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过刘永年的信紧跟着付之一炬,谁也没出王旁神色有什么变化。
翻过狼牙山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王旁派士兵前去保州知府送信,并命众人在辛家镇上的管驿住了下来。
掌柜这几个人来头不小不敢怠慢,赶紧吩咐小二去张罗安排士兵和马匹,自己亲自迎上来招呼王旁五个人。他满脸堆笑的说到:“几位爷哪位是王侍郎?”
何里钵上前说示意说到:“我们这位公子便是。”
掌柜笑到:“几位先在下面吃点东西,我去准备几位住的地方。”
王旁这驿站还挺大,却冷冷清清的没有人,不禁心中奇怪,便问掌柜的说到:“怎么这驿站没有客人?”
掌柜连忙解释到:“咱们知府大人知道您这两天就到了,特意吩咐包下驿站,不招待生人。”
王旁听掌柜的这么说,心想一路之上州府安排住宿也是常有,便找了一处桌子坐下,招呼几个人说到:“来,大伙也都饿了吧,咱们先吃点东西。”
王旁着身边这四个人,折克隽年龄最大做事也沉稳,进了邸店先他四下转了转,这会儿也回到座位上;何里钵比张平年岁大些,这里面何里钵是最为豪爽,说话也最大声。张平与韩德容年龄相仿。
何里钵吆喝着:“小二,上酒!”小二抱着一坛子酒过来,摆好碗将酒倒上口中说着:“几位官爷慢用”
韩德容早听说王旁年少有位,又听刘知府经常提起王旁,今日一见果然是位少年英雄,便端起酒碗说到:“今日承蒙王侍郎收留,在下感激不敬。韩某愿追随王侍郎左右,来,请!”说完一仰脖,便将一碗酒喝下。
“好!”几人见韩德容年纪不大,但也是个豪爽的汉子,不由得喝彩。
张平端起碗向韩德容说到:“王侍郎待人平和,一点都没有官架子,你算是跟对人了。以后咱们就跟着王侍郎一块出生入死,这辈子也值得了。”
韩德容忙说到:“我自从听我姑丈说起王侍郎支招治那辽国人的时候,我就特别崇拜王侍郎。”
“你姑丈?”张平奇怪的问道。
韩德容见说走了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瞒大家,刘知府就是我姑丈,我才在知府衙门混个差事!你们不知道,年初王侍郎给我姑父支招,把辽国偷偷砍伐咱们大宋国境内木材,一把火烧了。”
折克隽和张平不知道此时,张平张大了嘴巴:“啊!”
王旁微微一笑,他韩德容说的兴奋,已经料想到了应对不会有问题。韩德容不无得意的说到:“辽国派使者去代州要纵火犯,我姑父就说了,宋国境内的事和你们辽国无关。哈哈,那辽国使者当时就没话说了。”韩德容一边说着一边拍手大笑。
何里钵想了想,想起在锦绣楼为王旁去西夏践行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件事,便想韩德容问道:“你姑父莫非是以前的单州刘团练?”
韩德容说到:“哎呀,正是,我姑父念念不忘当时他也没办法,就去向王侍郎求教。对了,王侍郎姑丈特意让我交那封信,还说让我嘱咐您多加小心。”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先是替王旁高兴,随即想起王旁烧信那件事,都望着王旁,王旁呵呵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好跟哥几个说一声,现在有消息称辽国可能会有内乱,我们此行要格外谨慎。”
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今日刘永年那封密信,原来不仅仅证实了辽国皇叔耶律宗元招兵买马,还特意嘱咐王旁要见一见保州知府,似乎保州知府更知道一些详情。
王旁见小二过来添酒,便问道:“这位小二,你们保州的现任知府是哪一位?”
小二一边倒酒一边说到:“我们这位知府到任有几个月了,姓岳!”
王旁心里琢磨姓岳的自己认识的还真不多,不知道是哪位官员,接着问道:“你可知道你们知府名讳?曾在哪里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