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了众多财物,眭固觉得差不多了,与吕义关系拉近,赶忙陪着笑脸,诚恳道:“吕将军,不知道并州军何时入城啊,我们河内满城百姓,可都在盼着一睹将军虎威呢!”
“入城?”吕义摇头,抬眼看了下附近的军卒,邀请眭固进入帅帐说话,脸se很是郑重。
“眭将军,我有一件大事,非你不能办成。不知道眭将军肯不肯帮忙!”吕义坐在软榻之上,开门见山的说道。
“将军有命,但请吩咐!”眭固立即起身,控背拱手,侧耳凝听。见识了并州军的强大战力,眭固心中畏惧非常,并不敢真的与吕义平起平坐,反而是以下属自居。
这又让吕义暗暗点头,思考了一番,沉声说道:“眭将军,我实话告诉你,河内城,我是不可能进去的,甚至,我的兵马,也会继续与你们保持敌对!”
“什么,吕将军,我们是真心归降袁大将军,绝不敢有丝毫的异心!”眭固吓得脸se发白,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大声表明忠心。
“眭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吕义忍不住发笑,暗道这河内武将还真是胆小。怪不得张扬始终只能困居河内。
他走下软榻,亲手扶起眭固,命他安坐,随即沉声道:“我绝没有怀疑河内军归降大将军的决心,只是,我需要你们暂时先不要忙着归顺,而是继续与我们敌对,只有这样,才能吸引曹军渡河!”
“什…什么!”眭固震惊了,大张着嘴,眼睛瞪的溜圆。攻占了河内,一般人恨不能立即向邺城报喜,求取军功,吕义倒好,竟然还想连曹军也一块儿收拾了。
疯子,并州军果然都是疯子!
眭固心胆俱裂,有心拒绝,不想陪着吕义冒险,但当他与吕义冰冷的目光接触,只觉得浑身发寒,艰难道:“吕将军,你….你真的要把曹军引过河来?这似乎….没有必要啊!”
“没必要?若不能打垮洛阳的曹军,你以为,凭借你手中的这点兵马,能守得住河内?”
吕义冷笑,在史书上,一开始曹军却是没有渡河,只是一味的拉拢杨丑,但是后来眭固杀掉杨丑,引兵投奔袁绍的时候,曹军立即渡河,冒着与袁绍全面开战的风险,闪电般攻占河内。
这一次,吕义几乎可以肯定,曹军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河内失陷,肯定会集结jing锐,渡河还战。
所以,吕义要眭固做的,就是坚守城池,作出拼死抵抗的假象,然后引诱屯驻孟津的曹军渡河来援。不给曹军增兵的机会。
听完了吕义的要求,眭固的脸se开始犹豫不定。他无法肯定,曹军会真的渡河,若是曹军原本没有渡河的打算,吕义却让坚守,这无异于在玩火,很有可能伤身。
“你放心,一旦消灭渡河的曹军,这就是大功一件,我会亲自把你举荐给大公子!”吕义微微一笑,看出了眭固的迟疑,立即抛出一个诱人的鱼饵。
眭固眼睛一亮,袁谭是谁,袁家嫡长子,
若能被袁谭看中,那绝对是一步登天!眭固脸上的犹豫,立即就是不翼而飞,变得坚定起来,沉声道:“吕将军放心,不就是做戏,包在我身上了。对了,要不要我写求援信,给曹军送去?”
“你有可靠的人?此事干系极大,可容不得马虎!”吕义沉吟,觉得有些冒险,曹军人才济济,万一被看出破绽,那就前功尽弃了。
“吕将军放心!绝对没有问题,我认得字,以前杨丑那厮给曹军的信件,都是我代写的!我更有心腹伴当,曾经见过那曹仁,派他去,保准没错!”
眭固自信满满,努力想要显示自己的能耐,这样吕义举荐他的时候,才能得到个、袁谭足够的重视。
吕义肚子里暗笑,又很惊讶,没想到这个眭固竟然还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他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点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道
“小白兔啊,这事你尽管去办,我放心的很!”
眭固尴尬非常,他命眭固,字白兔,平ri最恨别人称呼他的表字,但吕义如此称呼,却有显得不同,似乎有着亲近的味道,眭固立即兴奋起来,表示要立即回去,写一封求援信。
吕义微笑着,命人把眭固送了出去,随即,目光渐渐的冷了下来,大声道:“传我军令,命军师,诸位将军速来我处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