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转过身，甩开桎梏后靠在廊柱上，他抬起下巴问：“你想说什么，千手柱间。”

就像记忆剪影中那无数画面重合在眼前般。

初代定了定神，然后对宇智波族长道：“我有话要问你。”

宇智波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有一角的烛光照在他脸上，他半睁着一只眼睛，在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后坐起向后看去。

晕开的烛光下，千手柱间穿着一身白色外套，黑色长发顺着背脊的弧度落在榻榻米上，他的右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搭在卷轴上。

宇智波斑用手遮住眼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快要睡着的叶子沐头点了一下，他立刻清醒过来，边将眼下的卷轴收起边道：“不要试图使用六道之术，轮回眼周围的经脉已经被我阻断了。”

“……”宇智波斑放下手，只余一只眼睛的他看向叶子沐，“真是可笑。”

说着，他嘴角拉出嘲讽的弧度，却因为始终突破不了封印而闷哼。

叶子沐转回身，见斑眼下的血迹便知道对方没有相信自己。

“除非拥有比我更多查克拉，否则无法解开它。”叶子沐上前擦掉宇智波斑脸上的血痕，用温和的语气警告，“不要让我抽走你体内最后一点仙术，你也不想完全失明，是吗？”

宇智波斑睁着那唯一的眼睛死死盯着千手族长。

“很好。”感觉到对方停止自残的叶子沐收回手，“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带你去见你弟弟。”

宇智波斑被子下在结印的手一顿，他看向再次提起这点的千手柱间：“你究竟是何人？”

“在你眼睛里我是谁？”被这么问的千手族长笑道，“虽然现在解释你或许不信，但这是另一个世界，属于你的过去又不属于你的世界，”看到宇智波斑脸上一闪即逝的迷茫，叶子沐道，“类似于过去的伊邪那岐。”

“！”

“你是说……”因为没有办法突破眼中的束缚，加上对方刚才散发出来的威胁，已经很久没有在背后冒冷汗的宇智波斑没有轻举妄动，他问道，“这是过去的宇智波创造的世界？”

“是这样一个世界。”叶子沐点头，“但并不仅仅由你们一族创造，我们每个人每天都面临很多选择，而每一次不同的选择就产生一个新的可能，举个例子，你同时收到两份任务，选择A任务的结果和选择B任务的结果，以此产生两个未来的可能，而现在你所在的这个世界，正是过去的你选择的另一个可能。”

“……”

“还有什么问题吗？”对着因思考而皱起眉的宇智波斑，叶子沐问道。

“千手柱间从不知道轮回的秘密。”斑对着陌生的千手族长冷笑，“也不会说这么一堆废话，说是幻术都抬举你了。”

不管是哪个宇智波斑，嘲讽起人来一样不留情。

“斑从没有你这么狼狈。”叶子沐微笑道，“连眼睛都无法保护的宇智波真令人同情。”

还没被千手柱间（误）这么戳过伤口的宇智波斑看着在烛光下笑得无比诚恳的千手族长，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斑有些不可思议地退出千手柱间的记忆，脑中回忆之前看到的画面。

那些幼年美好的相遇，少年痛苦的成长，成为族长后的再逢，以及决裂后漫长的等待，杀死对方深入骨髓的绝望和随着时光被遗忘的记忆，还在百年后再次被拉回现世战斗的分分合合，大起大落，在霎那间化为睁眼的现在。

“总之就是这样。”初代没有注意到斑的走神，他认真地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我想这样你就会明白了，斑。”

被换回的斑看着眼神明亮的忍者之神轻微点了下头：“所以你不是柱间那混蛋。”

初代：“……”

“难怪。”心里有些乱的斑转身，一边示意柱间跟上，“我说你怎么可能会来这里，他……”

宇智波族长脚步一顿，他猛地转回头看向初代。

“怎么了？”

“你刚才有问我现在是什么时候吧。”宇智波族长勾起一抹笑容，他脑中回忆起刚才在初代脑海里看到的画面道，“我和你还没有因为理念不合分裂，但因为你太过看重村子让我觉得偏离最初的轨道，所以打算离开你一段时间……”

“斑！”听斑这么说的初代急了，“不能这么做，你不知道我……”

无法说出杀死斑有多么痛苦后悔的千手柱间手颤抖着。

“你什么？”

“对不起。”柱间对斑这么说道，眼里带着愧疚和伤感，“不要这么做，那样的未来。”

明白对方在道歉什么的斑挑起眉：“我会注意在未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骄傲又肆意的宇智波族长一定不知道初代再次看见现在的他有多么的欣喜，以及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要再次经历那样的未来。

“不行！”初代想也没想的拒绝，在宇智波族长你管我的神色下语气轻而坚定，“如果这样，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阻止我？”斑笑道，他看着千手柱间，带着戏谑的声音问道，“阻止月之眼计划还是阻止你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静投放的雷，收到了~么么哒~

柳静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7 09:3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