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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 莹莹月光下的并蒂莲 > 第八章第三节

第八章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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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层层宽阔而洁净的淡黄色磨石子石梯上,簇拥着的人群正在轻轻拾阶而上。有的,低头不语只顾踏梯;有的,相逢时友好地颔首笑迎;有的,回头一见,因上下稍远,见之而挥挥手示意一下;也有,三三二二并肩地,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话。

“我看哪,应该首先开个,号召大家一起来解决公司里‘三公’现象的大会!不能解决此类现象,再开什么会也没有意义的呀。”

听走在自己左边一起踏梯而上的魏工程师所说,打印室的青年打印员李敬清不解的问:“魏工,你说的‘三公’是种什么现象啊?”

“你是装糊涂还是真没看到啊!”魏工程师无故的,对李敬清没好声气地这么顶了一句。而走在李敬清右边的另一位工程师,则接应地轻声告诉道:

“你怎么还不知道啊,‘三公’现象,那大家都是针对干部说的嘛。”

李敬清依然不解地问:“是怎么说的呢?”

“工人们说的意思是,有的干部,早晨,在公司里对待工人一脸的肃穆威严,就像个包公;中午,在外面的招待饭桌上,酒喝得醉醺醺的,脸红耳赤得像个关公;晚上,舞场里围着裙子团团转,那疯疯颠颠的样子,就像那济公,是指这么一种‘三公’现象哎。”

“噢,你说的是庞主任啊。”李敬清突然醒悟似的不禁脱口而出,一言中的地叫出了声。

“哎,轻点,轻点。其实像庞主任这样的干部还不止一个,二个哦!”工程师捅了捅李敬清左臂,微笑地仍轻声的表示道。

“那他们是怎么选上去的?”

针对李敬清似乎很天真的问话,魏工,忿忿然地说道:

“问这样的话,你像是刚来公司的新员工啊!嘿,哪里是选出来的呀,不都是通过关系安插上去的。”

听这么回答,李敬清也显得很有同感,十分气恼地说:“难怪大家都讲国有企业就是搞不好了!”

“是呀,是呀,但光是不满又有什么用。”

“也只能是心里不满意一下而已了呀,这种情况,要讲,你还能对谁去讲呢!”李敬清又显出很无奈的神情,两位工程师都朝他看了一眼,同时点着头,表示很赞同他的看法。

踏上三楼楼层,众人陆续地进入一间中型的会议室。一进入会议室,就见到一条,高挂并横贯于整面白墙面上的宽阔红幅。

李敬清看着横幅,默念起横幅上的红底黄字:

越达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党委、董事会探讨创新型企业第二次联席邀请会

与上次会议比,看来,公司对今天的会议是更重视,更认真了。李敬清边看边在心里感觉着。然后他在贴墙的一排长凳上坐下。待坐定,再看横在面前的一条长桌。见白桌布上,中间放着两个小花盆。花盆后面,有一长排座名牌,座名牌后面又是一长排的茶杯。李敬清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坐到长桌前,因为桌上没有他的名牌,不然,叫尖牙利嘴者见了不要笑落大牙了。在再细细扫视一遍座名牌时,看到在台面上就坐者有:集团公司党委书记林森严、集团公司党委副书记兼董事长刘秀全、集团公司党委副书记田池霖、公司党委书记李沛文、党委副书记兼副总经理冯登科、公司董事长康森淼、副董事长李酩、公司工会主席孙子兵、公司信息技术部部长何以然、技术员高原、市场开发部部长江海岭、技术质量监察部办公室主任沙力、公司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庞似逊、以及那位刚才还很愤慨‘三公’现象的工程师魏予赵。此外,座名牌上还有其他几位党委会、董事会、各部长与办公室主任一级等等的领导干部。而像自己一样没有坐上台面的,都是公司里一般的小干部,或者是极个别的特邀代表,还有好些其他的工程师。想想,自己只是个来自于打印室的普通员工,高原也只是一般的技术员,竟能受到特邀,他甚至还坐上了桌面,的确实在不多,感觉上真有点受宠若惊了。此时,看着座名牌,李敬清总觉得很遗憾,没有总经理的位子。以前听说他已调任,又听说他辞职自己去开公司了,也有传他被双规了。前阶段,大家都十分惊愕地纷纷说他自杀了。现在看来,他死是肯定的了,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会这样的?究竟是否为,贪赃枉法而怯死也实在很不清楚,因为到目前为止,对于种种的传说暂时还没有正式地公告过。扫视中见到,已在自己座名牌后坐着,在认真品茶的魏工,又想起魏工刚才讲的,“开个号召大家来解决‘三公’现象的会,不能解决此类现象再开什么会也没有意义,”那句话了,即不禁偷笑了起来。

此时,同坐在长条桌上的,面带笑容的江海岭,边端起茶杯昂首喝茶,边将眼光,沿着茶杯口的边线向隔着二个空位的何以然瞧过去,在放下茶杯时问道:

“何部长,调你到集团公司去当退管会主任的决定终于被取消了,而且重新调任的批文也下达了,是吧?”

