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白觉得,自己在唐信面前就不用逞能了,所以他很爽/快的就停手了,然后找了个椅子,反反复复的擦干净坐下来,看着唐信忙来忙去,有点像是个地主一样。
房间里实在是太臭了,尤其一翻腾,就更是恶臭恶臭的。谢纪白感觉自己都要被熏晕了,实在受不了,把大门给打开了,这样好能通风换气一下。
唐信翻的一头都是汗,衬衫都湿/了。不得不说,这房子真是热的够呛,最主要是憋闷,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谢纪白说:“怎么样了?”
“找到一个钱包,”唐信举着手里的东西,说:“不过应该是很久没用的钱包了,里面只有几张银/行卡,还有几个硬币,一张车票,没有别的东西了。”
唐信将钱包放在桌上,然后继续翻找,说:“这里还有几本没有还的书,从图书馆借来的。”
“图书馆?”谢纪白说:“哪里的图书馆?”
唐信说:“我看看。”
唐信仔细一瞧,原来就是c城的那家图书馆。彭薛柏从c城离开之后,还带走了几本书,书里夹/着一个借书卡,上面写了几本书的名字,还写了还书时间,不过很显然,彭薛柏没有再回去过c城,所以他根本没有把书还回去了。
“不过好像少了一本。”唐信说:“这里只有四本,借书卡上写着一共五本,少了一本……辞海?”
唐信正说着话,外面有上楼的脚步声。谢纪白转头往门外看,看到五楼的楼道灯亮了,有人从楼下走上来了。
谢纪白站起来,很快就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拎着一包的菜走上来。
那老太太应该是六层的住户,身/子骨还算是硬朗的,爬了六层楼只是微微有些气喘,看起来还算是轻/松。
老太太看到隔壁的房门开着,一脸的惊讶,估计她很久都没有见过那扇门开着了。
她走上来,打量了好几眼站在门口的谢纪白,看谢纪白长得端端正正的,并不像个坏人,就说:“小伙子,你是新搬来的吗?”
谢纪白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证/件拿给她瞧,说:“我们是来查案的,想向您打听一些消息。”
老太太没想到谢纪白是警探,有点惊讶。她就住在彭薛柏旁边那间,开门先把买来的蔬菜全都放进屋里,这才又折回来和谢纪白说话。
老太太住在这里有四十多年了,儿女都大了,也有孙/子孙女了,都住在别的地方,周末偶尔会回来看一看,平时她都是一个人住的。
谢纪白立刻调出彭薛柏的相片给老太太瞧,问:“请问这个人是住在隔壁这间房的吗?”
老太太眼神儿不好,戴上眼镜仔细的看了几眼,说:“是他是他,就住在隔壁,不过已经好些时候没瞧见他了,他是不是搬走了?”
老太太说,因为房子是独居,而且采光不好,又是顶层,所以这块房子不好租,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旁边三五天就换房客。后来这间房子忽然卖出去了,住进来的就是这个男人。
老太太一个人住,看起来就和蔼可亲,男人刚来的时候老太太还跟他去打过招呼,男人不太友好,冷着脸而且特别警惕的样子。
不过后来,那个男人住的时间长了,大家关系也就好一些了,老太太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姓彭,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反正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没什么正经的工作,平时就是到便利店去打打零工而已。
谢纪白立刻将老太太的说的便利店记下来,等着一会儿再去问情况。
老太太还告诉他们,姓彭的男人逢年过节也不回家团聚,永远都住在这里,好像没有亲戚朋友一样。
老太太的儿女还会隔三差五的过来串门,但是隔壁一直很安静,一个串门的人都没有。
老太太说:“后来有一天,我看到他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的。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我想他或许是搬走了吧。”
那时候彭薛柏并不是搬走了,而是突然死了,所以不可能再回来了。
后来这个房间就一直没有人住,彭薛柏的邻居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和电/话,彭薛柏又不是死在了这附近,最后都没人找到彭薛柏的住址,这房子也就空下来了,一直没有人来过。
老太太对彭薛柏知道的也不多,把她知道的全/根谢纪白和唐信说了。彭薛柏住在这里的时候,根本和别人没什么接/触,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就像是个不起眼的人而已。
了解完了情况,唐信又回到房子里继续“掏垃/圾”去了,把房子整体翻了一遍,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找到,倒是累的够呛。
唐信全都找完了,把手套摘下来扔在一边,想要洗洗手,结果洗手间没水也没有洗手液。
谢纪白看着他,皱着眉,认真的说:“要不,你去旁边老人家那里借个水洗洗手吧。”
这是唯一的办法,唐信说:“我怎么觉得小白有点嫌弃我。”
谢纪白说:“不是错觉。”
唐信:“……”真是太直接了。
唐信到隔壁老太太那里去洗了个手,老太太很热情,还说可以让他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看唐信满头大汗的样子怪累的。
不过唐信和谢纪白还有别的地方要跑,所以就没有多留。
六层其他住户住在这里的时间不长,都没有见过彭薛柏这个人,对他们实在是没有帮助。
两个人离开了筒子楼,往离这里大概两站地的便利店去了。老太太说彭薛柏在这里打过工,她有一次遛弯走到这里,看到彭薛柏在这工作。
两个人就去了便利店,继续打听彭薛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