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
众将士齐声大呼。
“你们不怕吗?”
“不!”
所有人狂吼,刀剑亮出鞘。
“那好,臧霸孙观听令!你们速带本部兵马,上阵,杀敌!”吕义微微一笑,望了一眼酣战正浓的战场一眼,沉声喝道。
“诺!”
臧霸孙观大喜。匆忙的行了一礼,随即一撩战袍下摆,飞速的跑下了石墙。
“主公万岁!”
等候的士卒不消两人吩咐,紧握着武器,满腔兴奋的杀了出去。
杀!杀!杀!
战场之上,陷阵士不断的朝着吴敦的中军挺进。所过之处,遇阵破阵,遇敌杀敌。脚步几乎没有片刻的停顿。
最前排的战士,甚至已经能够看清吴敦的面部表情。
这让吴敦又惊又怕。跟着孙康一起,两人一退再退,从前军退到中军,随后,则是后军。
他们还想再退。但是雪地里突然扬起大片雪尘,百余名杀红了眼的并州狼骑,却已经杀透了敌阵,重新杀进了后军!
“吴兄,事急矣,我们快逃!”孙康脸se惊慌,拔出佩剑,拨开飞she过来的一支流失。冲到了吴敦身边。
“逃?不,我不逃!我们的兵马还没有撤出去!”吴敦已经杀红了眼。前军的老弱可以不管,但是中军和后军的青壮,可都是他的心头肉,呕心沥血拉起来的队伍。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
“来不及了,那吕义出来了!再不走。我等皆死!”孙康急忙扯住吴敦的马缰。就要带着亲信逃命。
“不,老子不走,想我吴敦纵横泰山十数年,岂能被一个小儿战败!啊,吕义,给我死来!”
眼看着自己的部下成片的倒下。吴敦就仿佛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般。彻底的疯狂了起来。
见到吕义在臧霸孙观的簇拥下杀出来;。吴敦心中一横,舞矛纵马,就朝着吕义杀去
“吴兄,你自己保重!”自己的部下不断倒下,孙康也是心痛的要吐血,但他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只是略微一犹豫,心中瞬间有了决断。一提马缰,就要逃出战场。
“孙康,哪里走!”
战场之上,张辽一直在关注吴敦孙康的动静,要看着孙康要逃,威严的国字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愠怒。战刀舞出一片铁幕,杀散周围的敌军。追上逃命的孙康,当头就是一刀。
孙康大惊失se,铁戟横扫,想要逼退张辽。谁知道张辽战马微微一个探身,竟是直接伸手抓住铁戟手柄,双手用力,大喝道:“孙康下马!”孙康的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碰的一声摔下战马。
他正要挣扎,张辽战刀一个斜劈,刷的一下,架在了孙康的脖子上。嘴角,更是露出一丝轻蔑,冷哼道:“连我一招都接不住,也妄想跟主公为敌,何其愚钝!”
“张文远,你别得意!”孙康咬牙切齿,正要挣扎,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卒一拥而上,把他捆绑起来。
战场另一头,吴敦正在发疯,要与吕义大战。冷不防见到自己同伴被张辽擒捉。满腔的怒气,全部化作了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哪里还敢再战。慌忙掉头,往步卒里钻。
“逆贼,还想跑!”吕义一看大怒,取下一张强弓,劈手就是一箭。身旁臧霸孙观,几乎同时拉弓。
臧霸一箭,she中吴敦后腰,强大的穿透力,令逃命的吴敦痛的大叫。但不容他反应,孙观的箭簇又到,she入他的右臂。手中的长矛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
吕义的最后张弓,颇得吕布真传的他,弓箭威力更大,一箭she穿了吴敦的后背。恐怖的力量,带着他飞了出去。重重砸落在地面。狂奔的战马收势不住,前蹄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身上。
吴敦惨叫一声,竟被自己的战马踩的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战场之上,所有目睹此事的人,都被这一幕的惊住了。随后,并州军一方,发出排山倒海的欢呼之声。
残余的泰山军,却是人人丧胆。两位头领,一个被捉,一个身死。群龙无首,纷纷转身逃命。
吕义紧追不放。连续追击数十里。杀的尸横遍野,大地通红。这一仗,从ri中一直杀到ri落。近万泰山军飞灰湮灭。战死者足有三分之一,余下的泰山残军,纷纷请降。
强悍的并州军,也耗尽了最后一分力气。不顾冰天雪地,就那么一屁股瘫坐在战场之上,甚至有疲惫的士卒,干脆枕着地面尸体,呼呼大睡。
没过多久,冰天雪地里,阵阵鼾声大作。但诡异的是,人数众多的泰山降卒,却是谁也不敢妄动。只是满脸恐惧的看着身旁不远处,一个个酣然入梦乡的虎狼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