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翠兰却执拗说着:“我不去见,让那贵客哪里来哪里去!”却不知道贵客其实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天蓬哥哥。
丫鬟无奈小声嘀咕,那贵客似乎是福陵山中的大王,这样做不知会不会招来祸端,但也不过违逆了小姐的意思,赶忙出去。
她的嘀咕却是被高翠兰听见了,只见多ri来她脸上的愁容烟消云散,重新有着欢颜,让人看着好不心动。
此时她忙说着:“快带我去罢,莫让天蓬哥哥久等。”
丫鬟不明所以,说着:“小姐,您不是说不见吗?”
高翠兰不好意思道:“现在却是想见了,你这丫头忒多话!”接着又问说:“我这妆容还甚好不?”
无yu无故挨了骂,丫鬟也不敢再怠慢,说着:“好好,真真仙女下凡哩!”听得此话,高翠兰才欢喜走出闺房,往大厅处去了。
待来到大厅,见着梦中牵挂的人儿,未老鬓先白,虽说另有一番韵味,翠兰心中却仍然哀痛,想着天蓬哥哥是出了什么大事,以致如此。
她走到天蓬跟前,施了一礼,说着:“翠兰拜见哥哥!”
天蓬忙道:“不用这般多礼。”
因礼数束缚着,翠兰却是先将满心疑问都放在肚子里。
天蓬见她坐定,看着她脸se不甚健康,有些憔悴,但是没有什么大碍,天蓬才放下心来,说着:“许久不见小姐,甚是挂碍,今ri冒昧拜访,真是失礼。”
顿了一顿,又说着:“这丹药是我亲手炼制,平ri里有甚么大病小病,一粒服下,都会无恙,就当是礼物送与太公和小姐罢!”天蓬从口袋中拿出一瓶“安神法丹”,内里有着二十之数。
老太公虽是这高老庄中最是富有的人儿,却哪里见到什么丹药,见天蓬出手阔绰,一拿就是一瓶出来,听他说来,却是能防治百病,他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忙接过天蓬手中的丹药,嘴里却说着:“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的话来,有些滑稽。
高翠兰见父亲这般作态,忙说道:“父亲你怎么这么没有礼数!”
老太公被女儿这么一说,老脸有些挂不住,心道这亲手养大的女儿怎么胳膊肘都往外拐,幸亏旁边的天蓬解围,才保住自己这张脸皮。
“老太公,我想带着小姐出去闲逛一番,不知可否?”天蓬如此说道。
常言道“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正是这个道理,老太公虽说有些不愿意,却也只能同意。
高翠兰心中欢喜,自家心上人邀自己游玩,哪里会不同意?却不知道,天蓬是要给她下个印记,在这厅中不甚方便,才如此作为。
天蓬与老太公告别,领着高翠兰往热闹大街上去了。
这高翠兰也不过二八年纪,平时里家教有些严厉,半月都不得出门一趟,如今一出门,却是跑跑停停,欢喜不已,十分天真烂漫。
天蓬也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跟在高翠兰身后,他也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可以说,自从姐姐死后,自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真正略微放松了些。
大街小巷里的百姓见着高家三小姐旁边跟着个白发男儿,却都不由望了过来,有些好奇,不过却也没往别的地方想,看了一会儿,接着做自己的营生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不一会儿已经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高翠兰才想着这几月来,天蓬的境遇,为何会有着一头的白发,心中暗骂自己粗心大意,当下问道:“天蓬哥哥,你的头发为何?”
天蓬听她问起,又想起来昔ri姐姐的模样,神情悲伤起来,却不知道被敏感的高翠兰察觉到了,他说着:“没什么,该白的时候它就应该白而已,多谢小姐挂虑!”
高翠兰知道天蓬不愿多提,她也不再多问,听着天蓬“小姐,小姐”地叫着,却是不开心起来:“哥哥怎么这么见外,那ri不是应承我了吗,叫我妹妹罢!”
天蓬看着眼前的高翠兰,不由失神,又想着天上独居月宫的嫦娥妹妹来,真是多情的人儿多愁事。
高翠兰见他恍惚,伸手晃了他一晃。
天蓬才回神来,说着:“嗯,以后自当叫你妹妹。”
见天蓬应允,高翠兰也很欢喜,但又说道:“咱们立个誓言,我却有些不相信天蓬哥哥。”说完,伸出玉指,示意天蓬拉钩。
天蓬哭笑不得,却也不去扰高翠兰的雅兴,说着:“依你。”
两人的手在这一刻触碰到了一起,天蓬多年后想起这一幕,都觉得温馨满满。
作罢,天蓬见天se已晚,将右手做剑指状,抵在了高翠兰眉心,却让高翠兰芳心大动,好不羞怯。
只见得天蓬手中蓝光一闪,高翠兰眉心处便多出个蓝se圆心状印记,之后便隐匿了起来。
做完这些,天蓬才说道:“天se已晚,小姐······”
听到天蓬又叫自己小姐,高翠兰略带羞恼看着他,却让天蓬有些不自在,忙改口道:“妹妹,我送你回家去罢!”
高翠兰虽有些不舍,但是也只能同意,不期天蓬将她拉到自己身旁,两个火热的身体紧紧靠在了一起,这让高翠兰感到一股巨大的幸福。
这却是天蓬鲁莽了,他只是想架起风遁来,送高翠兰回家,哪里有多想。
倏忽间,高翠兰便被天蓬送到了府邸门外,却是一刻不停,回转福陵山中去了,只留下高翠兰在那里,静静品味着这来之不易的两人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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