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行自然也听见了樊谨言的话,他现在只有一种再去死一次的冲动。老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休妻,被你丫这么一阵胡吹,还怎么休啊!
马夫人听完好,满脸欣喜的走到李良行面前,拍了拍夫君的肩膀说道:“那老东西说的不是真的吧!”
不等李良行搭话,又直径说道:“我知道你们俩没说实话,不过,我还是觉得老东西说的不错。如今这天下都乱成这样了,加上我父亲手里的兵力,咱们家没准还真能进一步呢!”
马夫人说完见李良行还是一幅苦瓜脸,不由气道:“不就是因为我不同意你纳那个狐媚子嘛!大不了,我答应你把那个野种带回来养,怎么样。”
李良行闻言一喜道:“那喜儿?”
“哼!狐媚子想进咱家们,也不看看她祖坟上长没长那苗草。”马夫人冷笑道。
李良行刚激动的心,又如同掉到了冰窟里一样。
马夫人见夫君耷拉着脑袋,满脸的不高兴,于是打了一下李良行道:“你个没出息的老东西,都被那狐媚子迷晕了头,大丈夫当放眼天下,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床第之事……”
樊谨言见马夫人越说越没个尺度了,连忙假咳了两声。
马夫人一听咳嗽声才想起屋里还有人呢!不由一张脸变得通红,拍了一下夫君说道:
“你倒是说句话,只要有此雄心,我即刻前往安西去求父亲大人。”
樊谨言听到这话,心里鄙视道,李良行那有什么雄心,连你个老娘们都对付不了,还争个毛线的天下。
李良行果然如他想的一样,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马夫人一见李良行那没出息的样就起不打一出来,想也不想一耳光就扇了过去,嘴里好大骂道:
“难怪你个老东西一回来就说要休了老娘,一点出息都没有的废物,就知道挂念那个狐媚子,你信不信老娘马上叫人去杀了她,连那个野种也一块杀掉。”
李良行本来只是扶了扶有些歪的帽子,一听她说要杀自己的儿子,轰的一下站起来,怨恨的看着还在骂骂咧咧的原配夫人。不由想起前世这个婆娘在自己面前杀了还在襁褓里的儿子,转眼又毒杀了自己。
一想到这,李良行突然怒吼道:“我要休了你这个毒妇。”
说完对门外喊了一声,很快一个青衣小帽的仆人战战兢兢的站着门口,怕的都说不出话来。
“笔墨伺候!”
“你敢。”
夫妻俩一前一后说完,仆人更是吓得瘫倒在地。
樊谨言见再不阻止,非出人命不可,连忙劝道:“两位还请冷静冷静,免得伤了和气。”
“这老东西都要休了老娘了,你还要老娘冷静?你到底是何居心。”马夫人刚说完,脸色一变,又躺在地上哭闹了起来:
“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啊!老娘当年可没瞧不起你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啊!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狐媚子便要休了老娘,天理何在啊!……啊啊……啊……”
樊谨言见马夫人如同一堆肥肉一样躺在地上,不由觉得李良行也真够可怜的,每天都要面对这头肥猪,能忍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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