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书房的门响了。南宫云尘打开门后,一个一脸鼻血的狼狈大汉踏了进来,张口就道“‘久叔’不好了,都怪我们粗心大意,让那个黑衣小子给逃了!”这个人一脸惊恐,与其说是向“久叔”汇报这件事,还不如说是前来请罪的。
“久叔”对这件事似乎并不关心,只对那个大汉说了七个字“知道了,你回去!”
南宫云尘乍闻这个消息,心中蓦地一动,原来“久叔”在自己来到他的书房前就已经布好了这个局,之所以让自己给黑衣青年松绑,还让自己赶来见他,就是为了能让其安然涤出“夜雪居”。
那个黑衣青年既然能自信到孤身犯险夜闯“夜雪居”,自然也就能自信到再次逃出“夜雪居”。“久叔”虽然没有像自己一样严刑逼供黑衣青年张嘴,却对他的心理拿捏的极为准确。
想必在自己来书房之前,“久叔”已经吩咐“夜雪居”的守卫,尽数避开黑衣青年涤跑路线,纵是发现,也是佯装追赶。
这样一来,黑衣青年在托大之下,必定要直奔自己的老窝。那时候,就是他自己不打自招的时候了。
这天的夜se不是很好,天空中罩着一层沉沉的浓云,似乎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骤雨急袭而下。
“夜雪居”外有一片树林,距离那宽广的大院尚有两三百米。此时整个树林中呈现出一片死寂,偶尔会出来一两声夜鸟梦魇典叫和轻风撩拨树叶的簌簌轻响。
可是就在这片沉寂的树林中,一双清亮的眸子正穿过层层树叶树枝,朝“夜雪居”那边望去。这不是鸟儿的眼睛,因为鸟儿不会有一双冷漠森寒的眼睛,更重要的是,鸟儿的双眼是分布在大脑两侧的,但这双犀利的双目却是镶嵌在一张人的面孔上。
这个人是苍猊,他在这里注视夜雪居已经一天,但此时却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他来这里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探查“夜雪居”的布防,一个则是看看天爷是否就此对“夜雪居”暗下杀手。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他看到一个人影从“夜雪居”的围墙上翻了出来。借着“夜雪居”明亮的灯光,那个人的身影不免令苍猊心中微微一震。他觉得这个人很面熟,这个人好像是前几天才遇见的花狐貂。
由此看来,自己的推断果然不错,花狐貂的确是自告奋勇的来“夜雪居”了,而且看其狼狈样,多半是被“久叔”当场擒获了。
想到这里,苍猊的心中竟蓦地腾升起了一片寒气!花狐貂既然已经被“久叔”捉住,又怎么会有机会从“夜雪居”逃出来呢?是“久叔”一时托大,还是花狐貂的确真够聪明?在这一刻,一股由心底冲起的愤怒几乎让苍猊有冲上去宰掉花狐貂的冲动。
“久叔”不可能托大,花狐貂更不可能真够聪明,既然眼下花狐貂真的从“夜雪居”中逃了出来,那就说明,其后必定会尾随有“久叔”的手下,这一招引蛇出洞的确是高明。
果不其然,花狐貂狂奔出“夜雪居”不久,其后便有三人悄无声息的蹑足而上,犹如鬼魅一般跟着花狐貂循迹前行。
这三人并不是一路同行,而是朝三个不同的方向悄然跟踪,既不容易被花狐貂发现,又能化整为零不惹人注意。
苍猊心中怒火中烧,暗想花狐貂平ri里最是工于心计玩弄手段,但眼下却简直蠢得像猪一样,竟然会丝毫不留意自己身后的动静。从他涤跑路线来看,正是朝s市的帝尊豪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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