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而且林平之以前还见过的,说过话,就在这儿,当初在这儿问过他为什么人人在嵩山派都如此有纪律的问题,那个叫作殷铁牛的粗人。那个“林平之”干嘛把这人留给他,这是何意?不管怎么说,先问问他再说吧。
“都跟你们说多少遍了,我又不是真正嵩山派的人!就算是,你们这样关着我,又是何意!”这个粗人还在那儿大叫大嚷,但一见到林平之,立时欢喜的叫道:“是林副盟主啊,快......”
他大概是想说“快救我”,但随即看到林平之和那些镖局中人似乎是一伙的样子,不禁又有些惊慌失措,但林平之随即命令给他解开捆绑的锁链,然后很客气的问道:“别担心,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事,我也是刚来,昨天我还在江南呢。”
“那你?”殷铁牛仍是有些惊慌。
“我跟他们之间的事有些说不清,不过半个时辰前,这些人我还一个都不认识,这是真的,不骗你,还有,你大概知道我和左盟主是生死兄弟,那也绝对不会改变的,所以只管放心。”
随即林平之扭头吩咐众人:“跪下给这位兄弟陪礼。”
随后殷铁牛便惊讶的看到,原先对他凶神恶煞的一群人,个个都恭恭敬敬的给他这个武林中什么也不是的混混跪着。
“可是他们?”殷铁牛还是有些惊慌,林平之随即一个眼神,所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林平之,曲非烟,东方不败三个人在。“她们是我个人的亲信。与这些人没关系,你有什么话,说吧。”
“不。只能你一个人知道,而且这事你得发誓。跟左盟主也不能透露半个字,我才能说。”殷铁牛道,林平之只好叫两人也出去,不过他似乎不知道,功夫高的人,并不需要在身边,也能听的到。
呕?难道是有什么阴谋不成,心念既动。突然伸手按到他肩上,力量随即直透内腑,殷铁牛赶紧挣扎,但林平之用力极有分寸,一触既退,这一试之下,他的功夫比原先想像的还要低,若是去当初的林震南手下当个殷镖头,倒也够了,只是在武林中着实算不上什么。
知道林平之是试他武功。殷铁牛讪讪的笑道:“小的武功本来也不算什么,只是我以前的大哥,认识了一个不知是什么叶的和尚。他虽然年轻,功夫倒还有些,也算武林中一号人物了。”
什么叶?红叶嘛?这可让林平之留上了心,赶紧问道:“那个什么叶的和尚怎样?”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本叫什么花典的书,一钻研就出了大事,然后大哥和我就带他来此,藏到了这嵩山,之后有大敌来此对付左盟主,我们都怀疑就是为了这个和尚。可大哥说这和尚对他恩重如山,不愿出卖。然后......”
“然后怎样?”
“大哥其实还是日月神教中的人物,我们又认识东方(教。主)的内侍,又把他......”
“把他怎样?”
殷铁牛有些犹豫的样子,但最后还是说道:“唉,没想到这事竟弄到连嵩山派都保不住,现在又是林副盟主问我,不说不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把他藏到了黑木崖上,虽然日月神教最后也有大变数,但他想来还在那儿。”
啊?这么说,自己在南少林的时候,红叶却在他原先出发的峻极禅院,等自己回来时,这和尚却去了东方不败的黑木崖,当真是天大的笑话,若早知如此,那干脆就黑木崖等着,是不是就能等到红叶把宝典送来了?
再不犹豫,随口吩咐这福威镖局众人好好照顾殷铁牛,便立时拉上东方不败和曲非烟上马离去,连杯茶都没顾的上喝。
林平之叹着气对东方不败说:“唉,现在我也觉得了,自从你认识了我,我们就在不停的跑啊跑啊的,然后想要的东西反倒去了我原来的家里,一切都好滑稽的样子,好像我们作的所有事,都是在自找麻烦。”
东方不败道:“那可不见得,世间所有事都是互相关联的,你又怎知我们作过的所有的事,都有什么后果,如果我们呆在黑木崖上,也许红叶永远都不会去哪儿呢,再说了,我以前也说过的,一直呆在黑木崖,说不定我现在早被人杀了。”
这时曲非烟很直率的问道:“哥哥不是很自信知道那两个华山派老鬼的意思,还自信一定能先得到那什么典吗?怎么却是在这儿意外知道下落的。”
“小孩子别那么多话,不乖要打(屁,股)的。”林平之随口教训,曲非烟吐了吐舌头也没多说,可是他原本其实并不是真知道那么多,他的自信来源于自己的身份,因为武侠上帝既然想看看自己的武学,那总得给自己什么,不过这个还是暂时不想跟他们说,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小孩子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他得到。
只好且言他事:“你们小心一点,这次我们去黑木崖,只怕那儿已经很热闹了,这是我的猜测,但应该不会错。”
东方不败只是点了点头,曲非烟看出了什么,随即问道:“姐姐也是日月神教的吗?”
“以前是,现在应该不是了,现在我估计只是神教的叛徒罢了。”东方不败淡淡答道,曲非烟摇头道:“可我以前却不知道教中有你那么厉害的人啊,我就怕一向自命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