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睿王妃,究竟有多美,多温柔,多美好?才能在他的心里,打下如此深刻的烙印?
她当然知道,这样想有多可笑,多幼稚?
睿王妃走时如此年轻,在他脑海里留下的记忆除了美好之外,还有更多的遗憾和自责……
所有的感情叠加在一起,制造出一份无法磨灭的完美的记忆,变成永恒,也意味着永远无法替代,更不可能超越。
她也知道,这样纠结,实在已经不象之前那个洒脱率性的自己了。
而夏候烨甚至与她脑中勾画的人生伴侣的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道理懂得再多也是白搭,就是管不住自己,就是忍不住要去想,去猜测,甚至去比较……
是不是女人一旦动了心,动了情,就会变傻,就会渐渐失去自己的原则?
不,这真的很可怕。看小说就去……书客)居她不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所以,赶紧逃吧,在一切还可以控制,事态没有变得不可收拾之前。
舒沫用力摇头,紧接着又用力点头。
“……小姐,小姐?”
舒沫回过神,见立夏,绿柳都在瞪着她。
许妈一脸困惑:“小姐觉得这几样东西选得好,还是不好?”
其实送什么根本不重要,福妃那里也不缺,重要的是态度。
就算再不情愿,也必需勉为其难,亲自去一趟婉荷阁,以示大方。
“不,很好。”舒沫赶紧点头:“我不是觉得不好,是……有些累了,对,就是累了。”
舒沫深吸一口气,微笑:“立夏,我们走。”
戚美云身怀有孕,太妃做主扶了她为侧妃,又赐了福字,府里稍得脸些的婆子,管事,丫头纷纷来向福妃道贺。
婉荷阁内外喜气洋洋,热闹非常。
舒沫走在前面,立夏捧着几只锦盒跟在她身后,一路走过竟遇到好几拨前去道贺的人。
见了舒沫,都是一怔,见立夏捧了东西,心知必也是前往婉荷阁道喜的,于是也便坦然了。
有胆大的,竟还笑嘻嘻地攀谈:“慧妃娘娘,可也是去瞧福妃的?”
舒沫落落大方,笑而不语。
立夏心中不忿,乘着四下无人,低声骂道:“腌臜混沌的东西,早晚收拾了你们!”
舒沫哧地一笑,回过头来正要调侃她几句,斜刺里忽地蹿出个小丫头,对着她就撞了过来。
“小心!”立夏抬眼瞧见,冲上去挡在舒沫身前。
舒沫回过头来,立夏已经与那丫头撞做一堆,手中锦盒滚了一地。
“没摔着吧?”舒沫赶紧拽她起来,顺手帮她拍掉雪沫。
“娘娘饶命,奴婢该死!”那小丫头吓得面青唇白,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赶着去投胎呀?”立夏揉着酸痛的手肘,没好气地骂:“还好撞的是我,若真撞了我们小姐,你就是长了九颗脑袋,也不够砍!”
舒沫瞥她一眼,见她不过十来岁的年纪,皮肤微黑,衣裳单薄,心中不忍,淡声道:“起来吧,以后走路看着点,不可如此莽撞。”
“我瞧瞧,”舒沫见立夏一个劲地揉,倾身过去捋起袖子查看:“蹭破点皮,我那还有上次用剩的三花玉露膏,回头给你抹上。”
“不用,”立夏笑道:“我皮粗肉厚,哪用得着那么珍贵的药?”
小丫头爬在地上,快手快脚把散落一地的锦盒拣起来,瞅见四下无人,飞快地拣了一样往怀里里一揣。
“下次小心些!”立夏瞪她一眼,从她手中接过锦盒,也未细看,依旧捧在手中,随舒沫进了婉荷阁。
小丫头一直低眉顺眼地站着,直到两人没入院门,这才直起腰飞快地顺着墙根跑,拐了个弯,从角门进了婉荷阁,在院子里机灵的张望了一下,见左右无人,这才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倒座房,把一块玉如意小心翼翼地掏出来:“如梅姐姐,你要的东西。”来分享
、298谁造的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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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看到吧?”如梅收了玉如意,淡声问。..
如梅把玉如意上的络子取下来,从袖子里摸出另一条,飞快地换了上去,细细端详了一回,见再没破绽,这才揣到怀里,拉开门,步伐轻盈地朝正房走去。
如芹替她掀了帘子,如梅进了门,略停了停,拿眼一扫。
见福妃躺在炕上,倚着迎枕。
舒沫正对着床边坐着,秦姨娘,祝姨娘分别在下首相陪。
舒沫接了茶盏,轻啜了一口:“姐姐也爱喝龙井?”
福妃红了脸,垂着头轻笑:“王爷喜欢,我便常备着,因嫌烦,便跟着喝了。”
如梅不动声色,轻轻退到屋角,目光在炕桌上摆着那一堆锦盒上一扫,心知这便是几人送的贺礼了。
秦姨娘低头啜了口茶,随手将茶搁到炕桌上,哪知一个失手,杯子竟然倾倒,茶水洒了一桌,顺着桌沿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濡湿了炕。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哎呀!”秦姨娘满面通红,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我一时手滑,弄脏了娘娘的东西了。”
福妃满脸愠怒,偏又不好发作,忍了气:“东西湿了不要紧,人没伤着就好。”
“手都红了,怎会没事?”祝姨娘眼尖,早瞧见她右手背上通红一片,凉凉地插了一句。
如梅急忙把空盘搁在几上,快步上前,把炕桌上的锦盒全都捧进了与卧室相连的里屋,乘着外面一团混乱之机,将怀里的玉如意重新塞回盒中。
做妥这一切,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如萱和如兰一愣之后,也赶紧过去,先合力把炕桌抬了下来,再扶着福妃下了炕,在榻上坐了,重新换过被褥。
舒沫冷眼瞧着,嘴里说着:“那可不成,有紫草膏没有?赶紧抹一些。”脚下却并未挪动分毫。
她不信秦姨娘是真的只是失手,故意制造这场混乱,必然有所图。
这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沾到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