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是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已经悄悄的成为了中原的老大。石勒的强大和肆无忌惮,引起了东晋朝廷和刘曜的共同恐惧,两个曾经不共戴天的敌人联合起。东晋太宁三年(公元326年),刘曜联合东晋司州刺史李矩、颖川太守郭默采取了联合行动,南北夹击攻击石生。看到石生危急,后赵相国石虎奉命率步骑五万救援石生,后赵军队自成皋(今河南荥阳西北)进入洛西,大败前赵匈奴军队。同年六月,石虎收复石梁,活埋降卒一万余人,不久又攻陷前赵拥有的并州。
经此一役,刘曜的匈奴前赵军队损失惨重,失去了再战之力,不得不率领残部败退长安。东晋颍川太守郭默率领残部向南逃奔建康,寻求朝廷的庇护。东晋司州刺史李矩走投无路,率残余军队二千人投降后赵。这一次以一敌二的大战,后赵赢得满堂红,自此,司、豫、徐、兖等广大地区皆为后赵所有。
这是一场决定xing的战斗,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经此一役,后赵地盘急剧扩张,石勒的军队ri益强大,匈奴前赵军队的战略回旋余地被压缩,完全处于战斗的守势。
东晋咸和三年(公元328年),后赵石虎率兵四万自轵关(今河南济源西北)向西进攻前赵据守的蒲阪(今山西永济县)。听到敌人进犯的消息,刘曜自将jing锐部队,长途奔袭救援蒲阪守军,在高侯(今山西闻喜县境)遭遇了石虎的军队。前赵军队在御驾亲征的鼓舞下,奋勇作战,攻势锐不可当,石虎军队抵抗乏力,节节败退,陈尸二百余里。石虎大势已去,知道再不跑就不用跑了,立即舍弃了败兵,向南方逃跑,一直跑到了朝歌(今河南淇县),凭借坚城拒守。
打败了增援的敌人,前赵士气大振。刘曜乘胜进军,在金墉(今河南洛阳附近)包围了石生的军队。石生龟缩在城内坚守待援,刘曜可等不起,命令军队昼夜攻打,决水灌城,金墉岌岌可危,洛阳为之震动。
眼见得部下危急,领导是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同年十一月,后赵石勒发兵三路进攻刘曜,解救洛阳之围,军队迅速开至洛河。刘曜忙陈兵十万于洛西抗击,石勒遂命石虎引兵自洛阳城北而西攻刘曜中军,命石堪率兵自城西而北会和。石勒自出洛阳阊阖门,夹击刘曜。数支大军同时发起攻击,刘曜左右支绌,前赵军队大溃。刘曜在退兵时马陷石渠坠于冰上,身上被创十余处,为后赵将军石堪生俘。
石勒大获全胜,斩首五万余级。石勒让刘曜写信令其子刘熙投降,以此换一条活命。刘曜这一次表现的足够爷们,在信中却令刘熙:“要和大臣齐心协力挽救国家,不要因为我而改变主意。”刘曜威武不能屈,留着没用了,石勒不顾一个战壕战友的情谊,遂杀刘曜。
刘曜本以为,只要刘熙坚守关中,以三秦之险为依托,还可同石勒一搏,胜负之事未可预料。但他实在是有些自信了,过高的看待了自己的儿子,更过高的看待了自己的小弟。
实际上,刘曜一败,关中顿时大乱,一发而不可收拾。刘曜被杀后,消息传到了关中,世子刘胤害怕的七上八下,率领文武百官从长安退保上邽(今甘肃天水),打算休养生息,ri后再战。但这时关中军心动摇,军队已无战心,谁都知道,失去了必胜信心的军队就是一群待宰的猪。果然,后赵大军从洛阳挥师入关,攻陷长安,大破上邽,将前赵太子刘熙、南阳王大单于刘胤等王侯将相、文武百官三千多人全部抓住埋了,一个都不要放过。匈奴刘氏经此劫难,损失惨重,宗族势力大大削弱。
汉、赵相继灭亡,成为了历史的遗迹,后起之秀石勒成为了唯一的胜利者。匈奴刘氏经历两次惨劫,大部分族人被屠杀,元气大伤。劫后余生的刘家人纷纷逃往各地,但大多数则仍居住在内蒙、山西、河北一带,为当地少数民族的首领、酋长。至隋唐时期,匈奴刘氏还发展为东郡、河南等地的望姓大族,汉化严重,子孙不再以天之骄子为荣。不过,和平年代不需要武功,儒化教育更为重要。在后代普遍读书的氛围下,匈奴刘氏产生了一位宰相,也算光宗耀祖了吧,仅凭这一点,石勒就应该在地下哭泣。
刘曜的前赵政权是以匈奴为主体,由于没有一套系统的措施进行有效的政治统治,因而在石勒的军事打击下,迅速崩溃。正是“其兴也勃,其亡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