“是的,是的。李书记和冯书记他们都跟我谈过了。他们告诉我,他们都去向上级领导要求留下我。”何以然平淡地回应着问话。

坐在江海岭另一侧的沙力,欠身热情的望着心目中的丈人,和颜悦色地讨好地表示道:“看来,江部长打的请求报告和我们的反映都起作用了。”

“嘿嘿!解铃还须系铃人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吗?”何以然这么说时,看了一眼江海岭,语气虽很是平淡,但内中的暗指,却是很可使明白人感到惊异的。

顿觉话中有话而在心里被猛击一棍的江海岭,却仍像没听到似的脸上依然微笑着,同时,推了一下眼镜后才慢条斯理地言语道:

“哎呀,其实,以前也好,今天可能发生的也好,从今往后也好,人们要是在思想上形成了碰撞,甚至是激烈的碰撞,也不一定要像斗鸡,斗牛那样非得有个落败才许结局。经常,倒完全可以像球赛一样,场上互相交锋,场下彼此交融的嘛。凭何部长,您的水平与气质,无疑是要远胜过我,还绰绰有余的喔。我对您有时不经意的失敬,您可一定要以宽容来宽恕我的哟!”江海岭本正欲说几句伶牙俐齿的话来暗中回袭一下何以然,突然,心里猛跳出一个热烈向往着的愿望,于是觉得这样总不太好吧,即赶紧改口说起有点违心的话来缓和缓和。

也许想到了什么,急于要预先表明清楚的沙力,也接过话头跟着说:

“是的嘛!,话虽不投机,但心却相通的情形也是会经常有的么。这话讲起来好像有点矛盾,什么叫话不投机心却相通的呢?我想,我想,是否可用‘身在曹营心在汉’来作比喻的呢。”

听了沙力的说法,坐在何以然一边的高原,心中感到真是好笑!心想:这算是什么话呀,真叫人听不懂。

李敬清背靠墙坐着,然而,还在放眼察看会议室里的各种情况。立即,又见李沛文、田池霖、冯登科、康森淼、李酩、孙子兵,等好几位公司高层领导,三三两两地相继先后进入了会议室。走在最前面的李书记,总在与两个自己从没见过的陌生人礼让先行,显然他们的来头一定很大很大,不然,李书记怎么会与他们不停地,一个劲地谦让的呢。噢,对了,他们,一个一定叫林森严,一个叫刘秀全,那桌子上的座名牌不都写清楚了嘛。当一行领导来到长条桌前,各自按序坐定后,原显得有些人声嘈杂的会议室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坐定后,公司党委书记李沛文环顾一遍整个会议室,见大家都已经十分专注地在等他开场白,李沛文略调整一下放置在面前的话筒微笑道:

“各位员工,大家好!我们开会了。首先,请大家热烈鼓掌,欢迎我们集团公司党委书记林森严,集团公司党委副书记兼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刘秀全,他们不顾日理万机,亲自来参加我们的会议,我们万分感激上级领导对我们无比的关心和最亲切的关怀。”在李书记的带领下,会议室里响起了一片的热烈掌声。

“什么无比的关心,最亲切的关怀啊,这明明是当领导的本份工作嘛。”

“是呀,是呀,领导做了应该做的工作,却要把话说的那么好听。那我们工人做了自己的本份工作,有谁来为我们说过一句好听的话呢?!”

“那谁叫你是工人呢?”

