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疲倦的奔跑着,在寂静地山道中,看着森森古木成为一道道幻影。她已经不知道疲倦。似乎很久,久到足够回忆与秦天麒在一起的细枝末节。又似乎很快,快到一转眼就站在了山崖前。
谷底云雾缭绕,朦胧模糊。瑾彦笑看着这神赐的地方,上天终于是没有对她完全的残忍。
“就这样,重新开始吧!”
慢慢地爬下山崖,外面依旧是那般唯美的景致。她不知道寒玉少为她准备了什么,但是在这空无一人的自由之境,瑾彦竟然觉得莫名的开心。一个人静静闭眼,想要享受睁眼那一刻最完美的视觉。
果然,没有失望。
洞中潮湿的位置都铺上了很高的石板,石板上面是朱红色木板。里面的房间果真是布置成了厢房,因为洞中阴寒,尽然在石板下面凿了个长方形的大坑。瑾彦大笑:“难不成这就是最初的地暖?!”
厢房里面摆着很多的布匹与衣物,若是没有意外,应该是够自己穿到八十岁了。被子铺了厚厚一层,感觉人若是躺在上面就会陷进去一般。厢房洞外,就没有那般整齐了。到底东西太多,又是这般抗下来,除了木板,也只有各色各样她要求的种子和少见的香料。
“呼......”瑾彦呼吸着崖底的新鲜空气,心情格外舒畅。看着四周的景色,已经开始着手布局了。而寒玉少的办事能力果真是滴水不漏,连笔纸这样的小物件都准备的充分。
秦天麒此时正与丞相王铭重商量着什么,而他的小女儿在一旁殷勤的泡茶加水。秦天麒自然是懂丞相什么意思,虽是小妾所生,但生的水灵。许配给王爷做小妾,虽是算不上高攀,但也算是嫁的极好了。
王铭重见事情已经商讨的差不多了,但是秦天麒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对小女的关心,不由道:“时间已晚,不如在卑职府中简单吃点晚饭再回去吧!”
秦天麒一脸冷漠地看着王铭重:“不用了,丞相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现在王妃在家中等候与我一同用饭,太晚回去实在是不太好。”提瑾彦提的有些刻意,似乎在表明丞相在这种事情上,想都不用想。
王铭重的小女王欣茹也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先不说自小时候就聪慧过人,单单这让人难以抗拒的相貌,就不知迷昏了多少官家子弟。本来王铭重私下与王欣茹说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内心是极为抗拒的。可是没想自秦天麒进了丞相府起,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己,现在有这么大气凛然的护着自己的王妃,不觉心中生了异样情愫。
没想到秦天麒会说的这么直接,王铭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淡淡笑了笑:“那.....您请。”毕竟是堂堂丞相大人,这般丢了脸面,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恭送秦天麒离去。
“王爷。”就在这是,欣茹逢路一挡。
“?”秦天麒剑眉一横,很有些冷漠。
“小女王欣茹见过王爷,”明眸对上秦天麒的双眼“先前见王爷都没正眼瞧我,现在拦路,只想王爷记住我的容貌。”
哪里有这般大胆的女儿家,况且还是从小生长在书香门第的丞相之女。不由嘴角微微一邪,透出几分兴趣。
王欣茹似乎觉得达到了效果,往旁边一退:“王爷走好!”
秦天麒却笑了笑,转身看着王欣茹,轻轻开口:“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话说的很狠,很直接。
王欣茹一愣,从出生到此刻,也只有他对自己说过这么过分的话。泪水不由一下子涌到眼眶,却死死的忍住,没有落下来。
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出丞相府,并没有迟疑。
“唉!”丞相见自己的女儿对秦天麒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抑郁地甩了一下衣袖离开了正堂。
王欣茹呆呆看着秦天麒走远的地方,嫩白的手死死拽住,死死闭着眼睛。好半天才缓缓睁眼,嘴角淡淡一笑:“既然这般,那我就非赖上你不可。”对于庶出的女儿家,若不靠着嫁人这条道路,是永远不可能翻身的。况且还是这样一个执意钟情的热血男儿。
秦天麒坐在回府的轿中,脑海里总是再想清晨瑾彦对自己的挽留。对秦天麒来说,瑾彦不是那种腻歪脆弱的女子,相处这么久以来,从未在自己说有政事要办的时候挽留过自己,但是这一次,为什么会这般?他心内暗暗觉得有什么,却猜不透。于是只想赶回去,一问究竟。
而寒玉少知道瑾彦已经去了崖底,心里终于是没那么淡定。而家里的人,更加是坐立不安,怕自己会说错话,也害怕瑾彦会出什么乱子。事情就在还未爆发的骚动前,缓缓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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