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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章 武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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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为了安抚王浚,朝廷虽为发表斥责,但也并没有在官方上把彰武郡划给幽州,王浚也上书自称是暂为代管,并不敢言说是占据。

当然王浚督并幽、冀两州,说要代管彰武也没有人能说出什么,他也自然有权任免章武人事。但整个冀州,他目前所能管辖的不过是这章武一地,他却也存了让王烈去稳守章武郡,将来也好继续向冀州扩张的心思。

而且他不用为此给王烈一兵一卒,甚至连军粮也不曾答应给王烈。

但不管怎样,王浚金口一开,这件事情就算是定了下来。

王烈也不在乎自己招兵买马,养兵割据。

反正他要的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地盘和发展的机会。

至于物资、军粮这些,只要有了地盘,王烈就有信心搞到。

更何况章武在旁人眼里出了一些山野、丘陵就是湿地、平原,即不是产量大县,也没有什么金银铜铁矿可挖,但王烈却知道,只要能控制住章武,往东一百里就是入海口,往西更是那赫赫有名的白洋淀。

而且章武本身盛产煤矿,地表煤矿资源极其丰富,只是晋人还没有注意到煤矿的价值。

这些,都是王烈必须占据章武的理由。

眼见王浚发话,一旁的裴嶷虽然有不同意见,但也不能再所什么,只能开始撰写任命文书,片刻写好,然后就找了个由头先行离去,显然是内心有些不快。

王浚却拿过那两份文书,亲自盖上大军将军以及幽州刺史两方大印,交到王烈手中:“王长史,章武郡的事情你要多费心了。”

王烈双手接过,深鞠一躬,高高举起文书:“烈敢不尽命!”

王浚满意的点点头。

顺利取得章武郡郡守和长史两个重要位置,又见裴嶷先行离开,屋内除了卫雄再无他人,王烈却又对王浚道:“大将军,烈有罪,还请大将军处罚。”

王浚一见王烈如此,心下一愣,问王烈:“王长史何出此言。”

王烈这才起身,将当日在涿县外和刘佑手下刘孜爆发冲突的事情讲了一遍,并说自己是因为不忿刘孜侮辱大将军威严,无视九五至尊才愤而与之争执,哪想到刘孜一言不和,就动手伤人,自己被迫反抗,这才伤了刘孜性命。

然后,高举起那写满了刘孜手下供词的丝帛递给了王浚。

王浚越听脸色越黑,他可以不在乎刘孜侮辱帝都那位至尊,但却决不能容忍刘孜侮辱自己,王浚因为出身的问题,没少被一些士族嘲笑,因此功成名就后最厌烦的就是别人以他的出身来侮辱他。

想那刘佑刚来幽州,就曾阴阳怪气的讥讽王浚,刘孜身为刘佑的走狗,常以士族子弟自居,非常不起寒门子弟和一些世家庶出的子弟。

因此,对于王烈所言,王浚却是先信了七八分,刘孜会讲出那种恶心的话来。

尤其是当王浚接过那些刘孜手下供词了一遍后,更是对王烈的话深信不疑。

刘氏一族自来幽州,飞扬跋扈,尤其是那刘孜,依仗自己是刘佑亲信的身份,四处惹事,自己早就想收拾他。

当然,王烈所言的这件事情,王浚也并非没有怀疑,他也了解王烈是个机灵的少年,若说其中没有故意挑拨刘孜的行为,他却不信。

不过一个是他厌烦已久之人的手下,而且已死的混账家伙;一个是他一直欣赏,站在他面前表忠心的爱将。孰重孰轻,哪个值得收服使用,王浚自然清楚。

因此,王浚却安抚王烈道:“阿烈,这件事情我知晓了,过两日刘佑也要来蓟城,到时候我自为你决断此事。”

王烈谢过王浚,又叫人抬进来了那几个大箱子。

然后笑道:“有些礼物要送给大将军。”

王浚一愣,王烈却早已经打开箱盖:“这一箱物品,乃是烈得自草原,所谓宝物有德者居之,所以送给大将军为军资;这几个箱子,却是那刘孜的手下,为了给大将军对质此事,省得那些小人作祟,为防止暴露,才出此下策,望大将军恕罪。”

王浚着眼前的一切,,第一箱物品是慢慢一箱子青铜古物和玉器,其余几箱却是几个被捆成粽子一般,眼睛、嘴巴、耳朵都被封住的人。

王浚脸现惊讶,片刻笑道:“好你个王烈,原来一切早就算计好了,好好,你在你如此有心的份上,这些礼物我收下了!”