“所以大家都在梦想当领导喔。当了领导钱又多,有资格教训我们,还专有人美言美语的拍马,真是舒服透顶的待遇啊。”

私底下,员工们边悄悄笑着相互议论着,边还是用力地鼓着掌,待掌声稍小,李沛文继续做着他的开场白:

“参加今天党委,董事会第二次联席邀请会的,有我们公司的一,二级领导,各部门主管,还有几位技术员和部门具体工作人员。我们今天会议的主题是——关于创立创新型企业的探讨和谋求。现在,我们先请,集团公司党委书记林森严同志为我们作指导讲话,大家欢迎。”

随着李沛文的提示,会场里随即又发出了一片响亮的掌声。可是集团公司党委书记却没有讲话,而是与李沛文耳语了几句。随后见李沛文转向刘秀全说着什么,好像也是请他讲话吧,刘秀全却摇了几下手,于是李沛文就面对众人说道:

“下面,我们就请,领导我们公司开展创立创新型企业改革的,集团公司的党委副书记,田池霖书记作指导讲话,大家欢迎。”

“不不不,我必需先纠正一下,”听李沛文这么讲,坐在林森严另一边的田池霖,在又热烈响起的掌声中,急忙伸出双手摇摆地说道:

“员工们,我绝对没有什么指导性讲话。我到公司来,是和大家一起来创立国有企业不断适合经济全球化发展的新体制。这次,上级领导叫我到公司来的任务是:二个发现,二个推动。二个发现,是要发现有理论创新、科技创新、体制创新的人才;是要发现,对这些创新起着阻碍作用的因素与问题。所谓二个推动,是推动有创新意识和创新意志的人走上领导岗位;是推动对他们起阻碍作用的因素与问题发生积极的转变,然后向集团公司领导汇报,在上级部门领导下,再形成基本的指导思想和指导方针。时间极宝贵,我就不多说了,下面还是请大家涌跃发言吧。”

随着掌声不断响起,田池霖一落座,李沛文抬头面向众人继续说道:

“员工们,上次的联席邀请会,我们主要谈了对技术创新的探讨和思考。今天的会议,希望大家来谈谈体制方面的创新问题。因为不合时宜的体制不仅不能承载技术创新的重任,甚至会起着阻碍或逆反的作用。下面,就请哪位先来发表您的见解?”

李沛文书记话音才落,会场里即起了一片蛙鸣般的喧闹声,继而,渐渐地,更是一阵阵越来越响的,嘈杂的叽叽呱呱的议论,李沛文只听其中有人在大声的问:

“我想提个问题,就是,究竟应该怎么看待袁紫霞在休息室里看报纸和洗衣服的违记问题?”

“是呀,是呀,这到底是违记问题还是体制问题,向大家说说清楚!”

……。

嘈杂声中不是一、二个人在这么高声地提议,立刻,应声附和的也是哗然一片。

“还有,既然谈体制改革,那么,如何看待江海岭和何以然两位部长同时提出的拨款报告呢?他们体现了一种什么样的分歧?”

“我们不要听空洞的理论说明,我们要有事实根据!”交头接耳的人们又一起昂首发出了这样的齐声同赞的呼吁。随后又响起一片闹哄哄的议论声。

“好吧,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要求,那么我们请总经理办公室的庞主任,先把这两件事的情况谈一谈,然后,大家接着再来谈谈体制创新的问题。不要讲空洞的理论,而是要将理论结合实际来谈,能这样当然是更好的了。”

李书记一说完,身子高挑,梳着小分头,戴着厚厚眼镜的庞主任就站起身来,先扫视一遍众人,向大家爽朗地笑一笑,再挺一挺胸,然后响亮地讲述起来:

“各位员工,是的,最近,在公司里,这两件事是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的事。关于三级封装区里的袁紫霞,她的违纪情况很简单。就是在上个星期五,我进入封装生产区外的休息室,发现她正在认真看报纸。认真到什么程度?嘿嘿!我走到她身边她还不知道!突然看见是我才大吃一惊,吓了一大跳,紧张得连脸色也变了。这怎么可以允许的呢!这明明是违犯公司严格纪律规定的!当时我就严厉批评了她,叫她写检查。谁知道她竟敢顶撞我,说检查就是不写!好,生产时间看报纸的事还没处理,前天还要好,被我捉到,竟敢在休息室里为她儿子洗衣服,她,不是在用变本加厉的态度来回答我对她的批评的吗!她的问题我向领导汇报过,这件事一定要作经济重罚,要罚得她哀声叫痛!再不认识,公司还可以请她下岗!”庞主任讲完情况,就扫视一下众人,见没有一点反响,才接叙道,“关于两个报告,情况是这样的:为了更全面地听取公司员工们对我们这次的,创立创新型企业的改革意见和建议,我们希望大家广开思路,多多提供各类的见解。在广大员工纷纷提交的各类意见与建议中,有两份,以报告形式,最集中、最深刻、最有意义,也最有代表性地阐述了他们各自对创立创新型企业的见解,那就是,何以然的基础报告和江海岭的通观报告。最近,公司刚刚弄到一笔贷款,因为,市场开发部部长江海岭,在报告里,有请求拨出一部分资金去完成,登报广征公司司标的设计稿、在繁华地带的高楼顶层,买下广告设置权、以及参与市级工业展览会,还有其它的,树立企业形象和开拓市场销量等等的工作。而何以然部长的报告里,也有请求,能拨出一部分资金,用于开发新科技的联系和起头工作的有关内容。那么,为什么大家会对这两个报告议论纷纷的呢?公司这次,一得到这笔贷款,立刻讨债的、医保的、加奖的、购车的、急需添置办公用品和其它设备的,财务上先挪用正待补缺的,等等等等的人都来要钱。在对大家作一些贷款用途解释时,有人对何部长的报告认为,可另外专门申请科技开发资金,贷款里的钱不能拨出。对江部长的报告,也各有各的否定理由,由此,为这笔贷款,大家争执不下,议论不断。反正这笔贷款像是唐僧肉,妖魔鬼怪都想吃!好,对这两件事的大致情况介绍,我已讲清楚了,李书记,田书记。”

