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累得气喘吁吁,言午光要死不活的趴倒在情月楼门前“老子只有睡觉的力气了。”章天泽看着幂车龙道“他以前都是这样?”幂车龙笑道“说不定见到漂亮女人会有jing神一些。”章天泽喊道“老鸨!快出来迎接你们县爷!”情月楼大门这才被打开,走出来的不是老鸨,而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言午光立刻眼冒金星般站起身来,递了一叠银票过去笑道“姑娘如此好看,今晚就陪我吧。”这姑娘微微一笑说道“叫我燕鹜就行了,这位公子,实在抱歉,今ri情月楼不见客。”章天泽道“我方才说县爷姑娘可有听到?”这姑娘面有犹豫,幂车龙道“这位的确是县爷言午光,你就算看他不上,也不要拒之门外吧?”章天泽哈哈大笑,言午光气道“什么看不上?难道看得上你?”燕鹜抿嘴一笑“三位进来,我去叫老鸨。”章天泽等她走远轻声说道“有古怪,你们小心!”
旋即依次走入厅中,居然一个人都不在,章天泽道“他们四处张榜,不但外面无人问津,里面也不见有人,奇哉怪也。”言午光道“他们说的是寅时见客,亥时有美人出现。何来奇怪之说?”章天泽笑道“如此说来,两位可放心,我去找人,两位满满等候。”说着向楼上走去,情月楼风格淡雅,悬楼而上走到三楼,忽然一间房门打开,章天泽来不及回头,却见一位浓妆艳抹,身着华丽却不失优雅,一举一动**无比,容颜更是别有风姿,章天泽先看到她,因为她穿得太华丽,身后还托着场场一节,章天泽无法走过去,这姑娘才看到章天泽,显得有些意外“这里。。。是不允许外人上来的。”她说话有些羞涩,难以想象在情月楼有这种女人,章天泽道“姑娘可是传说中的花弄影?”花弄影轻轻点头说道“正是,公子从未见我?”章天泽道“云出月开花弄影,好雅的名字,在下的确久闻姑娘大名,但是今ri有机会一见,也算得偿所愿。”花弄影道“听公子所言,本来不是来见我的?”章天泽笑道“这里有个女子,我更为看重,希望姑娘告诉我她是不是在最上面的那间?”花弄影道“最上面那间房间是给老鸨的客人,并未有姑娘,公子只怕是猜错了,你说出名字,我倒想听听有什么人比我更想让公子一见。”章天泽道“可能是你不知道,那间房平时并没有人,但是今天例外,还有,既然见到姑娘,我有要事一问。”花弄影道“问问题?你真是与众不同的人,可告诉我姓名?”章天泽道“在下章天泽,名字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我要问的正是昨夜之事。”花弄影皱了皱眉头道“我都快忘了,你又何必来问,莫非你是官差?”章天泽道“我不是,但楼下那两位却如假包换,你说昨晚的事都已经忘了,恐怕难以让人信服吧。”花弄影道“我们青楼女子最忌讳的就是回想过去,你难道不知?”章天泽道“青楼女子是,但你不是,你是有难以磨灭的过去,才来的情月楼,想要忘却一切,我并非有意说出,实在抱歉,敢问一个小问题,昨夜是不是烛火熄灭之后便有惨叫之声?”花弄影道“是,每次我舞蹈之后都会有五盏烛火熄灭,但昨ri十盏都灭了,之后的情景,我实在不愿意多想,望公子见谅。”章天泽道“那今ri我也一定要见一见这其中奥秘。”花弄影道“希望不要让公子有所惊吓。”章天泽笑道“你错了,我就是要见这神秘之人,居然敢在我面前动手,对你的舞姿,我却没有兴趣,我这两位朋友一定赏脸,并非我不识好歹,得见姑娘尊荣,我已经是万分荣幸,再看舞姿,只怕从此坠入梦中不得自拔。”花弄影轻笑一声道“你这人有趣,但这里是不准外人来的,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逐客了。”章天泽笑道“姑娘莫要为难,就当没看见我不就成了?”花弄影道“可是我已经看见你了。”章天泽道“这一次就算我求姑娘,欠你一个人情,下次一定还。”花弄影道“你认识两个县官就了不起了?城主我也不看在眼中,只要他来,我都将他拒之门外。”章天泽笑道“拒城主于门外,并非你不愿意,而是颇有渊源,我说的不错吧?”花弄影面有惊异之se奇道“你!。。”
这时突然看见章天泽身后的门也已经开了,走出一姑娘也正好看到了他们两人,花弄影急忙笑道“细娘,这是妈妈的朋友,章公子。”章天泽虽反感老鸨的朋友说却也只好回头赔笑,那叫细娘的姑娘和燕鹜身着一模一样的服饰,显然也是情月楼的舞姬,她朝这边笑了一下,便走了下去,章天泽回头拱手谢道“在下一定得报此恩。”说着轻跑冲上楼去。
