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伯济皱了皱眉头,他隐居宛城,潜心学问,一向不管外界的事。这一点从宛城城主,在他所居草庐外,竖立石碑,题上不得打扰,就可以看得出来。
“老师见谅,这些都是去年的事了。学生以为老师知道,所以没有提过。”
方云恭声道。
“原来是去年的事……,不说这些了。这位师兄,请随我一起进城吧。”郭伯济道。
五位大儒点了点头。在军队的护送下,进了将军府。
方云知道,这一翻引荐,加上郭伯济弟子的头衔,他就算是真正的,开始进入大周朝一干大儒们的视线了。
……
这一天晚上,六位大儒围坐在一起。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郭伯济显得很愤怒。
“郭兄息怒,这件事情关系太大,却不是该由我们嘴里说出来的。”
陈长文道。
“在城门外也就罢了,现在我们六人同堂。你们说吧,到底是什么?”
郭伯济道。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觉到了郭伯济坚定的意志。
叹息一声,刘公寿道:
“郭兄,不是我们不告诉你。而是我们知道的也不多。陈兄说的不错,这件事情,却是不该由我们的嘴里说出去。至少,不应该是我们对方云说。”
顿了顿,刘公寿道:“我们只知道,这件事情,和夫子有关!”
“夫子!”听到这个名字,郭伯济脸上露出震动的神色。
“不错,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绝不该由我们嘴里说出。”
几人说到夫子的时侯,都是脸色尊敬,那是一种比对自已老师还要尊敬的神情。
郭伯济沉默不语。他知道,如今这件事情,真的牵年到夫子的话。那么眼前几位同僚说的绝对没错。不止如此,连他过问这件事,都是过份了。
“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学生啊……”郭伯济叹息道。
前通议大夫凌公绩摇了摇头:
“你放心吧。没人想瞒着他。这件事情,他迟早会知道的。只是,眼下还不到时侯。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个资格。”
顿了顿,凌公绩道:
“郭兄,你这几年太禁闭了。本来方家次子,是绝对不应该进入你名下的。不过,这已经是事实,追究无益。暂时就这样吧。——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我们还是专心做讲堂的事吧!”
“嗯,”其他几人点了点头。做为他们这个层次,总是能接触到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也只能这样了。”
郭伯济心中忧心忡忡,却也不好多言,心中想道:“如果真的是夫子,那么夫子应该都做好安排了吧。”
……
五名大儒到齐后,方云便着手办理讲堂的事情。他有八万士兵在手,再加上也不缺钱,很快在西洱城中心,建立了一座讲堂。讲堂颇具规模。
西洱城邪道尽除,再上如今有方云坐镇,正道中人,也没人敢打什么主意。就算有人,也会其他人盯着。毕竟,五位当朝大儒,如果死在西洱城里,那可真的就是一场灭顶之灾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眨眼间,方云到西洱城已有两天了。
这一天,方云正坐大殿上。突然之间,嗤的一声,一件薄若纸张的东西,穿过将军府的大门,带着剌耳锐啸之声,射了进来。叮的一声,距离方云有一丈之距的大殿墙壁上。
“嗯!”方云蓦然睁开眼睛,只见身左,一张红色的请柬,嵌在墙壁上。青铜做成的厚厚的金属墙,居然软的豆腐一样,被这张请柬,射入三尺之深。
“好霸道的功力!”方云瞳孔收缩了一下,知道对手除了内力高深外,必定还修练有兵器上的功夫。
“看来,西洱城,真正的掌控者们,终于沉不气,出面了!”
方云一脸冷竣,站起身来。走到请柬边,内力一送,将这张请柬取了出来。打开请柬,上面的字迹,如铁勾银划,只有短短的一行:
“今晚子时,烟阙楼。”
方云看了一眼,将请柬放下。西洱城里,精魄级的高手,他已经会过了。现在,在事隔两个月之后,还敢跑出来的。必定是地变级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