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易扬这种看学术杂志的人而言,心里对许辛夷的厌恶与鄙夷只怕会更深一层。
易扬半点不想理她,伸手就把人从身上掀了下去,毫不怜香惜玉。
许辛夷一个趔趄,整个人毫无形象翻趴在沙发上,怒目看了易扬一眼。
但想到易扬水里进了脑子,她也就不和他这个残障人士计较。
“老公,你别这样,刚才妈找我谈了下,她说,爷爷身体不好,想让我们早点让爷爷抱上重孙。”许辛夷态度暧昧不明,眨着眼睛冲他抛媚眼,话里话外的意思显而易见。
——“快,快一把推开我,指着我鼻子狠狠地骂,说‘许辛夷,别以为把爷爷搬出来我就会碰你,这辈子我就算断子绝孙也不会碰你一下’!然后推门扬长而去,和你妈大吵一架,以母子关系要挟,一定要和我离婚不可!”
就在许辛夷雀跃等待时,易扬脸色铁青。
她不知道许辛夷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他在听到许辛夷心里话之前,他确实很想这么做,可当他听到许辛夷的话后,莫名其妙冷静了下来,揉着似乎头疼欲裂的额头,低声道:“你就站在那,别过来,有什么事就站在那说。”
——“这王八蛋怎么又不按常理出牌?”
“老公,你没事吧?是不是头疼?我给你揉揉?”
“不用!”易扬深吸口气,看着许辛夷一脸的担忧和激动,双眼微眯。
虽然不明白许辛夷为什么这么反常,易扬暂时也没有这个心情去了解太多。
爷爷就快回来了,老人家身体不好,不能受太大的刺激,而且以爷爷对许辛夷的喜欢,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许辛夷离婚。
既然家里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他两离婚,那这个婚,暂时就不离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许辛夷在搞些什么鬼!
“你说,你不想和我离婚,对吗?”
许辛夷昧着良心点头,“对。”
易扬于沙发上坐下,强行将怒火压了下来,看着许辛夷。
即使是自下而上仰视着许辛夷,易扬眼底的锋芒依然显露无疑,上下打量着她,心内静静盘算了一会,说:“那好,我们约法三章。”
许辛夷隐隐嗅到了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易扬这眼神不怀好意。
理智让她不能答应,也不能让易扬接着往下说。但人设不能崩。
她小声试探道:“约法三章?”
“第一,以后接戏,你不许接床戏,吻戏,任何与男人有亲密关系的戏。”
许辛夷为之一惊,忙不迭反驳,“不行不行,老公,我是个演员,演员最重要的是艺德,那剧本是导演写的,导演让怎么演我就得怎么演,再说,床戏吻戏这种,在影视圈其实无伤大雅,大家都……”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以后你的剧本给我过一遍。”
——“我忍!·”
易扬挑眉,“第二,以后不许和其他演员明星走太近,分寸你自己把握好,请你记住,你已经二十七岁了。”
——“……杀人犯法杀人犯法,许辛夷你冷静,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不要和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计较!别激动别激动!”
“第三,”易扬双眼沉沉盯着她,犹如猎豹紧盯着自己的猎物,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许说脏话!”
许辛夷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脏话了?”
——“这王八蛋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王八蛋变态狂,我就骂你怎么了!怎么了!”
易扬闭眼忍了又忍,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嘴里蹦出来,“……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么我可以考虑,暂时不和你离婚。”
许辛夷面带微笑,心里却在问小A:“我可以敲爆这王八蛋的狗头吗?”
「不可以哦,在您的丈夫面前,您不能崩‘情根深种’的人设。」
许辛夷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最终在易扬面前,微笑着,感激着,怀揣着一种想敲爆他狗头的心情,欢天喜地、备受屈辱地、咬牙切齿地接受了这个丧权辱国条约。
“好,老公,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和我离婚,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可以让我敲爆这混蛋的狗头?”
许辛夷双眼在房间内游荡,注视着桌上一花瓶,思考着用花瓶来敲爆易扬狗头的可能性。
易扬随着她的目光放在那花瓶上,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还有,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碰你,所以晚上睡觉,请自重。”
目光落在许辛夷半露的香肩上,肩头白皙圆润,锁骨平直凹陷,衣领往下,是一抹美妙香.艳的弧度。
许辛夷目光一黯,显得十分落寞。
门外有人敲门。
“少爷,少夫人,夫人问你们用不用下去吃夜宵。”
——“吃宵夜……呵呵,王八蛋扑街仔!食屎啦你!”
易扬扬声怒道:“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