花弄影看着那少年背影,心中也不知想些什么“我胡思乱想些什么?我都能做他姐姐了,害了这么多人,难道他也不放过?”章天泽,一口气冲上最上头这个房间,在最后关头遇见一个扫地的大爷,在任何地方见到这种大爷都不奇怪,客栈酒馆茶馆路边货仓驿站寺庙药店当铺赌馆都不会奇怪,但出现在情月楼,绝对不正常。
章天泽对不正常的事情颇有看法,但每次想得越多,脑子越乱,只听见这大爷口中喃喃念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ri月盈昃,辰宿列张。”章天泽细听之下只觉得毛骨悚然,不敢直视,绕过大爷走去,大爷又说道“天罡地煞,东方未明,龙凤龟麟,混沌回天。”章天泽实在忍不住回头,但是回头之时,已经看不见任何人,难不成是幻觉?章天泽正觉得好笑,回头之间冷汗直流,浑身发抖,那大爷又到了面前,嘴中还是喃喃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ri月盈昃,辰宿列张。”章天泽问道“可是要解除这十六字才能上得去?”大爷点点头,他满脸堆满皱纹,早已看不出模样,而章天泽忽然想到“这人莫非是装的?”大爷继续扫地,但他扫的确实是灰尘,而不是装模作样,这大爷摇了摇头叹道“孺子不可教也。”章天泽忽的一掌打去,却打在了墙上,只觉得这墙壁硬如磐石,疼得手臂发麻,而这老人还在他背后叹道“不可教也。”若不是暗中探入楼层,章天泽定要哈哈大笑,而这大爷又说道“你可知道不可逆天改命。”章天泽奇道“难道此时此刻仍然不能?我可是忍了乱世之期。”大爷长叹一声,不想说话一样继续扫地,章天泽道“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难道现在还不是动手之时?”大爷摇摇头“时机已过,谁都是枉然,我只是不愿意看你白白将时间jing神浪费在这种地方。”章天泽道“即使到头来一事无成,我也不后悔。”大爷勉强一笑“孺子可教也。”随即消失。
这一次消失,章天泽总算放心,他慢慢走上顶楼,擦干满脸汗,推开房门,心道这里居然不上锁,里面之人不是还没醒来就是被什么所缚住,没想到推门进去这一眼所见,一女子坐在床头,服饰简单,绝不像情月楼之人,正是陈言清,章天泽喜笑颜开,大步走向前问道“姑娘可是陈言清?”
陈言清早已醒来,但走进城门之后不远感觉有人出手将自己打晕,醒来之后已经到了情月楼,听送茶水的姑娘细说才知道一些东西,自己灵力全无,拳脚自然是比不过情月楼护院,正在想脱身之法,不料见到章天泽进来,搬来已经准备好如何迎敌,但这人居然一句话道破自己由来,而又从未见过,实在奇怪,一时竟然木愣。
章天泽急了“难道被人封了穴道?”他靠近正要伸手,陈言清忽然站起,将他手一扭,章天泽一个转身跟着一个躬身让背贴在地上滚开,气急败坏说道“你怎么不问来由!我一跌倒撞到这木板楼下之人顿时听得到!”陈言清这才知道他为什么做这样怪异的动作,也走过去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认识我?但我想不起来了,难道我失忆了?”章天泽道“不用害怕,回天能将宇宙改变,田虱能摄人心魄,也未必能将你这等修为的人改变记忆。”陈言清奇道“你是神界的人?”章天泽道“非也,我叫章天泽,你只要记得这个名字就可以了,我的时间不多,不像你们,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存在,因为我有需要你的事情。”陈言清道“我现在灵力全失,难道你能将我灵力恢复?”章天泽道“据我所知,只有回天能做到,我希望你能答应我。”陈言清道“答应并不难,但我如同废人,如何帮你?”章天泽道“会有人救你出去,这个你放心,接下来的三个时辰我也会呆在情月楼,真有变故我会照顾到你。”陈言清道“你连我也打不过,如何护我?”章天泽苦笑道“至少我会喊,陈姑娘,快逃。”陈言清被他这一弄,本来估计要苦几个月的脸居然笑了起来“你这人真有趣,你要我做什么?”章天泽取出一张符,这与其说是一张符还不如说就是一张白纸,因为上面什么都没有“你拿下这张符,可以帮你救你最想救和杀你最想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记得要深思。”陈言清道“这两者难道真的无法兼得?”章天泽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多次,但这种机会,太难把握。”