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盛羡跟她在一起大半个月,稍微一点过分的举动都没有。
因为他身上有着不确定的因素,所以不想在不确定时候就去做确定后的事。
盛羡交代完该交代的话以后,房间里又回到了一片安静中。
陆惊宴挺想让自己快点理顺这件事,但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提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样,莫名其妙的就被盛羡告知,他有这样的一种病。
陆惊宴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才慢慢的抬起头:“你……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缓缓。”
“好,”盛羡指了下门外:“那我先出去?”
陆惊宴“嗯”了声,过了两秒,又说:“我想出去吹个风。”
盛羡:“嗯,好。”
陆惊宴洗漱那会儿,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她拿起外套披在身上,跟着盛羡往门口走去。
开主卧门之前,陆惊宴扯了下盛羡的衣服:“盛羡。”
盛羡回头:“嗯?”
“你刚刚那话,让我好好想清楚那话,不是在间接的甩我吧?”她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还是想问问清楚。
“不是,”盛羡声音很轻,默了会儿,他又低声说:“也不会。”
陆惊宴点点头,没说话。
盛羡打开门。
庄臣看到两个人出来,紧张的站起身,不太敢说话。
陆惊宴冲着庄臣笑了下,“你怎么过来的?”
“啊?”庄臣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愣了下,“开车过来的。”
陆惊宴哦了声,没说什么,跟两个人摆了摆手走了。
看着关上的门,庄臣怔了半天,看向盛羡:“什么意思?谈崩了?”
盛羡也摸不准陆惊宴现在是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
陆惊宴在手机上查了半天有关性单恋人格的信息,面前的电梯门打开了好几次,她每次抬头看到的都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手机昨晚上忘记充电,电量眼看着不足,快要自动关机了,面前的电梯又一次打开,庄臣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到陆惊宴明显的愣了下:“你怎么在这儿?”
陆惊宴收起手机,“啊?我在等你。”
庄臣有点不敢相信:“等我?”
陆惊宴站直了身子,“嗯,你有空吗,有空我们聊聊。”
庄臣没拒绝,摸出车钥匙,开了车锁。
陆惊宴跟着庄臣上了他的车,她没跟庄臣兜圈子,“我感觉他很多事,都没跟我说全。”
“你是他心理医生,是不是很多事,他都跟你说了。”
陆惊宴看着庄臣,抿了下唇:“你能不能跟我讲讲?”
庄臣思考了会儿:“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陆惊宴把盛羡说的话,简单的阐述了一遍。
庄臣听完陆惊宴的话,等了几秒钟,看她不出声,问:“没了?”
陆惊宴:“没了。”
庄臣:“……”
庄臣沉默了几秒,“我知道阿盛生病,是在大学那会儿。”
“我不止一次劝他接受下治疗,他都没答应,我给他拟定了挺多回方案,他听都不听,后来是他主动来找的我,大概是去年的十一月份。”
“我当时有问他,为什么突然想起来接受治疗了,他跟我说,不想伤害她。”
看着陆惊宴有点茫然的眼神,庄臣把盛羡的话,完整的重复了一遍:“他说,遇见了挺久之前认识的一个姑娘,不想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