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怎么解释?”
卫连坤这一巴掌力道不轻,只见袁氏的脸迅速肿了起来。她捂着脸,张口道:“王爷听妾身解释,这人偶是一个道士给我的,他说能、能……”因着近日卫连坤总去侧妃董氏的屋里,袁氏心有不甘,恰好昨日一个道士上门,给了她这个人偶,说写上对方的生辰八字,再用银针刺入心口,放在枕头底下养够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那个人便会对她回心转意了。那银针并非普通的银针,有定魂锁魂之效。袁氏自然是信了,只是要她当着董氏和众人的面解释,她拉不下那个脸。
袁氏吞吞吐吐不肯说,只一昧道:“王爷相信妾身,妾身对您一心一意,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晋王卫连坤狠狠地甩开她,将木偶扔在她身上,“到了这地步,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
卫连坤是个迂腐迷信之人,对鬼神一向敬畏。眼下袁氏竟然弄出这种东西来,自然是触了他的逆鳞,他当场便说出要袁氏“下堂”的话来。
袁氏一听,顾不得颜面不颜面的,赶忙跪在地上,将人偶的来历原原本本说了。“……王爷,妾身是一时糊涂,不该迷信那道士的话。但妾身绝没想过害您,求求您原谅妾身这一回吧!”
听了袁氏的解释,卫连坤只觉得愈发荒谬。
她竟然妄想用一个人偶控制自己的心思?何况是心口那个位置,他冷了冷脸,难怪近日总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之前不晓得这回事的时候,没有放在心上,眼下看见了这个人偶,便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他膈应得很,对待袁氏的态度也淡了许多,“那世子遇刺的事你又该如何解释?难道这也跟你没关系?”
袁氏想着自己是不行了,但不能连累了汛哥儿,便将这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道:“此事是妾身一人所为,汛哥儿毫不知情。王爷要罚就罚妾身吧,求您不要牵连汛哥儿。”
卫连坤冷哼一声,卫汛若是毫不知情,她一个妇道之人能联系上这么些杀手?怕是他们母子一个都跑不掉。
只不过王室的妻子不能随意休弃,况且袁氏的娘家对他还有用处,他道:“晋王府容不下你这等心如蛇蝎的妇人,我看你还是搬到庵子里住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袁氏不安地问:“那汛哥儿呢……”
卫连坤冷声道:“你先管好自己吧。”
当天晋王卫连坤便与城外静元庵的师太说好了,让袁氏收拾了行礼,前往静元庵静心思过。这个结果比袁氏预想的要好一些,是以她没什么抱怨,老老实实去了,只当过一阵晋王消气了,便会接自己回去。只要汛哥儿和泱哥儿在府里好好的,她便还有希望。
然而袁氏显然想得太好了。她刚去第一晚,便收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紫檀盒子。那盒子放在禅房的榻上,她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颤颤巍巍地打开盒子,果见里面躺着另一截断指。
这次是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