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泗水亭。
“季哥,听说杨林仍令夏侯婴继续在咱们这收粮。”卢绾给刘邦倒上一碗水,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说道。
刘邦闻此,眉头皱了皱,疑惑的嘀咕道,“还在收?不是说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吗。”
“谁知道他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咱们泗水亭哪还有余粮给他收购。”卢绾又道,显然他也没有看透杨林的用意。
听闻此话,刘邦猛然站了起来,他走来走去,想通之后他心道杨林果然jian诈和歹毒,这下可不好办了,自己怎么现在才想到这点?如今即便阻止也已经晚了,原本还以为自己占了两石粮食的便宜,可恨杨林根本不在乎那点粮,他竟然想要釜底抽薪啊。
越想刘邦越是觉得可怕,背后升起丝丝冷汗,嘴角也不由吸口冷气。
卢绾见此,不禁再次疑惑问道,“季哥你这是怎么了?”
“樊哙借到多少粮食了,可够咱们三家的赋税之数?”没有回答卢绾,刘邦面露愁容,焦急的询问道。
卢绾细细算了一番,随即同样担忧的神情,吞吞吐吐的小心说道,“还不够三家。”
“还差多少。”刘邦心中一颤,果然如此,眼下时间不等人,要再想办法凑齐了。
“仍差一石多粮食,季哥,这要如何办?再过两天县里就来征收赋税了,到时候若是交不齐,咱们可是要入狱啊。”卢绾越说越担忧,甚至有些哭腔的问道。
听此话,刘邦一拳打在石桌上,痛恨的咬牙切齿,露出凶恶的目光,yin沉的说道,“这姓杨的是不给我活路啊。”
卢绾急忙问道,“季哥这是何意?”
“他让夏侯婴高价在泗水亭收粮,想必现在各家各户的余粮早已卖出去了。这不是逼我们兄弟三人无处借粮吗?可恶之极,没想到他竟如此yin险。”刘邦解释道,不过眼中的凶光更盛。
卢绾恍然大悟,暗道原来如此,难怪上次扣押粮食后杨林仍令夏侯婴在泗水亭继续收购,用意在此啊。“季哥,他这是把我们逼上了绝路啊。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说到此处,卢绾目光血红。
刘邦托着下巴思考了一番,随后冷冷笑道,“他杨林是丰邑第一豪杰,我刘季是丰邑第一混混,我总不能落了混混之名。卢绾,你去细细给我查明杨林身边所有人的底细,另外,将那批粮食的地点弄清楚。记住,千万不能被人识破你。”
“季哥放心,我卢绾别的不行,这打探消息可没人比得上我。”卢绾同样嘴角一抹冷笑。
“嗯。”刘邦点了点头,而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去让樊哙加大力度借粮,中阳里借不到就去其他里。我还就不相信他杨林能将所有人的余粮都收购完,总会有不愿出售的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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