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去,居然是个太监,被一群侍从拥簇着,走了进来,正是十常侍之一的蹇硕。
司马寒急忙望去,就发现其顶上一片金光,有如烈火烹油,显然是惊怒之极,导致气数沸腾,如油锅一般。
蹇图见了侄子,眼中顿时冒出光彩,呜呜的哀嚎个不停,是要蹇硕救他。
而曹cao见了,却不动声se,似乎成竹在胸,就出口说道:“原来是蹇常侍,这么晚了,您不在宫里侍候皇上,出来溜达,若是没什么理由,可是要犯夜禁的。”
“嚯!小家伙!”
&深深一笑,压根不吃这一套,“从来只有咱家欺负别人,没听说过别人欺负咱家,你可还是头一个!”
说着,举起大拇指对着曹cao,火烛偶尔照耀一下,露出其一脸冷淡。
“好说!好说!”
曹cao一听,却似乎很是自得,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看来你是不准备放人了?”
蹇硕见了这表情,沉默一下,轻声道:“咱家亲自过来,你就不买个面子?”
“咦...?哈哈哈哈!”
曹cao一顿,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脸se瞬间转冷,“面子?你个没有根子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和我谈面子?”
“你!...你!”
蹇硕被受了这一下羞辱,顿时羞怒交加,怒骂道:“曹阿瞒!你笑俺是阉人?你爹爹还是俺们阉人的崽子呢!”
司马寒一听,就敏锐的感到几分不对劲,因为蹇硕说出了这话,其实就是不死不休了。
曹cao之父名曹嵩,乃是中常侍曹腾的养子,这一份污点,曹cao最恨他人提及,如果说之前蹇图是九死一生,还有一分活命机会的话,现在就确实是十死无生,不可逆转了。
果然,只见曹cao脸沉如水,却并不作se,只是指着蹇图,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顿时,衙役就上前,挥起五se棒,狠狠砸下,蹇硕就听扑通扑通几声,自家叔叔便渐渐翻起白眼,眼见就没了气,再也折腾不了了。
然而司马寒看其脸上,虽然有怒气,却并无一丝哀伤,不由暗道奇怪,但是再看下去,就释然了。
......
“哈哈,孟德这妙计果然奏效,阿瞒之称,果然名不虚传,”
只见一间小室之内,分明坐着曹cao蹇硕二人,正喝着酒聊着天,哪有还半点紧张气氛?
“嘿嘿,些许小计,只是诈术,等不得大雅之堂,更当不得大人夸奖,方才言语唐突之处,还望大人见谅啊!”曹cao举起酒杯,敬了蹇硕一杯。
“哎,没事,这只吸血的虫子,到底是我亲叔,我不好动手,孟德帮我除去,我感谢还来不及呢!”蹇硕笑着说,仰脖喝下酒水,脸上尽是开心颜se。
听到这里,司马寒那还不明白?两人分明是共谋诛杀蹇硕,方才分明是做戏给外人看。
“哈哈,些许小事,何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