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心里有些生气,不止是孟获把自己的婚姻当成了儿戏,在战时搞什么比武娶亲,更是儿戏,川军势大,祝融牵肠挂肚的是族人安危,可是好像除了她自己,没人把强大的川军当回事。
祝融总感觉蛮军要吃大亏。
…………
川军大营,深夜,一大堆图纸洒满大帐,像个垃圾场,刘璋和黄月英坐在纸堆中间,都困的不行。
“好了主公,斜刺洞一带的地形大致出来了,只是这玩意,真的管用吗?”
这几日两人问了几十个土人,经过汇总,勉勉强强画出了斜刺洞的轮廓,可是黄月英拿出的成品,无非就是一座山,几条通过点串联起来的路,洞中情况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就这样的东西,带着军队去走,实在有些儿戏。
“将就吧。”刘璋也没别的办法。
“那好,将就。”黄月英打了个哈欠,拍拍嘴唇,对刘璋道:“主公,一个时辰后叫我,我先睡会。”
黄月英靠在了刘璋身上,刘璋正在看图纸,突然一下子不敢动了,也不知道心里哪来的紧张,被黄月英触及的地方都僵硬了,以前面对女人从来没这样过。
“今晚你不用去看周泰吗?”
“你提他干嘛?……恩,他是个不死怪,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作战了。”
黄月英梦呓了几句,趴在刘璋身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刘璋看着黄月英,她确实很累,不但要没日没夜的画图。还要处理军务,什么事都想得无微不至。
看着黄月英安详的神情,刘璋慢慢放松下来,动了一下肩膀,让黄月英趴得更舒服些。
自己也很累,不一会,刘璋自己也睡着了。
…………
夜静谧,突然一个大嗓门响起。
“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
把刘璋和黄月英一起吵醒,好厉害惊讶地看着相偎的两人,刘璋听着催命一般的破锣声音,一下子蹦起来。
“敌袭吗?是不是蛮军劫营。”
黄月英不慌不忙整理着一头凌乱的秀发,她布置的营房。她放心的很。
“不是,主公,邓贤将军来了。”
“邓贤?”刘璋神色一拧,先是一喜。接着没好气地对好厉害道:“邓贤来就来,你吼得跟杀猪的干嘛。”
当初邓贤离开成都,刘璋只给了半年假期,现在差不多一年了。征伐南蛮,刘璋就想重新启用邓贤。只是路过江州时,派人去邓贤的家里,邓贤刚好出门,刘璋便留下了亲笔信给邓府下人,让邓贤回家后就来投军。
现在邓贤到来,定是投军,作为一个抛却家族效忠自己的将军,刘璋没理由不重视。
“属下参见主公,恭贺主公大破二十万西凉军,收服西羌十三部,川军名震天下。”邓贤以军礼向刘璋参拜,声音硬朗。
“一年了,什么没学到,学会拍马屁了。”刘璋坐上位置,黄月英没有动,屁股撅在地上,头趴在椅子上继续睡。
“邓贤官复原职,南中之战结束后,以军功升职。”
“主公,不,蜀候。”邓贤拜道:“蜀候恕罪,邓贤这次来,并非是来投军,而是来献肉干和草药。”
“肉干?”刘璋瞪大眼睛。
邓贤禀道:“蜀候,自从离开军营,邓贤回到江州用存下的钱做起了生意,也是承蜀候新政恩泽,主要是从蛮人手里倒卖些货物,赚取差价,这一年来,也赚了不少钱。
听说蜀候南征,还写了亲笔信叫邓贤从军,邓贤感动不已,但是邓贤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不喜欢军旅,还请蜀候恕罪。”
刘璋沉默良久,觉得有些失望,邓贤虽然武艺不高,带兵也一般,但是忠心耿耿,从涪城之战到成都平叛,立下不少功勋,在家族和效忠之间选择,邓贤一直是选择的自己。
这样一名武将,刘璋绝对愿意重用,可是奈何……
看着刘璋失望的神情,邓贤有些感动,但是心里决定好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邓贤向刘璋道:“蜀候,草民这次来,特来献上肉干两千斤,草药数十种,过百斤,另有南蛮山地马五十匹,解暑药五千副,请蜀候查收。”
“你才做生意一年,这么多东西,你贴本了吧。”
邓贤笑笑:“只要蜀候在,只要新政在,失去的都能赚回来。”
邓贤突然看到满地狼藉,上面还有许多奇怪的图,问刘璋道:“蜀候可是有为难之处?”
“没什么,就是南蛮地理不熟,画地形图有些麻烦,好了,邓……公子,我命军士安排你歇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