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歌有点无奈了,她转身要走,冷不丁的,吴不知却抓住了她的手,牢牢的抓住不放。 “你,你干什么!还不放手!” 慕浅歌最讨厌这样的sao扰。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并不是一个女人打扮。 吴不知此时道:“小心,小心你身边的人!” 他说完之后就把手松开了,因为这个时候,西门长风已经起身了。 他到了吴不知的面前,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道:“吴不知,以后你如果再敢随便作弄别人,我就打断你的两条腿!” 吴不知没有害怕,只是用脏兮兮的手抓了一把桌子上的油炸花生米,塞进嘴巴里,眨巴眨巴眼道:“我自己有腿,走到哪里是我自己的事。” 道理是这样,而对于这样的无赖,根本就无从和他争辩。再争辩下去,反正也是他有理。 慕浅歌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发现巴游山,居然手里握着一个馒头睡着了。睡得连口水都流在了桌子上。 她无奈的摇摇头。 西门长风道:“可能是他太累了,我们不要打搅他,让他继续睡吧。我们买几个包子,等会儿他会醒过来的。” 二人吃完了饭,巴游山才慢吞吞的醒了过来,摸着自己的额头道:“我怎么突然睡着了,这真是……” “你可能太累了。回到马车上再继续睡吧。”西门长风交代道。 “啊,对,我应该是太累了。” 巴游山又打了一个哈欠。 三人继续往前走了半天,终于到了和朝廷的人会和的地方。 看到走来的朝廷官兵,慕浅歌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可算是不辱使命,把人完整的带回来了吧。 被救出来的巴游山一脸的不服,他在上马前对慕浅歌说了一句,道:“别以为你们把我从青莲教救出来,我就会感激你们。” “啧啧。” 放下马车帘子,西门长风对他的话发表了点评,道:“不知好歹。还不如让青莲教那个没骨头的把他打死好了。” “你说的那个没有骨头的,就是副教主?” 慕浅歌问道。 “是,南宫少主。”西门长风严肃的说。 听了这个名字,慕浅歌来了兴趣,道:“你能跟我介绍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西门长风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道:“你真想知道?” “对。” 这两个人长得这么相像,一定很有趣。 “事情是在三年之前了,那个时候,我还是环翠山庄的主人。有一天……” 西门长风陷入了回忆。 “那一天,我本来是要去街上,和一位故友见面。却冷不丁遭到了江湖人士的刺杀。” “他们是把你当成了南宫少主?” “对。”西门长风说起来有些无奈,道:“我明明很多地方和那个家伙不同,他们为何看不出来,一个个的大概都是眼瞎。” “他们不仅围攻于我,而且每个都称呼我为邪教教主,要将我绳之于法。我就纳闷了,我好端端的,在城外收拾我的庄园,做我的种菜翁,怎么会有人叫我教主?我解释了好半天,都没有用。直到他出现了……” 西门长风的眼睛里出现了一道光芒,说明他的兴奋。 “然后呢?” 慕浅歌继续问。 “没有然后,然后就是南宫少主把他们都给杀了。本来他也想杀我,但是没有如愿……那个时候,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也知道了我的名字。“ 说到这里,西门长风哈哈大笑,道:“不过,他的手下长老,还真的有把我和他认错的,冲上来就喊我副教主。” 想想那种场面,慕浅歌真是忍俊不禁。 “我也算是祖上没有积德,倒了八辈子霉了。”西门长风对自己和这位青莲教的副教主如此相像,做了一个评论。 “只要我不把你认错,那就好。” 西门长风往后缩了缩,眯起眼睛,大概对慕浅歌的这个句子存有疑问,道:“如果我们两个互换身份,你真能认出来吗?” 慕浅歌没有回答。 她好奇西门长风为何这么问,西门长风就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样子,说:“我跟你说着玩的。如果南宫少主和西门长风互相换了身份,那么,慕捕头还能认不得?” 慕浅歌垂下眼帘,虽然相处了些日子,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是认不得的。 但是眼前的西门长风并没有异样,估计他也就是发挥嘴贱的特征,说着吓唬慕浅歌玩玩。 “喂,慕捕头,你这样就当真了?”西门长风捅了捅她,笑了。 “我只是在想,你这样走在路上,被人误会成南宫少主的样子,几率是有多大。” 西门长风摇摇头,道:“见过他的人,除了他教中的人,大概都已经死了吧。“ 慕浅歌闭上了双眼,这个邪教的教主固然可怕,估计这个让邪教教主都要忌惮的西门长风,也很可怕,南宫少主想杀西门长风没有得手,说明他们两个可以打成平手,或者是说,西门长风的武功,还有可能在他之上。 那么,她回去之后,就更得查一查这个西门长风的身份了。 刚才,西门长风还主动交代了,他以前是环翠山庄的庄主,一个种菜翁。这个环翠山庄也得好好查一下。 慕浅歌一路上都觉得十分的困倦,只是下了马车休息的时候感到轻松一些。 大概是因为马车里太闷了吧。 她有的时候这么想。 随着一队人马而行,她掀开马车帘子看到京城的轮廓的时候,感到十分的激动。 终于回来了。 早就听说慕浅歌今日回来的永嘉公主,早就在六扇门前等待了,这个阵势,弄得比迎接外国宾客还要隆重。 慕浅歌下了马,永嘉公主过来,对她像属下一样一拱手,道 “慕捕头,您幸苦了。” “永嘉公主,你又弄这么大的阵势!”慕浅歌看到永嘉公主,总是觉得很开心很轻松。永嘉虽然是一个任性的被宠坏的孩子,但是却是善良单纯,没有任何心机的,和她一起,是可以卸下任何伪装和压力的。 欧阳玉嫣瞪了一眼西门长风,那个眼神似乎在说:你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