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和沃班交手的经过了。”白清炎微笑着如是说。
虽然现在的罗濠已经失去了有关战斗所有的记忆,但是白清炎还是希望她可以如实的将战斗的经过听一遍,毕竟这场战斗原先是属于她的,她有对此的知情权。
究竟是之前的罗濠好还是现在的罗濠好——虽说白清炎在庐山庵的时候也默许了阿虚的言语,但是现在细细想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他并没有做出这个选择的权利。
出问题的是罗濠自身,选择当然应该由罗濠自己来做出,也只有罗濠才有这个资格做出选择。于是白清炎在拉着罗濠溜出罗马之后,便希望能找一个时间把一切都告知她。
比如现在,两人正走在一座小桥上。桥下便是清澈的河水,正缓缓地向远方流去。蔚蓝的天空在水中浮现,城中到处都是波光水影。
水城·威尼斯。
在被云爆弹袭击了之后,白清炎瞬间就离开了现场,留下沃班侯爵一个人去吃土。之后哪怕沃班再怎么不爽,自己也可以以“有人想要坐收渔利于是最近不宜决斗”为借口给推掉。更何况气疯了的沃班现在正在四下搜寻凶手,绝不可能来找白清炎的事。
……不过就算如此,还是不要撞到一起比较好。于是白清炎就朝着和沃班相反的方向走人,最终带着罗濠来到了威尼斯。
不过白清炎倒是又发现了罗濠的一个特点,或者说是一个优点:对事物的接受能力极快。记得最开始带她坐私人飞机的时候,一听说这玩意儿是要飞上云空,她立刻吓得以手掩面,根本不敢去看窗外。结果到了坐过几次出租车后再坐火车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好奇的往车窗外左顾右盼了。
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人前。就算手续是办好的,但通道仍需要人走过去——光为了把罗濠哄得走那条贵宾通道,白清炎可就花了不少力气。在坐出租车的时候她倒还略显窘迫,出租车要开到酒店的停车场去接她,而在上车后却连司机大叔都不敢去瞅一眼。等到上了火车,她就最多只是不发一言。到了威尼斯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和白清炎这样公然走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造成了日后罗濠那种奇怪的世界观吧……
在听完白清炎的讲述后,罗濠好看的蹙起了眉毛,好像在沉思着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才以蚊讷般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白公子。”
“嗯?”
“如果按照公子所说,【顺手牵羊】可以任意窃走对方一个权能并且使用,那么为何不将【贪婪之狼群】窃走呢?”
看着罗濠那副娴静的样子,白清炎倒是有点诧异。虽然此时的罗濠完全没有战斗的记忆,但是她的的确确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
沃班侯爵已知的权能有五个,其中最为棘手的正是【贪婪之狼群】。如果将这个权能窃走,杀死对方的几率显然会大很多。
“战斗的意义并不只存在于战斗当中,我不光只能以杀死对方为目的的。对于不知道我的身份的人来说,使出那样的力量正好,也不至于让他们猜出我是谁;对于知道我身份的人来说,我并没有以杀死沃班为第一目的,这正代表‘钢铁之巡礼’的完全结束,和平的阶段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