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还是yin沉沉的,但估计现在是正午。
少年龇牙咧嘴睁开眼睛,呻吟的惨啊。若是和我那来历不明的断骨自续功效来比,他身上的伤俩个月都不一定能好。
“你离我远点。”少年使劲瞪我。“看见你就烦。”
我才懒得理他,自顾自抬头看着天,林子就这么大点,到哪不是都能见到。
“你说你怎么能够这么毒呢?我是真佩服,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毒的呢?”少年摇头,眼泪不停滴落,恐怕是心酸。
我认真的看着他那不停抽搐的鼻子:“毒?是什么意思。”
“·····。”
“我没顺带把你捎出来就是毒?这算什么个毒法,我毫无理由杀掉的平民连我自己的记不得数目,那算不算毒?”我没跟他开玩笑,也没那个心思跟他开玩笑,救不救他这种事情在当时没有激起我心里的一点波澜,他的xing命只能是让我稍稍停顿一下,仅此而已。
“等我伤一好,我就杀了你,决不食言。”少年有些心惊,就样子看来,我跟他也就相差不了多少,我十六,他应该大一点,但是我的xing格应该足够让他心惊了。
“杀我?然后呢?你就杀了一个本就应该被杀的人?那我等着你杀我。”我能感受到我的表情,无所谓的表情。我父亲他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在找我,既然我在这幻境里出不去了,那我心里那最后一点无关紧要的执念也无所谓了。
“你厉害,我就不信你不怕死。”少年呸一口在我脚边,伤口估计都裂了,我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应该是他第一次遇到。
我伸脚蹭掉他那口带血的唾沫,黏兮兮的。
“对,你猜对了,我不怕死,死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人活一生其实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yu望而活,有人为了金钱,所以待得他成为富堪敌国的时候,他就恐惧死亡,最后念念不舍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忘不了他的金钱。而有人就为了权力,希望高高在上的权力,也一样,他临死的时候还是忘不了自己的权力,所以他恐惧死亡,害怕失去他的一切。还有其他的人,也是最多的人,他们渴望力量,巴不得全世界被他的力量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就是你们,你们渴望力量,苦练一生,力量越强大就越害怕失去,其实归为一类,你们都被yu望奴役了,但你们都傻,甘于被它奴役。”我闭上眼睛。
少年被说的迷迷糊糊,这个道理好多人都懂,那些自称真元力高深境界也高深的强者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真正割舍起来,没人能割舍的掉。
突然,天空一片昏暗,我跟少年脚下的一大片土地都变成黑se,是深邃而恐怖的虚空漆黑,还没来得及考虑,我们都急速往下落。虚空下是一片光明,少年一把提住我的肩膀,我们竟然在空中,少年不自觉打了个寒噤,起码在几千丈的高空,空气压的胸膛一阵紧缩。第一念头就是这幻境居然是在空中,下面是辽阔无边的大海。
再来便是一股力量使劲撕扯着我们的皮肤往上扯去,皮肤都扯裂了,溢出血滴,我们又回到林子里,又回到幻境里。
我有些惊愕的不敢相信看着皮肤下溢出的血,是不是真的?少年四处张望,没回过神来。
“第一次。”震撼,深邃,震耳yu聋的声音环绕在耳边。我们面前何时站在一个人,是不是人还有待证实,半透明的身体。
“我第一次遇见这般奇怪的人。”那个半透明看起来无聊透顶的中年人盯着我,疑惑表情不加掩饰的在我身上扫视。
“到底是命运造就了不平凡的道路?还是不平凡的本身造就了虚无缥缈的命运?。”他看着我噼里啪啦念了些没来由的至理。
我被盯的不舒服,哪有人这样肆无忌惮的看人,坚定回他:“当然是命运造就了道路,平凡人不都说命运天注定吗?”
“平凡人,对,对你来说,平凡人的道理离你来说太遥远,不过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另一种答案,绝对是一半一半,绝对的,你可知道你的身世。”
“人妖混杂。”我疑惑他是要传道给我,要是真传点什么东西给我那也没什么不好不是·······。
旁边少年打量我。“人妖?那出去不是要被人给········。”
“闭嘴。”我训斥加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