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玉道:“司徒杰。”
司徒杰道:“杨夫人,敢问你是否愿意领我前去取得《贞观兵要》卷一?”
李怜玉道:“我已落入你手,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么?”
司徒杰道:“杨夫人果真爽快。”
蔡攸道:“司徒前辈,小心其中有诈。”
司徒杰笑道:“一个重伤女子,有何威胁可言。杨夫人,敢问《贞观兵要》卷一现今藏在何处?”
李怜玉故作沉思道:“先至冷杉林,再由冷杉林行至醉风坡后往北走,直至彩玉桥。过桥之后朝西前行至仙霞村,绕村不进折向山阳,遇山之后,沿山寻溪,顺溪而上,直至玉带泉,从玉带泉下轻功飞至泉顶,泉顶上有一青石小路,沿路西行进入密林,待遇大石之时便可停步,《贞观兵要》卷一便埋于大石下三尺处。”
司徒杰长嘘一口,道:“杨夫人所言可是事实?”
李怜玉道:“此等珍贵之物,焉能简单埋藏?是真是假,一去便知。”
司徒杰道:“公子,李怜玉烦劳你看守,我这便前去取回《贞观兵要》卷一。”
李怜玉笑道:“司徒杰,你是聪明之人。蔡攸杀我心切,你不怕你走之后,我已殒命?山路崎岖,夜色昏暗,只怕你在我西去之前,尚未寻到藏书之地。”
司徒杰道:“公子,李怜玉尚不可杀。”
蔡攸不言。
李怜玉道:“不妨明日天色一亮,我陪你二人前去取书。”
司徒杰笑道:“杨夫人果然识得抬举。”
李怜玉道:“今日就此歇息,我已困倦。”
司徒杰解开捆绑于李怜玉的绳索,让李怜玉躺在稻草上,点住李怜玉穴道。
李怜玉、司徒杰、蔡攸三人心中各有所思。
李怜玉心道:“今夜已无凶险,不妨安心睡去。”
司徒杰心道:“今夜我定不能入睡,以防蔡攸趁机诛杀李怜玉。”
蔡攸心道:“不妨假装睡去,待司徒杰入梦之时,我再寻机杀了李怜玉。”
漫漫长夜,李怜玉稳稳沉睡,司徒杰靠在石墙上彻夜未眠,蔡攸虽是闭眼,亦是未曾入睡。
翌日,李怜玉一觉醒来,见司徒杰满眼血丝,不禁心中暗笑。
司徒杰道:“杨夫人,休息得可好?”
李怜玉道:“昨夜睡得安好。”
司徒杰道:“杨夫人,旭日已升,可否带我前去寻回《贞观兵要》卷一。”
李怜玉道:“当然,但我已半日未曾进食。若是腹中空空,恐怕头晕眼花,届时难免走错方向,耽误你的时间。”
司徒杰无奈道:“先去附近小镇填填肚子。”
李怜玉道:“怜玉吃惯了大理城十里闻香的莲蓉水晶包,若换作其他食物,恐怕食之不惯。”
司徒杰满脸忧郁,心道:“大理城人来人往,耳目嘈杂,定不能去。”
蔡攸道:“既然杨夫人有此喜好,不妨与司徒前辈先行上路,蔡某前去大理城,为杨夫人购买莲蓉水晶包,之后再快步追赶你与司徒前辈。”
李怜玉道:“烦劳蔡公子步履疾行,怜玉若食阴冷食物,胃中定要作呕,届时呕吐连连,势必影响体力眼力。”
司徒杰无奈招招手,示意蔡攸即刻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