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梁能派人来求援,我已经谢谢他了。”
刘璋面无表情地开了一个玩笑,一众文武都陷入沉默之中,刘琦大军南下,魏延心迹不明,如今八千远征军已经进退维谷。
就在这时,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一名东面侦探士兵紧急来报,“柴桑口孙翊得知刘琦大军南下,已经派大将太史慈率领一万兵马向桂阳杀来,扬言……扬言主公无道,滥杀无辜,江东军助荆州军共诛西川暴主。”
“暴主?”
刘璋嘴角抽动着笑了一下,自己真的得到这个名声了吗?前有荆州刘琦八万荆州步军,后有江东第一猛将太史慈趁机渔利,而自己一支孤军,坐困危城,还真是四面楚歌,暴主死无葬身之地啊。
成都,刘循在小桌上写字,周不疑在一旁撑着下巴发呆,刘循突然拿起竹简凑到周不疑面前道:“不疑哥哥,你看这句诗,‘亦既觏止,我心则降。’这个降字什么意思啊?”
“心安的意思。”周不疑随口道,眼神涣散无光。
“那为什么不直接写我心则安呢?”
“小笨猪,自己领会好不好,我今天不想说话。”
“哦。”
刘循答应一声,又继续写字,过一会又抬起头,撑着笔杆子道:“不疑哥哥,我发现自从爹爹出师以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特别是今天,你都发呆两个时辰了,也不去找你师傅,为什么呀,是在担心爹爹吗?”
“是啊。”周不疑有些不耐烦:“我担心你爹爹啊,今天大堂上,文武重臣都吵成一锅粥了,你爹爹的一个边关大将好像背叛了你爹,都吵着是不是该继续为那个大将拨发粮草呢。”
刘循听完,愣愣地咬着笔头,周不疑不知他在想什么,却在这时看到黄玥正好端着两杯茶进来,站在门口,神情呆滞,显然已经听到周不疑说的话了。
“不疑你说什么?边关大将叛变,是魏延吗?那大人岂不是被困在荆南了?”黄玥愣了半响,放下茶盘,焦急地问道,她在家就发现哥哥黄权的神情怪怪的,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没想到听到了周不疑的说话,顿时整个心都悬了起来。
周不疑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岂止,荆州刘表那边已经大军南下了,而且我相信江东孙氏也不会坐视荆州大乱,而不趁机取利,大人现在应该是陷入绝境了吧。”
“那怎么办?你主意那么多,快出出主意啊。”黄玥很是焦急,可是又知道周不疑是个局外人,没权利要求他为刘璋出谋划策,只能尽量控制着语速。
周不疑淡淡地道:“其实要摆脱困境很简单的,大人只要将军队分成一多一少两部分,如果荆州大军未到,就直入五溪,如果荆州大军到了,就让多的一部分全军覆没,然后大人借道交州秘密回蜀。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提前通知你哥哥黄权,提前宣布大人已经带领部分军队从小道返回益州,并去五溪山口迎接。否则益州民心大乱,将一发不可收拾。”
“可惜啊。”周不疑说着叹了口气:“我什么都学了,就是没学会飞,大人孤军在外,中间已经被荆州军封锁,想通报消息也不可能,更何况,我周不疑说过不为他出谋划策的,如果大人连这点困难都对付不了,他也不配与世族作对。”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眼睁睁这样看着吗?”黄玥对军政大事毫无所知,这时一点注意也没有,只能依靠周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