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又死了一个。”邵建雄苦着脸看着眼前的张超,小声的说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起了,受害人都被剃光了头发,表面没有一丝的伤口,经过法医的解剖后,发现他们的死因都是肾上腺会突然释放出大量的儿茶酚胺,促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压升高,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过快的血液循环如洪水一般冲击心脏,使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导致心跳骤停致人死亡。这些都是医学名词,邵建雄听不懂,不过后来法医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了这一切,这些人,都是吓死的。
从月初四号发生的第一起案子开始,才过了短短的10天,就已经死了五个了,死亡方式,作案手法,甚至是死亡时间,都一模一样。可以说这几起案子,完全都可以定性为连环凶杀案。现在他们重案二组的人,已经连续加班10天了,吃,住都在警局,可除了日益渐增的受害者以外,他们没有发现一丝的头绪。
此刻,邵建雄眼前的张超,已经是双目通红,几近暴走的边缘了,从第三个死者开始,不乱谁向组长报告有人死亡的消息,都会被他训斥一顿,今天他倒霉,刚好轮到了他。
张超没有说话,只是依旧十指交叉放在鼻子下面,似乎是看着本案的报告,又似乎是在想事情,邵建雄等了约莫五六分钟,见张超还是一言不发,无奈的叹了口气,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张超抬起了头:“走,去案发现场看看,我就不信这罪犯真的有通天的手段,几次作案都不会留下一丝的罪证。”
重案二组,一共有五个人,张超是组长,今天其余的三个人在之前就被张超派出去调查死者的家属以及社会关系去了。
当邵建雄和张超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楼下已经围满了指指点点的围观群众,以及一些闻讯赶来的新闻记者。见张超把车停下,大群的记者就围了上来,将手中的话筒凑到张超的面前:“张sir,请问这次的案件和前几次一样吗?”
“张sir,你说为什么罪犯会将死者的头发都剃光,是和某种仪式有关吗?”
“张sir,请问你们都已经掌握到了什么样的资料或者证据呢?方便和我们透露一下吗?”
“……”
看着封印而至的记者,张超头疼不已,他艰难的挤开人群,走到警戒线里面,才转头对那些穷追不舍的记者礼貌的说道:“对不起,无可奉告。”说吧,依旧不管后面依旧还在发问的记者,从口袋里面取出一双手套,边带边对维持警戒线的警员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警员抬头看了看楼上说道:“是四楼的一个住户,miss李已经在上面了。”张超带好手套,点点头道:“恩,辛苦了,别人其他的闲杂人进来。”说罢,就带着邵建雄上了楼。
四楼,已经有不少的人已经在拍照取证了,见张超和邵建雄上了,都纷纷的想打招呼,张超示意他们继续做事,取出一支录音笔,迈进了房间。
屋里,一位警员正在询问一个已经涕不成声的少女,见张超进来,警员走到张超面前说道:“张sir,报警的人叫唐玲丽,是死者的女儿。”张超点点头,走到唐玲丽的面前,按下了录音笔的录音按钮问道:“你好,我叫张超,我能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父亲死亡的?”
唐玲丽看着一眼张超,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道:“平时我加夜班都会给我爸爸带他最喜欢吃的茶饼,今天早上也一样,我回来以后叫了几声,爸爸在房间里面也回答了我,我以为爸爸还没有起来,就把茶饼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自己去洗澡了,等洗完澡,看茶饼还在茶几上,我觉得奇怪,就打开门,谁知道……”
张超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的母亲呢?”
唐玲丽看了一眼张超,抽泣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一直是我和爸爸住。”
张超点点头,不再发问了,转头对邵建雄说道:“建雄,你带她回去做一下笔录。”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女人从死者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叫李嘉欣,是警局里面的法医,警局里的大部分人都称其为miss李,年仅25岁,长得十分漂亮,却是单身,主要是因为她从事的工作,吓跑了不少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