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更加吃惊了,看来还真不能小瞧了国家机器的力量。
“所以啊,这件事你先拖着她,不告诉她,等过两天事情水落石出了,她自然会把功劳算到你头上,说不定那宁大美女一高兴,就以身相许了,到时候白捡了个功劳的你就偷着乐吧。”
杨叶扬说着就又有些羡慕嫉妒岳非了,怎么好事儿全让他落着了?为毛自己就没这好命呢?
岳非顿时也乐了,还真是这个理,如果真如杨叶扬所说,那边搞起了派系斗争,四年前的案子有极大的可能被挖出来重审,自己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周国华的对头们就会把一切都为自己做好了,自己白捡了一个功劳,被蒙在鼓里的宁海澜绝对会以为是自己的力量推动的事情发展,恐怕还要对自己感恩戴德呢。
岳非这么一想,顿时就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他可丝毫没有身为导火索的自觉性。
斗吧,你们使劲儿斗吧,反正牵扯不到我这种屁民,斗得越厉害,冤假错案被翻出来的就越多,对老百姓就越有利。
和杨叶扬道别后,岳非回到了家中,几个人商量了一番后,岳非便联系了一下宁海澜,约她出来见个面,宁海澜自然是唯命是从。
因为这次出去是调查敌情,害怕打草惊蛇,所以岳非没带青梵,单独去见了宁海澜。
这一次二人见面不是在银色子弹酒吧,而是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
宁海澜早早的就来到了咖啡厅,在临窗的位置坐下等着岳非的到来。或许是为了给岳非留下个好印象,她还化了个淡妆,原本就极为成熟漂亮的她现在更是眉若远山,眼如秋水,脸颊上还带着健康的淡粉色红晕。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优美的画卷,只不过不知道是谁才有幸能将这幅画卷展开细细品鉴。
过了没多久,宁海澜就看到了岳非的身影出现在了咖啡厅的门口,顿时她的脸上就有些激动,拘谨中带着些许期待,渴望中又带着几分谦卑。
这就是华国人的奇怪天性,明明官员的权力始于人民,可是人民却偏偏赋予了官员们特殊权力,人民却还要去仰望着那些人,依靠着他们的施舍去生活。
就连宁海澜,明知道岳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可是知道了他有着神秘而强大的背景身份之后,也不由得将自己放低了姿态,摆在了弱势的地位。
看到岳非走向那个美女的桌子,顿时咖啡厅里不少人的心都碎了,为什么鲜花都有主了?连给鲜花松松土的机会都没有!
“你来得真早,久等了吧。”
岳非坐下后扫了一眼菜单,暗自乍舌,不过还是点了杯拿铁,这种时候吝啬只会让自己显得可笑,如果不想花这种钱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进这种地方。
“没有没有,”宁海澜连连摇头,轻轻托了托眼睛,然后小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找个安静点的包间?”
虽然她非常想要知道唐文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可是却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她可不是初入社会的小年轻了,她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别人留下好的印象。
这种时候,只有紧着对方的事儿着想,他才会更加对自己的事儿上心。
“不用了,其实我找你,还是和上次杨凌的案子有关,现在经过我们调查,基本已经锁定了嫌疑人出没的区域,就在西城区的银色假面夜总会。”
“你找我是想要让我带你进去吧?没有问题,什么时间?”
宁海澜很聪明,直接就猜中的问题的关键,不过她可不认为岳非是没钱缴纳会员费,她还以为岳非是为了保密身份。对于自己有会员卡的事情被对方知道,宁海澜非常聪明的没有多问。
对方毕竟是国安人员,想要调查一个人实在是最简单不过了,倒不如说他不知道的话还比较奇怪才对。
宁海澜这么配合也出乎岳非的预料,他还以为宁海澜会趁机要求他一些条件,诸如尽快办案什么的,可她什么都没要求,反而让岳非觉得有些愧疚了。
这点愧疚在几毫秒过后就消失不见了。
岳非笑了笑,道:“如果可以的话,尽快,今天晚上最好。”
“等会儿就走。”
宁海澜更加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