庞主任说完,征询地投眼向两位书记望去,同时就坐下了。

“什么妖魔鬼怪不妖魔鬼怪的,要么他自己是妖魔鬼怪!”忽然,庞主任听到人群里有人,在对他的讲话比喻表示极大的不满。听闻间,庞主任紧绷着脸,心想,我还懒得理你们呢!

此刻,会议室里,又尽是叽叽喳喳的一片议论声,且讲的都是一系列的繁事杂务,而对,怎么创立创新型企业所需要的那种高瞻远瞩的独立见解,一时却还默无声息。沙力抬头看时,正与冯书记的眼光相对接,立刻,冯书记昨天说的——在会上一定要先声夺人!要以先声夺人给会议定调的话,在他耳边再次响起,在冯书记眼色的示意下他便站立起来。

“各位领导,各位员工,我想结合今天的会议主题来谈这两个问题。”见有人正式发言,会场里马上安静下来,众人都翘首望向了他。沙力很有信心地继续论叙道:

“关于袁紫霞的违纪现象反映了什么样的本质性问题呢?那就是缺少先进的管理意识和先进的管理机制问题。所谓体制嘛,就是用组织制度来体现相应的意识,相应的机制吧。我认为,任何投入到经济全球化的企业,任何要与国际大公司争夺市场的企业,没有高度的组织纪律性作保证,那么它还能有多强的竟争力呢?据我所知,像日本的一些大企业,人家岗位与岗位之间只允许在几步之内必需走到,都是有严格规定的,这就叫时间意识,时间机制。人家的产品都经过更加严密的工序层层检测,一丝一毫的误差都绝对不可有,这就叫质量意识,质量机制。人家的先进意识和机制都在完备的体制上体现出来,所以,人家当然是,国际市场上品牌产品的有力争夺者啰。而我们呢?不但没有这些意识与机制,相反,却有可以看报纸,甚至于为儿子洗衣裤的意识和机制。这在一些国际大公司里,嘿嘿!一定是难以想象和骇人听闻的!为此,我赞成庞主任的意见,对袁紫霞必须严加惩处,决不故息养奸。对此我建议,针对这一现象,下一步,我们在管理上还须要和国际接轨,在意识、机制,直到体制上加以充分的调整和充分的完善。好,我再来说说第二个问题……。”

沙力正要继续发挥他,只要有所准备,有时也很有侃侃而谈,甚至是立竿见影的能力,然而,忽觉得突起一片的骚动声骚扰了他的讲话思绪。

“为什么要讲故息养奸这种话?讲话怎么可以这样不顾别人的尊严?”

“我们要求道歉,他必须道歉!”

“工人看报,洗衣服是违纪违法,你们干部,一开重要的会就到风景区,又是喝酒,又是跳舞,开完会还游山玩水,而且统统是公款支付,回来甚至大包小包的,你们算不算违纪违法?如果是,也该怎么处理?”

“是呀,是呀,领导们还可以借开会连带旅游,我们呢?我们什么借口也没有,所以已经三年没出去玩过呢!”

“是的嘛,在我们公司里,一,二级干部国外游,三,四级干部国内游,小小干部去郊游,工人们只能厂里兜着游。这算什么体制啊?我倒要问问看了!”

“对对对对对,我们也要问,这算什么体制啊?”

