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补充了一句，不以为然道，十二光牢的封困，可不是那么好打破的。

“这小子在干嘛，想自尽？”

没过多久，凌风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姜凡捡起地上的一柄短刀开始自残。

数十次手起刀落后，深蓝色的血液流了一地，而姜凡却并没有要停手的迹象。

“这家伙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自尽。”

杨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片刻后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多心，静等答案的揭晓。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凡自我意识渐渐远去，被仅存的愤怒所替代，并牢记复仇两字。

或许是失血过多的关系，姜凡变得脚步轻浮，并开始大口喘气，犹如一个弥留之际的重症病人，随时都有可能挂掉。

胸口憋着的一股怒气，令其忍不住仰天狂吼。

嗷！吼！

这咆哮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却仿佛来自地狱，震慑着众人的心神，也令整个乌头山的魔力开始暴动。

驼背老头最先发现不妙，光牢的封困在暴动的魔力冲撞下出现裂痕，崩碎只是时间问题。

杨希浓眉紧皱，那股不安无限放大，带着颤音道：“这货还是人吗？”

此刻的姜凡紫色缠绕，那双鲜红欲滴的瞳孔绽放着异样的光芒，宛如蛮荒的凶兽，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古老沧桑之气。

同一时间，姜凡与乌头山的暴动魔力同步，狠狠一跺脚，光牢瞬间崩碎。

两个老头生不妙，先一步挡在前面，一团紫气迎面冲撞过来，轰隆一声碰撞在一起。

金属碎裂声，空气爆鸣声，东西撕裂的声音，完全交织在一起。

两老头齐齐后退半步。姜凡却身形一滞，紧接着弹出倒飞，却并未受伤实质性伤害，在空中翻转一拳后，四肢稳稳着地，宛如灵巧的猫科动物。

两老头面色凝重，虽说占了上方，却被蛮力震得双手痉挛，其力道之霸道令人发指。

“围起来，拖住他。”

两老头见多识广，推断出姜凡只是暂时提升了境界，两人若联手全力出击，倒是能以武力镇压，却也有可能将其重创致死，两人可不想如此行事，毕竟对方脑子里的东西，可是个大宝库，若是将其打烂，那就太可惜了。

姜凡低声嘶吼着，俨然就是野兽，而眼前的修士就是猎物，每一次的横冲直撞，他都能带走一个修士的性命。

倘若此刻的姜凡是清醒的，他便会发现自己进入了一阵微妙的状态。

体内的魔力与周遭的魔力完全契合在一起，且拥有掌控一切的绝对主导地位。

这也就意味着，姜凡只需一个念头，周遭魔力将惟命是从，以碾压之势顷刻间就能诛敌。

唯一遗憾的是，姜凡失去了自我，只留下对凌风一伙人的恨意。

“老莫，一会下手太重可不要怪我。”

青衣老头按耐不住，迎向了发狂肆虐中的姜凡。

姜凡失去自我，却依旧保留战斗的本能，青衣老头的靠近，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姜凡的战斗方式依旧简单，一扑一抓一撕，就能干掉一个敌人，只可惜这样的方法，对待青衣老头一点都不适用，毕竟老头在速度与对战经验上要远超姜凡。

砰！砰！砰！

两人出手极快，一会儿的功夫就交手十几次，而青衣老头硬是没将其拿下。

“好可怕的适应力。”

前一刻，姜凡还跟不上对方的速度，可在短短的几次交手之后，姜凡有了质的飞跃，虽还不及青衣老头，却显得不那么被动了。

姜凡的顽强，也逼得青衣老头动了真格，不在任何的留手。

嘭！轰！

走不出三个回合，姜凡就被轰翻在地，并成功砸出一个大坑。

在他看来，只要将对方的骨骼震碎，再强大的妖兽也要趴下等死，只可惜他低估了姜凡的顽强，后者呻吟了几声之后，又重新爬了起来，更加疯狂的向老头扑了过去。

青衣老头大为震惊，要知道之前的几招，他根本没有留手，他也清楚的听到，对方全身各处的重要关节碎裂的声音。

是碎裂，而不是断裂，用一个专业名词概况，那便是粉碎性骨折。

青衣老头无法想象，明明已经将对方的膝盖骨、肘骨以及数根肋骨打断，为什么还能像常人一样行动自由，他那里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本该死去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