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虽是王煦,张任,魏延等川将在与自己作战,可是诸葛亮目之所及,无不是黄月英的影子,强弓兵,斩马队,长戈兵,钩镰队,这些都是黄月英三年前为刘璋定下的训练兵种。
自己是在与王煦作战,可是真正决定这场战争的是三年前的黄月英,王煦不过是一个合格的战略继承者。
马休马铁救出马超,王双率领骑兵占领木桥,向凉军本阵冲杀,陇西十八骑过处,凉军士兵如临箭阵刀阵,如绞肉机一般无可阻挡。
王双横刀立马,面前凉兵血肉纷飞,与陇西十八骑的绞肉机一起,在战场上如死神一般的存在。
如果当初陇西十八骑孤军进入先零羌,救援萧芙蓉的蛮军,还只是在羌人中名声大震,此战之后,与主将配合默契战力强悍的陇西十八骑将名扬天下。
“嗖嗖嗖。”
川军重弩兵上岸,在蜿蜒的渭水岸边架设劲弩,全部是三发七发强弩,弩箭铺天盖地,远胜当代一般硬弩,强大的威力直接将凉州骑射得倒飞出去。
“杀。”
重弩兵,强弓兵掩护,西凉庞柔,西青衣细封池,西凉韩遂,单臂骑将雷铜各率战骑冲入凉军骑兵阵。
以骑破骑,西凉骑虽强,在经过斩马队,长戈兵,长弓兵,校刀手,钩镰队,强弩兵的联合绞杀下,无论士气和冲锋之势都已经大跌。
川军骑兵以锐不可当之势冲杀向凉州骑阵,枪来矛往,人仰马翻,无论凉州骑还是川骑都死伤大半,血流成河,汇入渭水。
看着渭水东岸战事,刘璋笑道:“先生果然大才,关张赵虽勇,西凉骑虽悍,凉军却被杀得人仰马翻。”
王煦咳嗽两声,摇摇头:“主公过誉,关张赵虽勇,张任魏延却更是良将,没有他们,川军不可能如此井然有序,各个兵种配合无间。
更何况如果不是黄月英军师早为凉州铁骑准备下这些礼物,王煦无米成炊,也不可能如此顺利。”
“月英。”
刘璋叹口气,黄月英被留在天水养病,刘璋仿佛记起三年前襄阳那个晚上,在大封三军之前,黄月英拖着两箩筐书简进入自己房间的情景。
从那一夜起,川军走出了阴霾,有了自己的战略,有了自己的内政规划,无论是农业,商业,民心,人才,黄月英都无微不至的讲解,各种发明,纸张,水车,翻车,农作物优良的种植方法,都对自己一一说明。
同时也包括了今日的各个兵种,强弓兵,强弩兵,长戈兵,钩镰兵等,早已在那一晚成型。
黄月英奠定了真正的川军战力,奠定了荆益基业,没有黄月英,没有那一夜的规划,就没有川军的今天。可是……
刘璋摇摇头,抛却杂念,突然眉头一拧,凉军果然不等同于以前遇到的敌人,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就地准备反攻。
“重新结阵,迎敌。”赵云血染白甲,满脸污血,挺枪高呼。
张飞咆哮一声:“谁敢后退一步,别怪张爷爷蛇矛无情。”
“凉州男儿,拿出你们的勇气,与川蛮一决雌雄。”
马超挺枪嘶喊,马休马铁等西凉铁骑齐声响应。
凉州步骑在处于劣势之后,再次结阵,关张赵三员盖世猛将,身先士卒,分左中右三路反扑川军,凉州铁骑冲锋之势重新点燃。
“步兵退后,骑兵阻敌。”
张任长声下令,令旗高举,游骑传令,在西凉骑的兵锋面前,就算是长戈兵钩镰兵校刀手也不可能挡住,更何况普通步兵,只能被碾成齑粉的命运。
步兵迅速后退,让出道路,以王双的东青衣狼骑为中军,庞柔,雷铜,细封池,韩遂等骑将率领川军骑兵迎上西凉铁骑。
“哇。”
“啊。”
战马狠狠相撞,骑士被掀下战马,被马蹄踏成碎肉。
无主的战马奔驰,骑射的箭雨在空中不断交织,骑士将长枪狠狠刺入敌人胸膛,战场喋血,鲜血溅飞。
“杀。”
艳阳高照,血染苍穹,川军骑兵和西凉骑兵互相消耗,冲锋,杀戮,冲锋,杀戮,你来我往,两军之间,不断填充着尸体。
“好厉害的骑兵。”诸葛亮站起来,这一下他真的凝重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川军嫡系骑兵的战力竟然不在西凉骑之下,甚至要高于西凉铁骑。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黄月英早就下令训练汉骑,两三年时间,也不可能训练得比从小在马上长大的西凉铁骑厉害。
可是看单臂骑将雷铜率领川骑,个个会骑射,在马上四平八稳,骑术竟然比西凉军还要精湛,战力远在东青衣狼骑之上,更不是西羌羌骑可以比拟。
庞柔是出生西凉的骑兵统帅,可是他在汉中训练的汉骑,战力完全无法和雷铜的骑兵比拟,韩遂作为嫡系西凉骑统帅,攻势也不如雷铜。
这一点真的让诸葛亮惊诧了。
“月英,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些骑兵变得如此厉害?”
渭水西岸山上,刘璋看着战况,有些心疼,骑兵都是宝贝疙瘩,尤其是对于不产骑兵的川军,现在与西凉骑互相消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