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佣兵们在铁云岭受挫的消息传了开来,各个势力也是心思不一,暗中细细打着自己的算盘。
钟府,一身黑袍的老爷子背负着双手,看着窗外的朵朵傲梅淡淡的问道:“涛儿,铁云岭一战琳琅郡的佣兵死伤五分之四,各大势力是不是开始坐不住了?”。
钟涛站在书桌旁,抬起脑袋嘿嘿一笑道:“父亲你说的没错,各大势力借助佣兵寻找洞府的计划破产了,他们现在不得不自己寻找了,奇怪的是佣兵公会和铸造公会没有动静,而药师公会已经集结人力,今天已经进入了苍茫山脉!”。
“哦?药师公会怎么这么急,难道他们知道了什么?”老爷子眼睛一眯,静静的思考了起来。
老爷子扭头问道:“涛儿,药师公会领头的是谁?”。
“会长莫虚子,不过在药师公会进入苍茫山脉四十多人的队伍中,有一半是陌生面孔,应该是从各处公会抽调过来的!”钟涛摸着下巴轻吟道。
老爷子转过身来,坐到太师椅上,冷笑一声说道:“莫虚子,区区一个六品药师,怎么可能统领从各处抽调来的药师,看来此次药师公会对洞府是势在必得呀!”。
钟涛咧嘴骂道:“药师公会什么东西没有,区区一个武侯遗留的洞府也要搅和,难道还有谁敢和药师公会挣东西!”。
老爷子也是淡然一笑,心中很是赞成钟涛的话,药师公会,药师分九品,可以炼制各种品阶的丹药,谁吃撑了,敢去惹药师公会这种庞然大物。
除非你受伤的时候不用丹药,想等死!
对于像钟家这样的世家来说,药师公会那就是活祖宗,得供着!
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说道:“虽然没人敢去招惹药师公会,但是找到洞府后,混乱一起,杀红了眼,没人管是谁了”。
老爷子站起身来,散发出一股厚重的气息,坚定的说道:“该我行动了!”,说完从书桌后抱出一个二米多上面雕刻花纹的木盒。
“啪!”翻开木盒,在木盒中静静躺着一把黑色重剑,剑宽六寸,长六尺,黝黑的剑身闪着一种黑色的光泽,就像一团黑色的火焰。
黑色重剑虽然躺在木盒中,但去散发着一股滔天的煞气,有如一个凶兽蛰伏着哪儿,随时准备伤人!
钟涛咽了一口唾沫,沉痛的说道:“父亲,你已经三十多年没有使用黑焰剑了,今天又何必拿出来!”。
老爷子右手握在剑柄上,左手轻轻抚摸着剑身,露出缅怀的神色,轻轻述说道:“我五岁练剑,二十岁有所成,从此持黑焰剑纵横库峦侯国,无一败绩,哈哈哈!”。
老爷子手握黑焰剑划过一道玄奥的弧线,“啪!”,面前的书桌无声无息的断为二接。
“人在剑在,人亡剑亡!哈哈”老爷子大笑一声,反手把黑焰剑擦在背后,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涛儿!照顾好钟家!”屋中久久回荡着这么一句话,钟涛站着屋中,心绪难安。
老爷子这一去,钟家就失去了顶梁柱,以前有老爷子的威慑,无人敢惹,如果老爷子此次一去不会,那钟家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感觉肩上那份沉甸甸的责任,钟言沉声说道:“父亲,你就放心吧,苍城永远会是我钟家一家独大!”,说完,眼神坚定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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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城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只是在这份热闹渗透着紧张的气氛,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能感觉到苍城将要发生大事了。
佣兵公会,大楼中一座布置简陋的房间中,一个矮个子白胡子老人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哼着歌谣,轻轻晃动着。
“进来吧!站在门口也挺累的”老人闭着眼睛轻轻说道。
屋门吱咯一声,被人推开,走进一个紫衣少妇,少妇弯腰恭敬的说道:“会长,已经有消息了,进入铁云岭的佣兵死伤五分之四,药师公会已经进入苍茫山脉,寻找洞府了,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说完,静等老人的回答。
老人就是给钟言金牌的那个矮老头,紫衣少妇就是当初被钟言吓的跌倒在楼梯上的玫瑰夫人。
老人还是晃动着摇椅,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有钟言的消息吗?”。
玫瑰夫人一愣,随后咬牙切齿的回答道:“那个小混蛋呀!自从疯狂的杀了一阵八品妖兽,就不见了踪迹,不知道去哪儿了?”。
“哎!紫衣,你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是不是该找一个了,当初要不是你误会了小混蛋的父亲,轰走了他,你现在也………,哎!”老人睁开眼睛和蔼的看着玫瑰夫人,轻声说道。
玫瑰夫人,贝齿咬着红唇,眼中已是泪花闪闪,蓦地,玫瑰夫人插了一把泪水,扬起脑袋,骄傲的如同一只孔雀,淡淡笑道:“韩伯,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哎!”白胡子老人长叹一声,突然咬牙切齿骂道:“哼!二个都是混蛋,没一个好东西!”,不用说,自然是在骂钟言和钟言的父亲钟谦了。
“韩伯,那洞府的事怎么办?”玫瑰夫人破涕为笑,轻声问道。
老人很起气愤的摆手道:“不管!谁想去死就去死,反正兵者大陆那么多佣兵,也死不光”。
“哦!那总会要是问起来怎么办?”玫瑰夫人,转上刚要离开,忽然轻声问道。
老人暴跳起来,怒吼道:“谁来问,就拍死谁,就这点破事,也敢来问我!”。
“是,谁来问,就拍死谁!”玫瑰夫人,嫣然一笑,退出了屋子。
玫瑰夫人,对于她这位韩伯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别看他长得一副和蔼样,脾气去暴躁异常,除了对自己在意的人关心外,其余的人就是倒在他面前,也不会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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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今天迎来一位大人物,其人长得温婉儒雅,风俊玉面,却身着一副金色的铠甲,腰悬一把宝剑,如此装束,给这个书生模样的人平添了几分英气。
堂下吴坎单膝跪地,低着头,满头大汗的喊道:“吴坎不知夏将军前来,没能迎接,还请责罚!”。
吴坎这次是真的紧张了,自己正和一个小妾繁衍新生命,得知此人来了,吓的自己的小弟差点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