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恍惚,顿时那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又产生了。我下意识的回头,却只看到医院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和几个神色焦虑的病人家属。然而,无论我的眼睛看向何处,却总觉得那双监视着我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背后。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空气,才渐渐觉得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消失。
鬼子六见我这模样,奇怪的问道:“张承,你怎么了?”
我没回答,而是问他:“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某个角落盯着我们看。”
鬼子六一听这话,倒吸一口凉气,讪讪的说道:“没有啊……张承,这大白天的,你可别吓唬我。”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道,“嗯,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
鬼子六道:“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声。
跟咨询台的小护士道了谢,我和鬼子六又回到手术室门口。“手术中”三个字依然亮着,我们不知道里面的小陈究竟怎么样了。我烦躁的在门口踱着步子,鬼子六则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鬼子六忽然开口道:“张承,我觉得小陈出车祸这事儿有点儿不对劲啊!”
我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鬼子六继续道:“你听到刚才那个小护士的话了吧?”
我点了点头。
鬼子六道:“她说,小陈的手机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号码。你说,这是为啥啊?”
我道:“不知道,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
鬼子六叹了口气,说道,“奇怪啊……也不知小陈的情况严不严重。”他沉默了一会儿,忽悠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小陈平时是怎么上班去的?”
我说,“地铁啊!”
鬼子六两眼放光,“那他怎么会被车撞到呢?小陈住的地儿,咱俩都去过,就在一号线旁边,连马路都不需要过,下了车就是你们公司,也不需要过马路,怎么就被车撞了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我刚才也想到了。
我俩正在疑惑的时候,前台咨询处的那个小姑娘向我们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警察。
那小护士指着我们对那警察说,“警官同志,就是他们俩。”
那警察对小护士道了声谢谢,然后看着满脸疑惑的我和鬼子六问道:“你们是陈兵的朋友还是家人?”
我和鬼子六异口同声道:“朋友。”
那警察又问:“那你们俩谁叫鬼子六?”
鬼子六答道:“我就是。”
警察道:“这个案子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有一些疑点我们还没搞清楚,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做个笔录,帮助我们了解这起事故。”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惊,连忙道:“警察同志,我和小陈是同事,对他的情况我知道的更多一些,我也跟你回去吧!”
那警察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好的!咱们这就走吧。”
坐着警车一路飞驰,到警局之后,这个年轻的警察把我们带到一件单独的小房间,进去之前吩咐一位女警官给我和鬼子六倒了杯水。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我和鬼子六并排坐在一侧,而这个年轻的警官坐在我们俩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