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我忽然站起来把杯伸向正在“发病”的老邢,此时此刻我实在是不想听也不敢听萱萱任何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老邢被我突然这一下子,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在自己的杯里倒满了“白的”紧接着仰头一饮而尽,喝完还说自己喝的曾经是100度,虽晾了这么久但最少也还有60度,其实谁都知道老邢喝的是白开水而已。而老邢说完就再次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不过除了我和萱萱。
胡宇似乎对福伯很感兴趣,喝着喝着把本来坐在福伯身边的吴琪拉到了一边,自己则凑过去敬了杯酒后问长问短。看到这我发现一个事:但凡有哪个人或事跟胡宇爱好有关的时候,他才会打开话匣子。
最后大家在愉快中结束了这次聚餐,在一起收拾完以后,就都搭着吴琪的车回去了,不过走之前福伯单独把吴琪叫到一边,似乎问了些什么,在吴琪连连点头后,终于让他上了车。
但我借故没走,因为还有件事我得问问清楚。。
屋里就剩我和福伯俩后,我把心中的疑惑吐了出来:既能降大雾的妖怪到底是什么。。
福伯闻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这小子。。。”
不过随后福伯从被子下面翻出一本书,书皮已破烂不堪,俨然已看不见书名,里面的纸质也呈蜡黄,似乎已经历了无数个年代。
福伯翻了几页后递给了我,说了一句:“自己看吧”。
我接过书,看到手抄繁体字已经十分模糊但却依然能辨认。
只见上面写了这样一段:“东有大水,水有大蟾,蟾之大不知几千斤也。唯喜怒无常,常因一己之好恶而枉生风浪。沿水渔者苦不堪言。民间多有勇者欲除此患,惜乎技拙,多葬身其腹,未有返者。
一日蟾起,众皆攀高岩以避。唯有一老者,逆众而去,素衣广袖而出,赤手空拳之水边,掷草笠于浪间,跃而履其上,竟破水而行。众人见此无不膛目,惊为神人。
老者行至深处,既见大蟾,蟾欲噬,老者以掌劈浪,以广袖生风,须臾间风起水退,天落惊雷。
大蟾虽有昆仑之躯却不能遁,匍匐以拜老者,老者合草笠纳之,终不觉其隘。遂携大蟾而去,不知所向。
后百年相安,再无此患。后人每提此老者,皆曰:红山太爷。”
看到这我心里一惊,倒不是惊讶书中这个重达几千斤的“大蟾”,而是这个“红山太爷”。
我转头问了福伯一句:“书上写的这个“红山太爷”,是咱们县每年三月初三都会去庙里朝拜的那位“红山老太爷吗”?”
“正是此人。”福伯严肃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