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歌没有想到,当那个人和她面对面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非常惊人的事实。 这个被属下称呼为少主的人,和西门长风长得一模一样! “西门长风!” 慕浅歌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对方停下了手,眯起眼睛,道:“你叫我什么?” “你别骗我了,西门长风,啊不,这也有可能不是你的真姓名,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慕浅歌看着他的脸,心里真是又气又恼。 她怎么就能相信西门长风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 “少主,他!”那个青莲教的属下看着突然出现的慕浅歌,大惊失色,指着慕浅歌,就要出手,意思就是赶紧将这个偷听的陌生人杀死。 但是少主反而笑了,他上下打量着慕浅歌,对着那个汇报的属下道:“你出去。“ “少主,这……“ “你出去!” 面对着他的命令,青莲教的这个属下也只得退下了。 这个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酷似西门长风的人又没有骨头一般在床上躺下了。 他用手撑着脑袋,对着面前的慕浅歌道:“你原来是跟着西门长风来的?” “对。”慕浅歌好奇为何西门长风会这么问,而眼下,她已然把对面的人认成了西门长风。 他笑嘻嘻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西门长风?” “难道你不是吗?” 这么一笑,更像。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不杀你!”他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只是以后闯进别人的卧房总得打个招呼。快走吧。看在他的面子上。” 见对方打发自己走,她不禁睁大了双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认识西门长风?你是西门长风的什么人?” 对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着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得找人把你请出去了,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好。” 慕浅歌见他就是不承认自己是西门长风,她怕暴露,扭头就走。 还好她的记忆力不错,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她前脚进房,后脚西门长风就回来了。 他好像是做了什么耗费体力的事,看起来有点疲劳。 慕浅歌抬头看了他一眼。 西门长风像没事人一样坐了下来。 “你刚才哪里了?” 听见慕浅歌这么问。西门长风放下手里的杯子,说:“我去打听一下有关于巴游山的情况,怎么了?”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慕浅歌目光炯炯。 进入青莲教的时候,她固然是没有带武器怕人没收,这个时候,她是习惯性的往自己的腰间摸去。 “你怎么了?”西门长风看她不对劲,问道。 “我问你,少主是谁?” “少主?”西门长风思索了一会儿,道:“你是说,青莲教的少主?他是青莲教的副教主,你问他怎么了?” “我问你,他和你什么关系!” 见西门长风如此装疯卖傻,她恼了,一只手已经捏住了他的肩膀,对方只要动一动,就捏碎他的肩膀! 对于慕浅歌突如其来的攻击,西门长风不明所以,他看了一下捏着自己肩胛骨的手,忽然醒悟,道:“你看到他了?” “对!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跟青莲教有关系!” 长得那么相像,乍一看,就是一个人! “他是不是,长得和我很像?” 面对着西门长风的问话,慕浅歌愣了一下,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和他对面交过手。真的很像对吧?连你都认不出,对吧?”西门长风压低了声音。 “是。” 慕浅歌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是她心里还是怀疑西门长风和那个少主就是同一人。 既然西门长风和青莲教的少主长得如此相像,为何引领他们入教的人,一声也不吭? 这重重的疑点,根本就无从解释。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西门长风和青莲教的教众早就认识。 西门长风活动着肩膀,说:“这其中有很多的事,都来不及和你解释了。再者解释起来,你估计也不会相信,但是他是他,我是我。你告诉我,你在哪里碰到他的?” “在一间密室里。” “这只狐狸,总是换地方住。” 西门长风抱住了胳膊。 他摸着下巴,说:“底层的教众,很少能够见到副教主。能够接触到他的人,就是上层的那几个长老。就算我现在出去冒充他,估计也没有人相信。他总是换地方住,哪怕在教里,也摸不清他的行踪。算你运气好,能碰上他。” “那你这张脸,算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呢?”慕浅歌抓着他的下巴,摇晃着他的脸,道:“以后他要是换了你的衣服,你穿了他的行头,你让我如何认出哪个才是西门长风?” 西门长风被她摇晃得七荤八素,道:“你连我都认不出来,那你就不要当捕头了嘛。” 慕浅歌看他一眼,坐下来叹口气。 西门长风笑嘻嘻的坐了下来,他像是要引起慕浅歌注意一般拍着桌子,那副调皮的样子,让慕浅歌觉得似乎怀疑他是有罪的,西门长风怎么会是刚才那个邪魅的教主? “你看。”西门长风弄了一个镇纸,放在了桌子上,道:“我从那边石场拿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那边捡石头玩?” 慕浅歌看了看那个镇纸,普普通通,就是大理石的。 “我也是为了探听消息嘛。“ “那你探听到了什么?”慕浅歌问。 “我探听到了……”西门长风对着她的耳朵耳语了片刻。 “你知道巴游山被关押的地方?” 慕浅歌高兴的说。 “知道了,只不过那个牢房,我没有去过。“西门长风还是像多动症一般,用手搓着桌子上的大理石镇纸,道:“总得想个由头,去那里走一趟最好。” 慕浅歌头一歪,看着他的脸,道:“这么英俊的脸,可不要浪费了啊。” “什么意思?”西门长风马上明白了,用手指着慕浅歌,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慕浅歌和西门长风两人走到慕浅歌出来的密室外,慕浅歌打开密室,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人显然已经走了,只在床上留下一封信。