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阳急速的把小婢儿推开少许,虽动作快速,但不粗暴,手下的力道还有些柔软,深怕弄伤了小婢儿。小婢儿有所诧异,不明所以的看着徐少阳,就在此时传来了徐少阳的话:“不要走开,稍等一下,我就回来”。
徐少阳不管有点的没转过向来的小婢儿,胯前一步,手一招,那数尺长枪跃在手上。连续两周不间断的武动,这枪也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虽然他还是一招一式都曾会,但一枪在手,那么永不放弃的勇气,像一团烈火在整个身躯熊熊燃烧。
他猛得急回头来,朝正跌落马背而未反应过来的林管事,挺枪刺去。这一刺仿若神来之笔,他把全部的心神,全部的仇恨,父仇、即将身死的管家之仇,一股脑儿全部倾注在一枪中。
此时此刻,可以说是枪杀他的最好时机,要知道目前的执杀队长正在他处,而野兽的奔腾已让林家众人马颤,混乱不堪,这时每个人都是自顾不暇,更何况林管事刚被颠下来,可以说错过了此间时机,下次再也很难找到这种机会了。
不得不说,徐少阳对于机会把握以及在混乱中的胆气决心,的确让人敬佩。难怪那执杀队队长都像要拼命般想斩杀于徐少阳,好永绝后患。而徐少阳这一枪集多种因素于一起,全部心神溶合在一块的一枪,仿若窥破了天地的某种规则,雷庭一击穿破虚空而来。
这一枪就是徐少阳做梦也不会想到可以达到如此的地步,如果让他再重施一遍估计再也刺不出这一枪来,不过这些他都无从知道,因为他的心神已全部融了进去,仿佛他即是枪,枪即是他般。
而这一枪放在林管事的眼中,却绝对不是一件幸事,他的脸上布满了惊骇,实难相信这神妙的一枪居然可以从这样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手里发出。要非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相信这么一个事实。
他这时已深深的后悔起来,刚刚的拦截执杀队长斩杀此子,是否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做法,此子潜力太过巨大。可惜他没有时间过多的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那一枪已经近在眼前,再不想办法,这绝对成了夺命的一枪。
好在林管事并非一介书生,也有些功夫在身,那一枪虽绝妙,但终非妖孽,慌张之se在林管事脸上流转数圈之后,便被他一个大力一扭,堪堪的避过了这要命的一击。
要害虽避过了,但这一枪的时机把握太好了,要是徐少阳力气在大一点或武功再有些基础,那么这一枪,绝对可让林管事身死。如今也仅仅避过心脏要害,擦身而上刺进了上身的肺部。
林管事一个闷哼,被刺个正着,脸se顿时如白纸般,显是负伤不轻。徐少阳深觉遗憾,时间已不容他再来一枪。刚刚的全力一击,已用尽了他的心神,只觉得脚步有点飘渺。
四周仍然混乱,他回眸看了一眼徐管家的方向,其实那一枪刺出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这时犹见管家被执杀队长斩杀,头颅飞向空中,而管家的手却死死抱着那队长。
徐少阳的眼眶又再度湿润,连管家死也要抱着队长,好为他争取多一分逃跑的希望。他憎恨的盯着执杀队长,势要把他永远印在眼眸里,这是他的仇人,他不会忘。
徐少阳强忍着心酸,眼睛猛的一闭一睁,仿若这样可以把悲痛隔绝起来。他迅速的来到小婢儿身边,一把抱起眼泪婆娑的小婢儿,也不知哪里来得力气,在混乱的兽马之间,迅速的找到一匹良驹,飞身而上,两腿一挟,飞驰而去。
执杀队队长被徐管家临死前的死缠,终归慢了一线,眼看着徐少阳两人逃跑心下大急,他大骂一声:“老东西,死了也不省心”。随后,脚下一用力,手中的剑一飞,徐管家顿时被肢解,四肢血肉飞向两边。
执杀队长终于得到解脱,一用力正要胯马追去,突然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队长...”
执杀队长一怔,放眼看去终于看到地下正面如土se的林管事,大惊下,只得放弃了追捕徐少阳的行动。
野兽与乱马终于在执杀队长与林家众人的合力下得到平息。待得众人整装yu追捕徐少阳时,林管事忽然出声:“放他们走...”,声音娇软无力,显是负伤过重,一句话都未说完。
执杀队长眉头皱了下,看向远方已不见踪影的徐少阳二人,又看了眼脸白如金的林管事,终是叹了口气,决定先回林府。因为他知道林管事如此说来,也是怕担心伤重之体,经不得折腾,执杀队长再无情,也不能拿林家的人不当人命,特别他还是林主的二弟。
执杀队长命人转道回府,这时林管事突然又气若游丝的续道:“那徐少阳定要诛杀,此子不可留”,恨意让林管事说话也连贯起来,甚至身躯在坐直了少许。但终究是负伤之身,又连咳了两声,喘道:“我有妙计...”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