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道:“金军攻打大同府当日的开封早朝,我大宋朝廷要员悉数在场。”
水寒之道:“若是萧天霸邀请司徒杰协助守城,但司徒杰见金军威猛,守城无望,便乔装夺去《贞观兵要》卷一,再行离开?”
蔡京道:“确有此种可能。”
水寒之道:“无论《贞观兵要》卷一是否在司徒杰之手,单单以其勾结萧天霸,置我等生死于不顾一事之上,我等已不能留其性命。”
蔡京道:“《贞观兵要》卷一乃是中原之物,焉能落入大理人手中,待本相思索周密,择日我等一同质问司徒杰。”
水寒之道:“如此,我便先行告退,等待宰相大人号令。”
蔡京在水寒之走后,一人伫立在花园中,心道:“无论水寒之方才所言真假几何,司徒杰确然不能久留,若是《贞观兵要》卷一当真在其手中,趁机夺取亦是幸事一件。水寒之先前在天柱山上,交战之中并未使出全力,此人亦不能过于信任。”
水寒之在离开蔡府之后,回到揽月楼,乔装遮面前往司徒杰在开封郊外的河畔屋。
水寒之掀开面巾,道:“意通大师,水寒之前来拜会。”
司徒杰拉开木门,道:“阿弥陀佛,水门主驾临寒舍,贫僧有失远迎。”
水寒之进屋端详司徒杰屋内陈设,笑道:“意通大师,活得好不优雅。”
司徒杰笑道:“身处繁华俗世,佛祖永在心中。敢问水门主今日大驾所为何事?”
水寒之道:“素闻意通大师一身好武艺,上次在天柱山上有幸得见,久久难忘。今日,特此前来与意通大师再聚,希望能与意通大师交成密友。”
司徒杰为水寒之看茶,司徒杰心道:“我与你无甚交情,今日突然前来讨好于我,不知葫芦里所装何药。”
水寒之双手接过茶水,心道:“当下,尚不能断定《贞观兵要》卷一是否藏于司徒杰之手,不妨相反为之,假言《贞观兵要》卷一已被蔡京获得,再挑拨其与蔡京的矛盾,若届时司徒杰在打斗之中,表现出急于从蔡京手中取得《贞观兵要》卷一之意,则证明《贞观兵要》卷一实不在司徒杰之手。”
司徒杰道:“贫僧何德何能,竟让水门主如此垂青。”
水寒之笑道:“寒之虽为门主,但毕竟是一女子,若得意通大师这般大靠山庇护,当真今生无忧。”
司徒杰道:“水门主素来与蔡宰相交好,蔡宰相这般偌大的靠山若都不能让水门主安心度日,贫僧恐心有余而力不足。”
水寒之道:“蔡京屡遭罢黜,屡被复职,其人生太过晃荡,且蔡京的武艺,与意通大师相差甚远。”
司徒杰道:“水门主过奖。”
水寒之道:“不知意通大师对于《贞观兵要》卷一,可有兴趣?”
司徒杰惊道:“水门主,你当真知晓《贞观兵要》卷一的去向?”
水寒之道:“寒之亦只是猜测。”
司徒杰道:“贫僧愿闻其详,还请水门主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