王烈又附耳对王浚说了几句,王浚点点有,连声称好,命人将那几个人抬到府内地牢里,小心管,只能刘佑来后再提出佐证。

随后,王烈和卫雄拜别了王浚,兴高采烈返回了驿站。

等在驿站的程翯和苏良等人一见王烈回来,立刻围了上来,听王烈讲完事情经过,又接过那盖着鲜红大印的文书一,都是高兴异常。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他们都只是还未及冠的少年,而王烈虽然两世为人,活了四十几年,但也是第一次真正拥有自己的地盘,这一步虽然不大,但对于众人未来的发展却是不可估量。

众人皆是真心欢喜,只觉得未来可期,跟随王烈一路前行更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王烈却是对一旁一直微笑注视他们的卫雄一拱手:“大哥,今日小弟能得章武郡,全靠大哥能言所赐,烈***。”

说完,就要跪倒谢恩。

卫雄忙把王烈扶住,不让他下拜:“阿烈,你休要这样,我记得你曾说过,男儿上跪天地至尊,下跪父母师长,其他皆可不跪。某虽苦读经书,但也不是酸腐之辈,对你这想法很是支持,你又何必跪我,岂不是折杀我么?”

王烈见卫雄情真意切,却是更加感动,心下也更坚定一定要把卫雄留在身边,卫雄的眼光和辩才都是人中翘楚,刚刚若没他一番话,这事情虽能办成,但也必将大费周折,没想到卫雄能把裴嶷辩了个哑口无言。

将来若卫雄肯真心帮扶他,必定是自己腾飞的助力,只是这件事情却急不得,既然卫雄不提离开自己的事情,那么王烈也有耐心装糊涂,等时机合适再点破不迟。

这边苏良等众人高兴过后,却把遇到段阙后,段阙所说的话告诉给了王烈,并问王烈是否要注意那慕容廆的动向。

王烈听到这个消息却是陷入沉思:慕容廆这家伙绝对是一个超一流的投机者和野心家,在弱小的时候善于伪装,依附朝廷;在强大的时候,却是亮出獠牙,侵占国土,最后彻底占据了北方。

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因为王烈的出现已经数次错过崛起的良机,王烈后来也仔细分析自己在草原制定出的计划,发觉自己不但阻止了王浚和段氏鲜卑的决裂,更让慕容廆没有机会插手幽州事务,当时王烈甚至有几分欣喜,自己无意中能让慕容氏失去崛起的机会,还真是神来之笔。

王烈一直认为慕容廆是个极善隐忍的家伙,今日没有机会,必定还要在暗中寻找良机,但如今却忽然和段氏鲜卑起了摩擦,实在是有些出他的意料。

王烈一时间也琢磨不透慕容廆到底是其意为何,难道这家伙等不及想要扩张了么?可按照历史的发展,他手下现在的兵马应该不过两万,而且辽东之地苦寒,这些年也没有攒下多少军资,根本不够他发动什么大的战役才对。

向卫雄,卫雄也摇摇头:“我在代部鲜卑就曾听他们说,这鲜卑四姓王族,拓跋最盛,拥兵近二十万,可惜内部争斗,这才没有一统鲜卑;段氏勇武,辽西公手下也有兵马七万,宇文善谋,宇文素怒延一向懂得进退,依附强者,一直和段氏、王大将军交好;而那慕容氏却是隐忍非常,一直在辽东潜心发展,甚至优待汉家士子,欲效仿当年拓跋鲜卑,吸引四方来投。

但如今,慕容廆却忽然撕破脸皮与比其强大的段氏鲜卑争利,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难道他还以为王彭祖会支持他们么?毕竟他们这些年和王彭祖的关系并不好?我只能说,这件事情恐怕另有人纵容,至少慕容廆应该是找到了什么可依仗的东西。”

王烈脑海中念头急速闪过,一时却又抓不住什么重点,只好暂且将这事情放在一边,毕竟他现在只是一郡的长史,就算发现什么不对,对王浚说,王浚也未必肯听,甚至会引起王浚的反感。

而且慕容廆要来蓟城和段氏鲜卑和谈,有段氏鲜卑数万精兵在侧,想来慕容廆也闹不出什么妖蛾子来。

现在对于王烈更主要的事情,是尽快返回章武郡,实际控制住这个扼守要路,在别人眼中是烫手山芋,但在王烈眼中是可以发家的城市。以免夜长梦多,被别人在中间破坏什么。

慕容廆想要扩张,想要取代段氏鲜卑在辽西的地位,这些王烈可以暂时不用去***心,但谁要是想动王烈盘子里的菜,在章武做手脚,王烈却绝对不能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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