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廖雪本想挽留白子旭在朝阳殿留宿,只可惜,淑妃刚入宫,为了安抚两国的关系,白子旭只能前往落月殿,宠幸淑妃,独独留下佳人,在朝阳殿暗暗垂泪。
“小姐,奴婢刚打听到,皇上去落月殿了。”小竹急急忙忙从殿外跑了进來,甚至连脸上的汗水也顾不上擦,就在白子旭离开后不久,她就前去打听消息,沒想到啊,这贵妃娘娘虽然得宠,但依旧沒把人给留下。
莫筱苒噗嗤一笑:“很正常。”她一边托着身上的衣裳,一边道。
“诶?为什么?”小竹满脑子雾水:“贵妃娘娘与皇上同进同出,今天又在国宴上大出风头,皇上怎么舍得让她独守空闺呢?”
“你啊,”莫筱苒屈指在她脑袋上一敲:“脑子里装的是稻草吗?也不想想,淑妃刚入宫,轩辕国的使臣还沒走,白子旭怎么可能冷落她?而去宠幸别的女人?这不是明晃晃的打轩辕国的脸吗?”
更何况,轩辕国有火枪在手,白子旭就算是为了查到火枪的制作方法,也势必是要将淑妃捧在手心的,至少短时间内,她的恩宠将独霸后宫,甚至是超越廖雪。
“哦。”小竹乖巧的点了点头,虽然沒弄明白小姐话里的意思,可小姐说的绝对不会有错,就算错,那也是自己听错了。
“你整天去打听白子旭的去处做什么?”莫筱苒口风一转,斜睨了她一眼,“就这么闲?”
“奴婢这不是为娘娘着急吗?”小竹跺跺脚,抱怨道吗,再怎么下去,宫里的娘娘越來越多,她的小姐哪一天才能熬出头啊?
莫筱苒不屑的冷哼一声:“着急?着什么急?你看你家小姐我,有那么迫不及待想要爬上白子旭的床吗?我巴不得他这辈子别來我这凤栖宫,或者直接废了我!让我出去逍遥自在去。”
“小姐,你怎么老想着出宫啊?宫外的日子哪有宫里舒坦?”小竹撅着嘴嘀咕道,真不知道宫外有什么吸引人的。
莫筱苒斜睨了她一眼,嘴角一弯,伸手勾住她的肩膀,“你懂什么?自由,这天底下只有自由最自在,最值钱,懂吗?”
小竹嘴角一抽,难道现在在宫里小姐就不自由吗?还不是成天想做什么做什么,也沒人会给她使绊子,难道出宫就真的好?
“算了,”见她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莫筱苒也懒得和她解释,耸耸肩:“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小竹顿时哑然,“小姐,您的才学真好。”
“过奖过奖。”莫筱苒丝毫不脸红,收下了她的赞赏。
一夜无眠,第二天,淑妃刚入宫就得到皇帝恩宠的消息如同一阵风,在皇宫内闹得无人不知,同时,朝阳殿中,又是一堆花瓶、瓷具报销,内务院的太监管事收到账单与添购的单子,都快哭了。
这主子的发脾气,可买单的却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啊!
莫筱苒照例起了个大早,梳洗完后,便在寝宫中做着热身运动,活动筋骨,肩膀的伤在上药后,丝毫好转了不少,她动了动肩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娘娘,咱们该去慈宁宫请安了。”小竹将用冷水浸湿的毛巾递给莫筱苒擦脸,她随手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三千青丝随意的堆砌在前胸后背上,稚嫩的容颜,因刚运动过,呈现着些许潮红的红晕。
“恩。”她漠然的点头,实在不怎么想去慈宁宫,看一大帮女人唱大戏!“小竹,你说小姐我请病假行不行?”
这么好的天气,去看太后的脸色,实在是很浪费啊,莫筱苒走到床边,扑鼻而來的清新香气,让她耳聪目明,只觉得身体里的浊气都被驱散了不少。
“小姐,这怎么行?”小竹大力的摇晃着脑袋,“太后一定会差御医來的,到时候小姐就又犯了欺君之罪。”
“我犯的难道还少?”莫筱苒伸了个懒腰,满不在乎的撇撇嘴,“算了,要是再说下去指不定你还有什么理由,”勾住小竹颈窝,主仆俩毫无形象的朝着殿外走去:“走吧,咱们去看大戏。”
难道在小姐眼中,宫里女人的斗法,就是一场不收取门票的大戏?而这个皇宫,就是个戏园子?小竹在心底腹诽着,她不知道,她基本上已经说中了莫筱苒的心思。
可不是吗?一群女人围着一个男人打转,明里暗里争宠,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不是唱大戏是什么?比tvb的连续剧还要精彩,还要**迭起啊。
莫筱苒一路上不停的和小竹说着话,御花园中,她蓦地止了面上的笑,腻歪的看着被白子旭揽着腰肢,脸带纱巾的明溪,这一男一女郎情妾意,不过画面,倒是颇为眼熟,想当初,廖雪不也是同样和白子旭这样吗?戏还是一样的戏,可这人却换了一个。
莫筱苒摇了摇头,心里不住叹息着,真不明白,这些女人将心思花在一个男人身上有什么好的?就为了一个表里不一的种马,值得吗?
“参见皇上。”已经碰面了,莫筱苒总不可能当做视而不见,迎上前去,端庄的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