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刘悠便赶回澧县,易峰带着人不日就要到嘎龙山,他不能不去看看。
…
凤凰城,知州衙门。
作为一州知州,即便不需要事必躬亲,但日常事务也是极多极杂的,想想青州雷致远带着雷震雷鸣两兄弟都忙的不可开交便可见一斑。但黄奎振这位知州大人却像是养老的官员一般,诸事不问只管享受,偌大的知州衙门几经扩建,规模堪比宫殿!
此时的黄奎振正一脸不高兴的在书房中和一人谈话,要不是这人的后台不好惹,他现在正搂着姬妾听着小曲顺便弄个十八摸呢!
听着那人的话,黄奎振愈发不满道:“他严家人口失踪这种事自己都不急,也没有报官,你天都城严家有什么好急的?再说湘州这么大,人家私奔往大山里一待,你让我上哪找去!”
也确实,五夫人六夫人一失踪严忠全就直接倒下了,还没来得及报官自己也“被”失踪,现在严家管事的严伦心里门清,哪还有报官的道理?于是便鸽信一封送到天都城,然后就不再过问,就好像失踪的不是他爹一样。
“知州大人莫恼,严家可不只是两个姨太太失踪,现在连严忠全都不见了,这是对天都城严家的挑衅,所以还请大人调查一二!”
这人原先是严贤安插在严忠全身边的心腹之一,名叫司策,收到严伦的信之后严贤授意让司策调查此事。可严伦一主事,府上几位主事的管家和家丁都换成了他自己的心腹,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放之四海皆准,严伦也不怕别人有所怀疑。
黄奎振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严家在湘州的势力可不比我这个知州小,这是你严家的私事,自己去查查不就行了?难道你怀疑是严伦那小子故意让人掳了他爹好上位?”
司策摇头道:“那倒不会,严伦这个人虽有些心机,但还算是厚道人,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通知老爷子了。我们担心的是,这是一场报复!”
“报复?”黄奎振几乎要笑出声来,严忠全那个老家伙多行不义,早该想到有这一天!再说那些丑事有多少是为你严家做的你难道不知,大不了把支持的人从老子换成儿子,能有多大差别!
“严家墙高院深,建的跟敌楼似的,若是他严忠全惹上了什么高来高去的江湖中人,还恕我无能为力!”黄奎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这些年对湘州的江湖人几乎不闻不问,你们只要不找我的麻烦,杀人放火随你们去。现在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早就看不顺眼的土财主把自己搭进去!
司策见黄奎振水米不进像是铁了心不管,不由有些心急,赶忙说道:“并非江湖中人,据少爷分析,那人极有可能是澧县知县刘悠!”
黄奎振眉头一跳,心中大怒,把严子郢祖宗八代问候个遍,敢情这是借火扇风啊,还要把刘家给牵扯进来让自己当冤大头,你们当我黄奎振是泥捏的不成!
“严少爷似乎多虑了吧,据我所知刘悠在澧县励精图治保境安民,做的是有声有色,可以说一个好官清官!再说人家是什么身份,堂堂一品爵爷会跟凤凰城一个小小的严家过不去?”
黄奎振褒奖一个官员,这无异于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司策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把严子郢之前的所为和盘托出,“少爷之前让严忠全安排嘎龙山马匪去找刘悠的麻烦,看来是这事儿出了篓子,所以刘悠才会报复他!”
黄奎振暗道严子郢好大的胆子,这么说来还真跟刘悠有关也说不定,不过这又怎样,跟我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么?
他眼珠子一转,严家和刘家看来是要撕破脸了,自己是仍旧保持中立呢,还是早早的选择一方站队?黄奎振没有什么大的野心,能在致仕之前一直在湘州捞银子就行,换个尚书他都懒得当!想想两家在湘州的势力,黄奎振在一瞬间便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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