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多问些问题,我又怕阿东、阿本做笔录没有做全,我又问出来了,阿俭组长又不高兴,就只是顺着笔录问,没有深入。
离开了老柯家,我们继续回访。
回到派出所,阿东悄悄地说:
“李干部,谢谢你啊。”
“还和我客气啊,你下次做笔录是要注意点,我发觉你好多该问地方都没有问仔细,也许,这些地方,就有我们破案的线索的。”
阿东点了点头。
“你还是做个表,将案件情况作一个详细登记,分类要细点,我知道你做这个事是非常在行的,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做好。”我鼓励着。
阿东又点着头,迅速清理起案件,做表格去了。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一伙人干的,但是从发案的时期,选择的物品,作案的区域来看,我总感觉就是一伙人做的事。
我们将所有受害人都回访完了,从受害人提供的情况,综合分析,虽然各有差别,有的甚至还有兴奋点,但是,都没有实质xing的进展,仍然没有破案线索。
一个月后,我们又回到雷家湾,找到老雷,老雷告诉我们,报案后,他和家人又找了不少地方,本镇、周边的几个镇子都去了,他的牛还是没有找着,但是,却发现临近的柘宁县小溪镇也有耕牛被盗。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就和阿俭迅速回所。鉴于上次的教训,再也不敢在小泉村吃饭了。
回来后,我们对周边的三个地区的六个派出所和本县紧邻的四个乡镇派出所都一一走了遍。
刑事组四个人,每天吃过早饭后就出去了,到天黑才回家。
我发现,每到一处,阿俭和那里的民jing都很熟,就问是怎么回事。阿俭说平时他们之间都有来往的,所以接待我们也很热情,案件的情况也基本上收集起来了:近三年来,我们所辖区,再加上周边的派出所辖区一共有26头耕牛被盗,这么多案件都没有破获,实在是让我吃惊。
柘宁县小溪镇派出所。
“阿俭组长,实话和你说吧,我想,你们也别费力了,这案件是破不了的。”刑事组长阿松说着。
“怎么这么的说呢?”阿俭组长问道。
“我们三头牛被盗,我们都搞了一年多了,别说是破案,一点线索都没有。花费了我们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还影响了我们对其他案件的侦查,真的是得不偿失呢。”阿松组长摇着头回答着。
“我们也花了不少jing力,也是没有什么进展。”阿俭组长回答着。
“我说吧,我就知道你们的结果,咱们是兄弟,我才对你说真心话。”阿松组长说着。
“但是,这案件不破也不行啊。”阿俭组长说着。
“哈哈,我知道你们镇区里没有其他案件破了,你们就只有这耕牛被盗案件没有破了,你们才有时间搞这样的案件。”阿松组长分析着。
“这个你都知道?”阿俭组长反问着。
“嘿嘿。你们刑事组不是有个小李吗?他将你们镇区的大案和扒窃案件这样的小案都破了,你们还能有什么案件呢?你下次来,带小李来啊,我看看是什么人物。”阿松说着。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阿松莫名其妙地看着阿俭组长。
“嘿嘿,我忘记介绍了,这是我们的小李、阿东、阿本。”阿俭忙着将我们介绍。
“阿松组长好,我就是小李。”我先开口了。
阿松马上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端详着我,边看边点头,点完头又摇头。
“看这身材的确是个干刑jing的料,但是,我看了又看,这和我们普通刑jing比,也没有什么不同嘛。”阿松说着。
我笑着说:“都是误传的,我其实没有那么厉害的,就算破了几个案件,也都是我们阿俭组长和冯所长领导的好,同志们共同努力罢了。”
“小李啊,你就别谦虚了,我看你们的案件可是实打实的案件,咱们搞刑jing的人,真案假案一看就出来了嘛。今天晚上,你们就在我这里吃饭,哪里都不能去。我们喝点酒,不喝好,谁也不能走,我也不叫上别的人,我们两个所两个刑事组对着喝。”阿松组长安排着。
这一餐酒喝的一塌糊涂,两个刑事组,谁也不让着谁,喝到晚上十点才喝完。
阿俭组长坚持着要回去,阿松组长则将摩托车钥匙拿走了,没得办法,只好在小溪镇住了一晚。
“小李啊,你喝酒也这么的厉害啊,我算是服了你。”阿松组长安排我们住下后,又和我们聊起来。
“哈哈,阿松组长,他今晚还没有用碗喝呢!”阿俭组长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
“你吓我?用碗喝?”阿松吃惊地看着我。
“也不是经常喝的,喝了几次罢了。”我回答着。
阿松组长又重新打量了我,打量完了,接着说:
“小李啊,这耕牛的案件,你们真的要全力攻破吗?”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兄弟,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们这几起耕牛被盗案件没有破,都被群众告到公安局去了。局长就批所长,所长就批我,我能批谁?我批我自己!”阿松说完,我们全大笑起来,他自己也笑了。
“兄弟,只要你破了我们的耕牛案件,我带着兄弟们亲自到你们派出所恭贺。”阿松组长说完了,好像想起什么来了,“兄弟,我们喝酒是可以的,但是你别用碗喝,行不?”
我们又一阵哈哈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