“……”

听到这些怒气冲冲的斥责声,李沛文深感非常的吃惊。仔细看,在最后一排竟有好多不属邀请者,引起骚动的是她们!原先所想象的——在具有高雅气氛中论说高深的体制创新问题,而且充满着学者式的温文儒雅的学术氛围。而现在面对的,却竟然是,似野牛般直闯,如野鸭样乱叫的声势,而且是把公司十分隐讳的事,竟然都亮相在上级领导的面前,这是他昨晚万万想不到的情景。

“大家请安静,请安静。”见会场发生了轰轰然的骚动,冯登科深怕严重影响了沙力的发言,急忙站起身,和蔼而平稳地说道:

“对即兴发言,有非故意的不当措词请大家多多包容。要道歉也可以。这样吧,我来替沙力向大家,向袁紫霞表示道歉。如有什么意见,工会孙主席也在,大家可向工会提,署名和不署名我们都欢迎。至于,大家提出的旅游问题,我刚刚得到康董和老孙的同意,我来解释一下。以前,公司组织的,每年有一次包括工人一起去名山胜地的旅游,由于最近两年,公司已经拿不出这部份的钱,所以和每隔二年一次的,全体员工的健康检查一起都停止了。但这是暂时的,一等我们公司发展好了,我们有了钱,大家应有的福利都会马上恢复的,我代表公司向大家做这个保证。好,下面请沙力继续发言。”冯登科说完话后坐下,并对沙力再次作了示意。

“好,让我先表示一下我的歉意,在表达中,我用词上有什么欠缺的话,盼各位能一一指出。”沙力站起身,向大家谦恭地作了个揖,然后继续阐述起他的见解:

“我再来谈第二个问题:就是,为投入到我们公司要创立的创新型企业改革,江海岭部长和何以然部长,他们两位,向党委,董事会各递交了一份已经引起众说纷纭的不同思考的陈述报告。针对我们公司要创立创新型企业来讲,对这两个报告,我认为是:江海岭部长所表述和所要求的,正是我们应该加深理解并坚决支持的。这正如江部长报告中讲——为树立企业形象、为参与各种晋级的评比、为投入大型展览的布展、为迎接上级检查的汇报,我们在公司领导的指导下,几个部门的办公室联手,一直非常注重于公司环境的整洁、着装的严格、商标的形象、广告的力度、纪律的严明、以及生产部门的达标这些工作上。可以说,正因为我们在这些方面的工作做得还不够好,不够严,所以才会发生如袁紫霞之类严重违纪的现象;所以才会形成我们的产品,在市场上还不能与其它大公司有力竞争的状态。由此,不更体现了理解和支持江部长报告的重要性了吗?因此,我们太需要积极响应,并投入到公司所要开展的创立创新型企业的改革中去。通过体制改革,通过建立起体现创新型的体制,从而可让我们的公司能得以新生。而何部长的报告,是完全立足于对国际高科技的跟进与投入的阐明上。高科技当然很应该受到重视,因为先进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么,我们谁会不支持的呢?但发展是有阶段性的,是有它的一定的规律性。从目前来看,我觉得,我们要创立创新型企业的改革,可首先结合冯书记指导过的,也是我与江部长共议过的这个报告开展探索,通过建立起新体制,筑好通向广阔市场的新道路,然后,何部长锻造的高科技‘新车’才可上路,这样,我们的公司就可以向辉煌的前景飞奔了。总之,我以为,在我们公司创立创新型企业时,完成江海岭部长的设想和他的要求后,再来努力实现何以然部长的要求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大家都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好,我的阐述是先作个简单的表达,等会在讨论时我再谈细则,欢迎大家指教。谢谢。”

沙力讲完,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下。听四周响着的掌声,见江海岭对他是满面笑容,还暗暗地把大拇指翘了翘。再看冯书记,他也在向自己微微点着头,深表满意,不觉又甚为高兴。悄悄移目去瞧自己心目中的丈人,只见他一付沉沉闷闷的样子,不竟心又很不安起来。

“我会对你好的喔!当我成为总经理后,我将会用千倍万倍,千万倍的好来补过的!”沙力微微面向何以然,心里在这样的强烈呼喊。

“哎呀,今天的会议,看来,是太缺少高雅的学术气氛了,也不可能有高深而精湛的思维啦!都打乱了!都打乱了!”李沛文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一再抒发出自己心中非常失望的深深感叹。

听到李沛文自言自语地在发甚是失望及遗憾的感叹话,田池霖即附身过去,对李沛文轻言道:

“老李,可不能这样讲啊。我觉得工人们能这样坦率不是很好么。痛觉反映,也是一种求保护的反映呀。象有的病,不痛不痒,没知没觉的,倒不是什么好事情喔。我听说过这样一句话,‘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这话说得多好啊!”

李沛文听了田书记的话,深深点了点头,随即眼光扫视起全场,看谁能继续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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