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小童心目中,威武不凡的铁翼将军简直就是一尊“神”,众小童看到铁翼将军受辱,一个个眼中冒火,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私底下暗自诅咒乌木道人。
铁翼将军却丝毫都不介意,见到乌木道人离开,这才从大殿中走出,见到众小童一个个气鼓鼓的样子,反而微微一笑,说道:“乌木道长学识渊博,本将军向来佩服,若有他的教导,你们离进入玉鼎门就更近了一步,从今天开始,你们所有人都要听从乌木道长的吩咐,明白吗?”
众小童看到乌木道人丑陋的样貌和冷冰冰的面孔,一个个心中腻烦,却也不敢在铁翼将军面前开口说不。
铁翼将军留下十几名待从、婢女来照顾小童起居饮食,又留下五十名黑铁军在道观外扎营驻守。这才率众离去。
比起乌木道人,负责安排众小童饮食起居的净善道人就和蔼可亲的多。净善道士二十出头,长得白白静静,人如其名,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脾气相当不错。
三十名小童住在一处由十多间房舍组成的静幽小院。其中,六名女童分住三个房间,由三名婢女照顾。男童则四人一个房间。净善单独住在紧邻院门的那间房舍。
与王龙、水生、大牛三人同居一舍的那名小童叫做孙千均,沉默寡言,你若是不主动和他说话,根本不用指望他会开口询问什么。
水生三人白日里只顾一路观望风景,进了道观后又东窜西跑,早已疲累,天黑后,躺倒在宽大的云床上,倒头就睡,孙千均却静静地呆了老半天,看着三人进入梦乡,这才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和身躺倒在云床最外侧。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云台观里就响起悠扬的钟声,水生一骨碌爬起身来,却发现孙千均早就衣衫整洁地站在床下,房间里供洗漱的几只铜盆里早已打好了清水。
水生望向孙千均,张了张嘴,刚想说出一句感谢的话,孙千均却转身走了出去。“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勤快?”水生身后响起王龙充满疑问的话语,。大牛却嘿嘿一笑,端起一只水盆走出室外,边走边说道:“管他呢,打水的地方离得又不远,大不了下次我们去打还来就是了。”
净善从一间间房舍前走过,不时探头看看房舍中有没有贪睡未起的小童,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各位师弟师妹,既然大家来到了云台观,就要遵守观里的规矩。从今天开始,就要随着贫道进行早课,起床洗漱后当然是进食早饭,早饭过后就是早课时间,早课会由观中各位师叔、师兄来讲经说法。早课时间,谁也不得迟到,若是有人故意赖在床上不起,或者起来得晚了一步,耽误了早课时间,他的早饭只好没得吃了。”
听闻此言,一个个眨眼惺忪的小童慌忙从屋中跑出来,提着铜盆到院门口的几只大水缸中打水洗漱。随后,一名名小童在净善的带领下进入专门为小童设的膳堂进食早饭。
早饭过后,小童们排成整齐的队伍,跟在净善身后步入观中一间偏殿,偏殿内供奉着一名身高三丈的站姿白衣中年道士。这名白衣道士,身材高大,长相儒雅,身后背着一把七八尺长的带鞘古朴长剑,手中持着一本书卷,须眉漆黑,双目炯炯有神,一副飘然出尘的仙长模样。
净善冲着白衣道士的雕像拜了三拜,转过身来,对众小童说道:“这位仙人,就是开创玉鼎门的玉虚祖师,大家都来拜上几拜吧!”
众小童顿时纷纷拜倒在地,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自己将来是要到玉鼎门拜师学艺的,对于本门祖师,自然要礼敬在先。至于正殿中供奉的三清尊神,对于大家来说,则虚无飘渺的多。
既然此殿中供奉着开创玉鼎门的玉虚祖师,这云台观自然和玉虚门有着不少关联。有几名年龄稍大一些的小童,这才明白铁翼将军为何会把众人送到偏僻的云台观中,为何面对脾气乖谬的乌木道人,一反常态地处处陪笑。”
水生跟在众人身后,趴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没有象其它小童一般从雕像前离开,反而开口问道:“净善师兄,玉虚祖师他老人家今年多大年纪了,是不是就住在玉鼎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