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威静静的躺在青石之上,手中的血液未干,此时看去,整个人形态焦脆,衣衫不整,到处是断布碎条,免强缚在身上,要不是眼瞳里还有些光芒,那么简直可以看成是一位破碎的尸体。
此时的他,混身到处是与兽搏斗后留下的伤痕,能不死已是万幸,他无力的伸手撑掌想要站起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因为他知道,一旦林家发现他的存在,那么必定会在徐府进行仔细的搜索。他必须要为儿子争取更多的时间。
从上崖到坠崖,以及崖下的那些野兽都是徐天威在那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刻意安排的。平常的野兽根本不会到哪里的,只有深入到山谷核心深处才会有野兽。只所以那样安排也是会为了让人误认为他儿子已被野兽所食,这样好给徐少阳一个逃脱隐世的机会。
可是不管任何计划规划如何美妙,实际cao作起来总会有大小不同程度的差别。徐天威就是样,那一战与林家的战斗,特别是是林霸天一战,实际上已让他负了很重的重伤,要不是吊着一口气,利用好早已编好的藤蔓,那么铁定身死。
可就算如此,在下坠的过程中,还是受到很大的创伤,差点就直接坠崖身损。来到崖后,没想到还受到野兽的攻击,侥幸逃出,待到利用早已付好的绳索,写下字句,撤去强索时,再也无力为动,只得躺在青石上,任凭全身的血液向外流逝。
万幸林家家主负伤不清,要不然一定会发现在青石上的徐天威。现在的他真的不想睁开眼睛,直想就这样睡过去,无休止压窄jing力,再也不想动弹,遭受那份活罪。可是一想到儿子徐少阳,为给他一份安全的避世环境,身为父母的责任由然而心。
他咬了咬牙,痛感已感受不到,有的只中麻木,他拼着强大的意志,摇摇晃晃的朝着青石另一面山谷深处的方向爬去,沿途的山石,直喇他破败的身躯血肉横飞。所幸早已麻木,感觉不到痛苦。
浑浑噩噩的只知道不停的爬啊爬的,突闻山间水声潺潺,让人耳目一掀。徐天威大约有一种回光返照般的觉悟,这时麻木的神情陡然变得清新了许多,看到身下不远山凹处,数十头野兽正在嬉戏玩水。
徐天威凄然一笑,淡淡的自语道:“儿啊,你定要好好活着,为父不能带你了”,说完,也不知从哪里来得力气,只见徐天威纵身一跳,便飞速的朝下方的野兽坠去...
******
汗水自他嫩滑的脸上流下,他没有放松过一丝一毫,他拼命的舞着那杆枪,好像每多舞一下,下一刻就可成为像爹那样的大侠一样。总是累了吃,吃了练,一分一秒都没有浪费过,他也不敢浪费。
因为只要他停歇下来,父亲的音容就会浮现在他脑海里,生生的折磨着他,他坚信父亲一定活着,父亲既然能为自己安排好后续的一切,那么爹也一定会安排好自己,活下来。
爹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宽容,他唯一觉得后悔的就是没有好好练武,如果当初能听爹的话,不调皮,那么情况可能就逆转。
这是一杆七尺长枪,并非像那爹那枪,质感yu重,此枪比较轻盈,在徐少阳手上,颇有一翻俊朗飘逸之感,可惜,徐少阳平时太疏于练武了,那几招式只能用杂乱无章来形容,这些不间断的练习,除了能增加一点耐力之外,看来好无用处。
徐少阳当然也清楚自己的状态,可惜他也没法,现在没人教,而且爹又没有给他武学功法之类的。这一点,徐少阳就有点搞不懂了,既然爹这么希望他学武,可是为何又不给他家传武学呢。而且又为何单放一杆枪在这里?
即管如此,徐少阳的练武决心已下,总不能让自己闲着,哪怕能增加一份气力也是好的,所以就这样不停的练习着那咱杂乱无章的招式。
短短的二天时光,这种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武技并没有增加分毫,气力也没有增加多少,可是那种沉入练习之中的态度及极限后的耐心却显著的提高了。慢慢的沉浸到他这个特殊练法的玄妙之中了。
其实任何武学都离不开基础的核心,而且一个人的武功能否达到极至,那是由众多因素所决定的。正如鱼翅燕窝不同的厨子里可能得到结果就不同,甚到还会烧胡。这武学也是如此,就算在高的武学落在非人手里,那也只会练出不三不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