,嗯……还在我眼前,还在------
那就好,
所以不管怎样,老子们就是只认定她鸟,要缠着她,和她纠缠。
只要,眼前这个身体里居住的,还是这个叫殊曼的女人----
我的殊曼,其他的都算个撒,都他妈见鬼去吧!!
几疯魔,几执着,几要不得的妖孽们撒!!
殊曼看着他们平静的脸,心里甚觉索然无味,有些失望的耸耸肩,走回沙发,重新蜷缩在上面,闭上眼不想动弹。
她觉得自己无论身心都席卷着疲乏,很累-----需要好好休息,恢复失去的气力------
现在,妖孽们正一门心思的,心里正琢磨着地是:
我咋看不透她呢,无论何时------
她所有的真实情绪,都被粉碎在温柔的淡然下,沉溺在心底最黑暗的角落里的,也许是支离,也许是血流成河!
可是,无论如何,我就是相信她说的话,任何话,坚定的,不可动摇的相信------
即使她说:我其实是修炼了很多年的妖精,悬崖上成精的曼陀罗,就像那日------他们也信,只要那些话从她口中说出。
几个妖孽的心里,具是----几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