陈言清道“也就是说还有一丝希望,那也成。”章天泽道“你倒是想得简单,这样也好,我也算交差,这便走了。”说罢yu要走到楼下与言午光两人会面,陈言清忽然问道“回天能不能救韩菱煊?”章天泽摇摇头说道“他不会是你最想救的人,记住。”陈言清道“那我再问一件事,救我的人是谁?”章天泽道“我不知道。”陈言清道“不知道?”章天泽道“我只说有人见到了你,但那人会不会救得了你,全凭天意。”陈言清道“又是天意,你这人秘密很多,就没话可说?”章天泽笑道“不是我不愿意留下来陪你说话解闷,你这么好看,我一时按耐不住,那可就太对不起了。”陈言清笑道“你这人挺有趣,很像我见过的一个人。”章天泽道“那个人是谁?”陈言清道“你先告诉我,看见我的人是谁?既然不当时出手,想必现在更是枉然。”章天泽道“所以我说全凭天意。”陈言清道“然后你就只会说要我跑?话说我往哪里跑?”章天泽道“你可以跳下去,灵力消失,但至少还是仙神躯体,我估计摔不死。”陈言清没好气笑道“你估计,你跳下去看看。”章天泽道“我不是神,八成会死。”陈言清道“才八成?那在人界算是佼佼者,我应该叫前辈才对。”章天泽笑道“跳楼八成死叫前辈,这才叫笑话,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再想想。”陈言清道“你直说此人难道有什么不便?难道是想给我一个惊喜?”章天泽道“惊喜算不上,因为救你的人不一定是他,但一定有关系,我将符咒给你之时,心中愉快之极,显然没有什么坏事要发生。”陈言清道“那我姑且信你一回吧,你下去就好,我再运功试试。”章天泽道“千万不可试,四大城被结界笼罩,灵压只会反噬。”陈言清道“那要如何发动符咒?”章天泽笑道“这是我没说明了,只需将它撕毁便可。”陈言清道“撕毁?用手?”章天泽道“用剑也可以。”陈言清道“水灵剑不在身上。”章天泽道“灵剑是斩不断这张符咒的。”陈言清道“其他人是不是也都还在这个地方?”章天泽微笑不语,答案自然已经说得明白。
言午光和幂车龙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言午光当然是倒在地上的,老鸨带着燕鹜笑盈盈走过来说道“不知两位大人驾龄,实在抱歉得很,这位大人是怎么了?怎么躺着?”幂车龙笑道“无美人相陪,自然如此,有我们两人前来,你也不必遮遮掩掩,赶快将大门打开接客。”老鸨笑道“两位难道不是来包下今ri的?”幂车龙道“我料想你们姑娘也许都看我们不上,两个人多没意思,赶紧多叫些人来热闹热闹。”这老鸨呵呵笑个不停,叫上两个奴才将言午光抬到舞台前边,叫上几个姑娘给他按摩,情月楼这个规矩倒是别致,姑娘可以随便触碰男客,反之却是不行。
悠扬的一段曲乐婉转直入昏睡的言午光耳中,睁开眼来之时却见歌舞升平,四周都是公子打扮的人在叫好,灯火缭绕。章天泽看他醒来,哈哈一笑,不说话,言午光说道“你这家伙可是在我们之前见到了那什么绝世美女?”章天泽说道“还没以前那个好看,当然也许是我一人想法,时候不早了,我们走。”言午光奇道“现在走?”章天泽道“对。”言午光道“你说的是现在?”章天泽道“有何不可?”言午光道“我倒想问你有何可。”章天泽道“要是一会儿被挖心的人是你,可与不可,自然一见便知。”言午光道“我来这只不过睡一觉?”章天泽道“你待会儿再进来也不迟。”言午光道“待会儿进来做什么?”章天泽道“找线索啊,一会儿说不定又要死人,你如果出去了,至少死的不会是你。”言午光真想一拳打在章天泽脸上,而最让章天泽放心走的人,是大步走进来的东方正宇和他所带的水相。燕鹜正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东方正宇,言午光三人擦肩而过,章天泽摸了摸水相的小脑袋,就此离开。
走出门外,言午光道“我们现在干嘛去?到对面酒馆喝点酒?”章天泽道“你会喝酒?”言午光道“不会。”章天泽道“我也不会,要不我们喝点茶水就好了?”幂车龙道“这样也好,万一里面有变故,我们也好进去。”言午光又开始要死不活的说道“要是没有死人,我定要疯了。”章天泽道“我可没说一定有人会死,只不过谨慎些没什么坏处。”幂车龙见身边走过一人,也正要进情月楼,三人顿时肃然起敬,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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