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楼。”谢纪白说。
谢纪白和唐信进了人偶馆,跟着虞谷的助理上了楼上的工作室,打开门之后,里面还是整整齐齐的。
“我们也不知道那封信上写的什么,反正虞先生看过之后就特别的不对劲儿。”助理请他们进来,说。
助理说着,连忙走到工作台前面,然后伸手从上面拿起一个信封来,说:“就是这个了。”
谢纪白接过助理手中的信封,忍不住皱了眉,他立刻掏出一个证物袋来,将信封装进了透/明的袋子里,这才拿着仔细研究起来。
一个看似普通的信封,白色的,上面写着“虞谷先生收”五个字,除此之外并没有地址邮编以及邮戳。
“这字……”唐信只是一瞥,立刻说道:“是那个人的。”
谢纪白点了点头,信封上唯一的几个字和鱼的记忆那几本书一模一样,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笔记。不过到底是不是这样,还要拿回去做个鉴定才行。
信封里面没有东西了,应该是被虞谷拿走了,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孤零零的信封摆在这里,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谢纪白问:“这个信封什么时候出现的?”
助理回忆的一下,说:“大概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多钟吧。”
根据助理的回忆,自从第一次有警探来找过虞谷先生之后,虞先生的精神情况好像不太好。他照样不出门,不过也没有潜心制/作他的人偶了,多半时间都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天晚上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助理们都准备去休息了,这个小助理收拾完了东西,正要回房间,忽然听到楼下有敲门的声音。
他听到声音就下楼去查看了,楼下的人偶馆早就关门了,这么晚了不可能是参观的客人,或许是员工落了东西在这里回来取的。
他走到大门口,打开门,却发现并没有人,只是听到“啪嗒”一声,有个东西别在了大门缝里,这会儿就掉在了地上。
助理弯腰捡起来,原来是一封信,翻过来一瞧,竟然没有封口,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这么不细心。
当时助理没有多想,看到写了虞谷先生收,就拿着上楼交给了虞谷先生。
“谁知道……”助理说:“谁知道先生看完这封信就非常的不对劲儿。我当时没多想,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后来我一琢磨,越琢磨越不对劲儿。我出来开门的时候没有看到人,可是大半夜的,邮递员肯定早就下班了,谁会这个点送信来。退一步说是邮递员,可是信封上却没有邮戳,实在是太诡异了。”
的确如此,这封信显然是有人安排送过来的。
助理又说:“我缓过劲来,觉得不对头的时候,发现虞谷先生不见了,已经不在他的房间了,工作室里也没有。后来小张告诉我,虞谷先生急匆匆的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穿了一件大衣,什么都没拿的样子。”
虞谷失踪了,不知去向,而且根本联/系不上他,手/机也关机了。他的朋友似乎寥寥无几,没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谢纪白皱眉。
唐信说:“我看到你们这里有很多监控摄像头。”
“对对,有的。”助理说。
虞谷是人偶制/作大师,虽然这个圈子比较小众,不过也算是知名人物了,他制/作的Вjd人偶已经不是几千元可以买到的,有的甚至能卖出十几万美金的价/格。
一楼有很多昂贵的展品,自然有防盗措施,监控是不少的,大门口也有一个。
助理赶紧跟工作人员沟通了一下,然后把监控录像全都调了出来。
晚上十一点零三分的时候,大门口的录像拍到一个人影。因为晚上夜色太暗了,所以看不太清楚,只看到一个轮廓走了过来。
随着那人的走近,谢纪白他们在屏幕上看的清楚多了。
那个身穿灰色风衣的男人……
出现了。
“是他。”唐信皱眉,双目紧紧盯着屏幕。
屏幕里那个男人从黑夜中走出来,站到了大门口,他低着头,监控拍不到他的脸。
他站在大门口,伸出手拉开风衣,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将信封塞在了门缝里夹/住。
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并不像是在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情,反而给人以欣赏的感觉。
他将信封安置好了,确定信封不会自己掉下来,这才不紧不慢的抬手敲了三下门。
忽然间!
就在他叩门的动作之后,灰色风衣的男人忽然抬起了头来!
监控摄像头立刻捕捉到了他的脸部。
“停!”
谢纪白立刻出声。
屏幕一下定格住了。
“啊!这个怪人,他戴着面具?”助理忍不住惊讶的大声说。
屏幕里有一张灰色风衣男人扬起脸来的特写,然而他的脸上却戴着面具,根本无法看到他本来的面容。
“他……”唐信说:“知道这里有监控。”
“对。”谢纪白说。
虽然看不到灰色风衣男人的脸,然而他们能看到一双眼睛藏在面具之后,在黑夜里,好像闪烁着光芒一样,格外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