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吕义是狱卒,他们是囚犯。
“城外是谁攻城?”吕义沉着脸问道。
狱卒们愣了一下。不知道是那个机灵的,拔腿就是往外面飞跑。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大声道:“少将军,问清楚了,今ri是曹cao亲自领军攻城。”
“曹cao亲自攻城?”
吕义吃了一惊。随即冷静下来,重新趴了下去,顺便还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
心中,却在不断的盘算。
曹军与并州军的血拼数月,早已经到了极限。只要广陵军这支生力军不参战。下邳的防守压力必定大大减弱。
吕义总算是可以稍微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外部的问题已经解决。若要确保下邳不被攻破,那么,内部的那群叛将,就是他必须要面对的。
只是曹军的问题容易解决。并州军内部的问题,却是让吕义极为头痛。没有证据,想要让吕布相信诸将有反心,几乎是不可能的。
到底,该怎么办呢?
吕义摸着下巴,露出深思之se。
“少将军,少将军,不好了,主公来了!”
就在吕义思考的时候,有狱卒飞速来报。
吕义闻言,心中顿时一慌。赶忙令人把酒菜撤下去,然后趴在枯草之中,作出痛苦的样子。
才一趴下,牢房外的台阶上,已经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吕布龙行虎步,浑身带血的来到牢门之外。神se有些复杂的盯着趴在枯草上的吕义。
今ri,吕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与疯狂的陈登决一死战。
但,陈登的广陵军没有出现。反倒是曹cao亲自领兵,与吕布厮杀了一场。
这让吕布很是惊讶。心中,也更加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从子。似乎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吕义,这个只知道好勇斗狠的莽夫,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伤势如何了?”
沉默良久,吕布冷冷的问道。尽管刻意的收敛了杀气,话音一出口,整座监牢,皆是冒出了一股子凉气。
“多谢叔父关心,没什么大碍!”吕义龇牙咧嘴,貌似痛苦的道。
“好好养伤!”吕布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和、除了他本人,外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到。他静立了一会儿。猛然转身,大步就要离开。
几滴血水飘荡,顺着黄金甲胄的缝隙滑落在地。显得那么的刺眼。
吕义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惊声道:“叔父,你…..受伤了?”
“只是皮外伤!”吕布的身体微微顿了顿。继续前行。只是挺拔阔背,略微带着一丝佝偻。
不知道怎么的,吕义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连续数十ri厮杀。就是铁人也会累垮。但是吕布,硬是凭借着自己的武勇,巍然傲立在下邳城头。
这一刻,吕义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吕布声名狼藉,依然有着无数的士卒甘愿为他效死。
“叔父…..”
吕义心甘情愿的喊了这一声。
“何事!”吕布回头,疲惫虎眸依然是jing光闪烁。“有些话,我不想听!”
吕义苦笑。他当然知道,吕布是不会相信自己的部将会背叛的。但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吕布败亡,进而为吕氏陪葬。
稍微的想了想,吕义换了一个说法,沉声道:“叔父可知道,在我心中,最忠勇的将领,都有那些人吗?”
“恩?”吕布稍微一愣,迟声道:“你姑且说之。”
吕义松了口气。赶忙道:“叔父将士虽多。但我认为最忠勇者,当属高将军!其次,为张将军,最后,为陈军师!”
“闭嘴!”吕布怒喝。虎眸闪过一丝杀机。“子诚,这话谁教你说的?是不是陈公台?”
“没有任何人教我说!这些话,是我肺腑之言!”
吕义沉声道,双目如刀,毫不示弱的与吕布对视。
“笑话!照你所言,我麾下数十员战将,难道就只有此三人对我忠心吗?更何况,就在不久前,陈公台还差点背叛了我!”
吕布生气的一甩大氅。带着亲卫,含怒而去。
“哎!”
吕义又是一叹。没想到,吕布还是不相信他。难道并州军的败亡,真的无法挽回吗
不!
哪怕还有一线生机,我也不能放弃。
“只要一息尚存,我绝不会低头!”吕义双目之中,露出一丝坚定,挥手招来一个狱卒,低声的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