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道:“水掌门,论姿色,艳丽夺目;论武学,快意锋锐;论声望,名门之首;论交情,同进同退。试问,如此之人焉能不称之为高山流水之友?”
水寒之笑道:“蔡宰相实在过奖。水某只是尽些绵薄之力而已。”
童贯道:“水掌门过谦了。当日在玄天门,若不是你的穿心竹箭,杨天慕不会殒命西归。”
闻此,李怜玉于屋顶之上,怒气中烧,略微颤抖。
甄玥右手放在李怜玉左手手背之上,一则安慰,二则让李怜玉切勿冲动。
水寒之道:“可惜还是放走了李怜玉。”
蔡京道:“水掌门无需焦急,李怜玉迟早会送上门来。”
水寒之道:“她要是真的落入我手,我会慢慢折磨她,至死方休。”
屋顶之上,李怜玉轻声对甄玥道:“姐姐,水寒之这般恨我,无怪其会加害将军。”
甄玥略生担忧,心想叶风夹在李怜玉与水寒之二人之间定是为难万分。
童贯笑道:“水掌门的魄力,我与蔡宰相早已知晓,想必李大小姐的结局将比白家满门凄惨十倍。”
闻见此语,甄玥不禁心一颤,脚微滑。
水寒之察觉屋顶之上有略微动静,挥舞右袖,三枚竹箭飞速射出。甄玥、李怜玉、莫如秋应声而闪,竹箭击落一片片砖瓦。甄玥、李怜玉、莫如秋见行踪暴露,遂主动落于屋下。
甄玥哀怨道:“水掌门,莫非你真是我追查多年的真凶?”
水寒之似乎并未听见甄玥言语,径自道:“李怜玉,你终于出现了。”
李怜玉叹道:“你何故这般恨我?你杀我夫君在先,又恶言攻我在后。你可知我与叶风清白似水。”
水寒之怒道:“无须解释,一切只有你死方休。”
莫如秋看出甄玥急于查清昔日白家灭门真相,多年搜寻再获一丝线索,于是在此般危险处境仍不思退却,莫如秋念到自己同甄玥情如姐弟,决定亦将生死置之度外。
水寒之一挥长袖,数枚竹箭飞射而出。
李怜玉心道:“水寒之虽是杀害夫君的元凶之一,但她身上定然系有姐姐寻找多年的线索,倘若她就这么死了,恐怕姐姐多年夙愿就此破灭。再者,我不愿叶师弟愧疚一生。”
李怜玉飞身一闪,竹箭射破窗花。水寒之疾步上前,施展爪功。李怜玉以退为进,微微发功。
十余回合过去,水寒之道:“贱人,快与我拼力一战!”
李怜玉道:“不道出你与白家灭门一事的关系,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水寒之道:“哼!看你能忍几时。”语毕,一个转身,朝甄玥突射竹箭。
奈何甄玥机敏,且轻功了得,一个飞身环绕,轻松躲去。
李怜玉见水寒之算计甄玥,顿时怒气中烧,当即朝水寒之使出一招坚冰碎梦,数枚坚实冰针汹涌而出。水寒之双袖平抬,射出竹箭与冰针抗衡。竹箭冰针相遇,竹箭偏离散射,冰针碎裂成风。
童贯见水寒之难以战胜李怜玉,遂拿起金彤双锏上前助阵。莫如秋观童贯举动后,亦抽出義和剑蓄势待发。童贯提起双锏,一招猛虎下山劈向李怜玉。李怜玉腾空后退,莫如秋快步上前。水寒之疾步相逼,李怜玉运功反击。
童贯见莫如秋横于眼前,不胜其烦,使出一招飞龙出海,双手紧握金彤双锏,双脚点地旋转飞出,于空中左右手交替下劈。莫如秋见童贯此招刚劲有力,不宜硬拼,遂决定以柔克刚,使出天柱剑法第五式:拨云见日,一个后仰,握剑挑击童贯下腹。童贯见莫如秋剑指自己腰腹,危险非常,当即于空中紧握双锏,左右迎合,夹住義和剑。莫如秋左脚点地,右脚猛踢童贯左膝,童贯一声惨叫,翻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