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院长对我们的创举很赞成,叫我们充分准备好,如果允许的话,一有机会就要用的。”对现在正要做的表演,小林和小茗先后向何雨莲做了自己的行为解释。
“好,我们开始喽!啦啦啦,啦——。”随着四个人的轻声叫喊,一起地曲膝蹲下,将身子隐蔽在蓝色幕布下,伸直的食指,在蓝色的幕布上沿,表演起了小型手指示意情景木偶剧。
“啊——,啊——,我们都是花园里的花仙子,围在一起讲那自己的故事,……。”随着圆圆,轻声而又很悦耳的动听歌唱,几个手指木偶人物,一一“上台”介绍自己的角色,最后一个,是衣着漂亮的玫瑰仙子。
玫瑰仙子:“请坐在床头上的雨莲小姐注意了。我们祝贺你恢复了健康,我们在等待你和我们一起继续努力。”
一群手指木偶拥着玫瑰仙子齐声欢呼:“祝贺雨莲小姐恢复了健康!祝贺雨莲小姐恢复了健康!等待雨莲小姐和我们一起努力!呕——。”
玫瑰仙子:“现在我宣布,木偶剧〈我们和喀麦隆朋友齐发展〉演出开始。”
接着,“木偶剧”用一则引人的短小精悍故事,以纸画的一,二个微缩模型,介绍起了东方建筑设计院,讲述了东方建筑设计院在竞标中的设计方案,竞标的优越条件和竞标价等等的预案。
“哎哎哎!你们在介绍中怎么可以把竞标价说得这么明白?那是违犯专门规定的呀!”何雨莲急忙打断表演提出了疑问。
圆圆把手臂略再伸高些,以手指木偶的口气说道:“嗳呀,雨莲小姐,我们可没这么傻喔,凡是真标价都在标书里喔,现在讲的都是虚数,是作为表演形式讲的喔。”
此时,另一个木偶又做出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雨莲小姐,你只管看戏好吗?不要你多管闲事,不要你多管闲事,不要你多关闲事嘛,再管闲事我们要你请客,吃你十个小时的饭,叫你也心痛心痛的啦!”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不多管闲事,我不再多管闲事。”何雨莲领会地大笑着说,表演也继续下去。
简单的示意性演出一结束,大家站立起来,围坐在何雨莲身边。圆圆去解开床架上的蓝桌布后也坐下了,随后,大家纷纷地议论开来。
“雨莲,你看了我们的表演,感觉怎么样?是柯院长叫我们来听听你的意见的。”
“只要情况允许,下个月,我们准备在最后的正式竞标阐述中,加上这个小型木偶剧的表演。”
“雨莲,雨莲,你倒说说,对我们进一步的创意有什么要改进的?”
何雨莲望着叽叽喳喳抢着言语的同伴们,十分高兴地说道:
“好好好,太好了!我最初只是出了个点子,现在,你们都一一具体化了,而且有了更多的创意。这实在是一个创新,把竞标中,死板板的文字叙述,改成活生生的形象讲解了,这样,就可使我们的设计预案更有吸引力,也更有难忘的印象,但我还是认为,要再研究一下怎么处理好竞标中的保密部分。噢!……,”说至此,何雨莲一下想到了一个问题,便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同伴们,担心地急问:“你们今天是手指表演,万一允许,而且也有机会让你们表演给外宾看,你们用手指怎么表演?”
“雨莲,这你不用担心,小林的舅舅是在木偶剧团工作的……,”
“我们已经和她舅舅见过面了。他们剧团有报废的木偶,她舅舅非常非常支持我们,答应帮我们修好,再教我们一些简单的木偶操作技巧。”
“你知道小林她舅舅,为什么非常非常愿意帮助我们?他呀,是已经十分看中我们中的一个人喽!”依然是圆圆,眨着俏皮的眼神对着何雨莲直笑道。
“是嘛?那是谁啊?告诉我,告诉我。”何雨莲为圆圆所说,也来了很大的兴趣。
“你叫小林自己讲嘛。”小成说着伸出手指,指向了身边的小林。
“诺!是在我们这一圈的二点钟位置上的那一个嘛。”
小林指说后,何雨莲看向时钟上二点的位子,才见,正在似笑非笑,似羞非羞的小茗,在连连推着小成,不禁赌气道:“啊,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啊!”
“你急什么急啊!现在告诉你,你不也立即知道啦!”
“哈哈哈哈”病房里一下子又回响起了一片女声的欢笑声。
“雨莲,我们多么希望你快点回来,我们非常需要你来一起策划,一起商量。”
“我心里也焦急得很哪,看,我已经在加倍努力练习走步了。”
……。
姑娘们围成一圈,在热烈议论着,时而集思广益,时而意气风发,时而独具匠心,时而欢欣鼓舞,她们以为关着门无大关系,于是,时而,又有点放肆的放声大笑。忽听到门上响起三声敲门声,小成即去开门。
拉开门,见是个背着背包的男子,侷促不安地站在门口,小成便问:“你找谁?”
“我……,我……,我……。”那男子看病房里有那么多人在,就很不自在地想往后退。
“啊!是小高呀,进来呀,请进来呀。”
听何雨莲那么殷切的招呼男子,小成就立刻后退一步,侧转身,也热情的请被何雨莲叫小高的男子进入:“噢,好,你请进,请进。”
背着背包的高原,于是略怀忐忑地进入病房。
何雨莲看女伴们互相对视过后,个个脸上浮显出一种微妙的笑意,并相继起身都要走,不禁急呼起来:“哎,我们还没谈完呢,你们怎么要走了呢?”
“现在是几点钟啊?”圆圆向着雨莲问道。
“四点半啊。”何雨莲莫名其妙地回答。
“我们来的时候请算命先生算过了,他叫我们必须在下午四点半就走,现在时间到了,我们当然要走了。哎呀,算命先生怎么算得那么准,说必须,真的是必须的诺!反正我们来的任务也完成了,是应该必须走了。”
“圆圆,你别这么阴阳怪气地瞎说,哪来的什么必须啊?我知道你们究竟在指什么。”
“哈哈哈哈……。”此时,这些女伴们都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接着她们一一很礼貌,也很热情地与高原打过招呼。何雨莲拿过靠在床头的拐杖,不顾大家的劝阻,坚持一拐一拐地跟在她们后面去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