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听到他这话,却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口的时候,本来是有点想说个“呸”字的。还想说些调笑的话,可是这时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于是只好傻傻的道:“好的。谢谢了,我会等着你作到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六。合)门过年吧,就是过年本来是团聚的日子,咱们却过到了别人家里,也有些不合时宜。”林平之道,这倒是真的,无论在哪个世界,除夕夜却上门呆别人家里,总是不妥。但他们却没有办法,他们现在要作的事情,却是在跟不知什么的东西赶时间,迟了一秒也怕会有什么发生了。
过年的时候,家家也都张灯结彩,粘着门联,窗户上都是各式各样的窗花,年画贴的到处都是,连各处的墙壁上都是,在这样的世界。过年的气氛,倒比林天雨所在的世界浓重多了。
待得两人在这城市的大街上的时候,才发现一件本来没想到的小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六,合)门在什么地方,郑州也不是一个小城市,现时又没有发生什么武林中的大事件,哪儿也没有标志,说明这城中何地有个武林门派,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他们都是武林天下厉害无比的人物,可是这并不能保证他们什么事不用问便知道。
好在(六。合)门这样的一个武林门派,毕竟在这么一个并无多少厉害武林人物的城市中。还是有些名气,略一打听。毕竟还是容易知道的,过年时人人客气,东方不败在别人眼中又是如此的美女,问个路那也是易如反掌,倘不然的话,若是还要为了这点事再召唤两人在地方上的人手,那就既有些像笑话,也有些浪费时间了。
可是等真的走到(六,合)门的附近时,一听他们是来此找人的,听到的人个个大摇其头,这让两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妙了,难道他们已经来晚了?以小雪龙那么快的速度还是晚了吗?这些敌人作事,还真的是迅雷不及掩耳啊。
“那儿,那座大门,那片院落,便是(六,合)门所在。”一个中年人给他们指路道:“你们是老夏的亲戚吗?可惜了,老夏全家都不知是因为什么,早已走人了,连他们所有的弟子门人,都已全部遣散,你们来晚了,是来这儿过年的吗,可惜老夏今年不在这儿过年了。”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东方不败问道。
“大半个月了吧?唉,这些武林中人,总是这样的,也不知是不是在躲什么仇家,弄到快过年的时候,还得举家逃出去避难,是了,你们看样子,也是武林中人吧。”那人一边说一边叹息着。
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如果(六,合)门的夏炫明早就已经逃了,那么显然不是因为这一次的事,而且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红叶如果离了南少林,就直往这儿来之后不久。可是想问出多一些事情时,却是再也没有了,(六,合)门的左邻右舍,都只知道翁婿四人一夜之间解散门派,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哪里还知道更多啊,就算东方不败再怎么魅力无穷,可是别人不知道的事,你也无法可想。
走到(六,合)门的大门前,紧闭的大门从里面上的锁,一片冷冷清清,所有的房间都是漆黑一团,哪里有半点过年的气氛,两人进了这门派内院,这个地方并不十分之大,比林平之的福威镖局还小着一点,这个(六,合)门果然不是什么大门派。
里里外外寻觅了一遍,没人就是没人,哪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可找。出来再跟外面的人仔细询问,夏老拳师等四人确实是在林平之放了他之后就回到了这儿,其间并无任何特别的事发生,除了突然的消失,再没其他的了。
“你怎么看?”两个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说的整整齐齐,说完后又都是一怔,仍几乎同时说道:“你问我啊?”
这个时候两人都忍不住了,又是一阵大笑,笑完之后东方不败才说:“真难想象,我们唯一的线索都已经断了,怎么都还能笑的出来。”
“笑的出来,总比哭要好。”林平之道:“别怕,就算一时挫折,我说我会作到的事,我就一定能给你作到,信我吗?”
东方不败盯着这个大孩子的脸,忽然觉得很异样的感觉,很奇妙的,就是觉得他似乎总是可以信赖,无论有什么困难,他总是可以设法解决。
“往好处想,无论如何,这些事表明了一个问题,我们最大的大敌,那个可怕的拥有大批高手的门派,他们现在掌握的,并不比我们更多,这不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吗。”林平之道,虽然事情扑塑迷离,但至少有些事可以肯定,无论是林远图的辟邪剑法,原版的葵花宝典,或是葵花宝典的任何一个版本,都还没落到那些人手中。不管怎么样,总觉得这些若落到了对方手上,一定是极可怕的。甚至于当他们得到之后,武侠上帝是不是还能完全制住他们,都是未知之数,这虽然只是林平之的直觉,但不妙的是,他的直觉,一向都很灵。
“那我们现在作什么?是不是发动人手,把这(六,合)门所有能找的到的人,全都捉到?”东方不败提议道。
“你那么确定事情就是红叶拿了葵花宝典来了这儿,然后他们全家跟着红叶走了?”林平之问道,是啊,这是最直观的推测,可是很多事,常常会跟直观想象的大不一样。
东方不败一时语塞,林平之又接着道:“就算事情真的是这样,拿了(六,合)门的弟子,又有何用,如果是你遇到重要大事,尽弃黑木崖的基业而逃,你会跟部下交代一下我现在要去躲到哪儿了?”
“可是?可是,我们现在还能怎么办呢?”东方不败倒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了。
“怎么办?当然是先找个地方过年了。”林平之抚摸着他的脸庞,很认真的道:“自我认识你以来,还是第一次过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